“你可来了!我都快急死了!”天狼不未跨进魅香院。碧霄就急迈莲步向他走来,天狼赶忙前行数步,扶住碧霄:“让娘娘久等了。”碧霄却不叫天狼进院,而是绕着他走了好几圈,这才看着天狼道:“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天狼笑着原原地转了上圈:“你现在看清了吧?我不是好好的吗?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
“那就好,那就好……”碧霄一说一落下泪来,天狼心里蓦然淌进一阵心痛,他把手放在碧霄肩上,低声道:“你哭什么呢?我们不是进院去吧!你再多哭一会儿,只怕那院里的红杏都要”啪啪“地掉下来了。
碧霄一听不由破啼为笑,狠狠地擂了天狼一拳:“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竟然学会嘲笑起人来了?”
“我哪儿敢?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进际去吧!”
太阳慢慢地落了下去,一缕缕彩霞铺天盖地地缀满整个天空,魅香院内的葡萄架下,两杯香茶,两把小竹椅,天狼和碧霄并肩坐着,碧霄指着天空对天狼道:“你看那天国的彩霞,好看吗?”
天狼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回头看着碧霄,道:“没有星空好看。”
碧霄不解地看着天狼:“你说什么?”
天狼放低了声音:“我是说,再好看,没有那夜的星空好看。”碧霄“腾”地红了脸,然后嗔怪地盯了天狼一眼,就低下了头。天狼握住了碧霄的手,有些着急地说:“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是真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好想再听你讲故事,你难闻忘记了,上次给我讲的那个什么牛郎织女的故事,你还没有说完呢,喂,你可不能食言啊,你以前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一定会把这个故事讲给我听的吗?”
“是,没错,我是答应地你,可是,你后来一直没有要我讲故事给你听啊!”
天狼握紧碧霄的手,道:“那我现在就请你,把那个故事讲给我听,好不好?”
碧霄浅浅一笑,伸手在天狼的额头一点:“傻小子,怎么不是那么傻呢?我不是告诉地你,讲故事也要看时间的嘛,可是你看,现在到时间了吗?”
“到时间?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天狼的话还没有说完,碧霄已经站进身来,向前院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既然已经明白了,那还是先吃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讲故事啊,你不饿我可饿了呢!”
天狼忙跟在碧霄身后走向前院。
夜深了,魅香院中的虫儿们开始唧唧啾啾地唱歌。
“现在,可以给我讲故事了吧?”
天狼的声音在一棵大树下响起,碧霄却嗔怪地推了他一把:“怎么?你还不走啊?!要是呆会儿玄帝来了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好了,今天玄帝已经批准我可以自由出入君殿,也可以随时去见我想见的人。”
“也包括我?”碧霄有些吃惊地说。
“这个自然。玄帝还要我经常来陪你聊天解闷呢!你说,这是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啊?”
“是吗?”碧霄听了脸上却并无任何欣喜之色,反而觉得异常低落起来。
天狼走到她身边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吗?如果有心事的话,说出来我听听,我一定会竟尽所能帮你的!”
“好了,我们难得单独相处一日,就算有心事啊,我也不会今天告诉你,至少要明天再跟你说,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跟我一起去看星星,听我讲故事吧!”
碧霄说完,拉起天狼向后院走去。
细细密密的葡萄叶中,碧霄的声音不断幽幽地传了出来:“那牛郎与织女结成了一对夫妻,在人间过起了和和美美的日子,不想那护法天神查知了这一切,心中嫉恨难消,于是将此事禀告了仙帝,仙帝虽然不愿责罚女儿,可是又怕坏了天规,难以向众仙家交待,于是强令织女归天,织女归天后,牛郎悲痛欲绝,不想一直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牛却忽然开口了,原来那老牛啊,已经修行了五千年,已经可以升天入地,它告诉牛郎,它即将脱体而去,升至神界,它还说,只要牛郎在它死后把它的皮给剥下来,制成披肩穿在自己身上,就可以飞上仙界去见织女了,牛郎依言照做,果然飞上了仙界找到了织女,织女正被罚织云锦霞缎,见牛郎到来,便奋不顾身地前去相会,却被闻讯赶来的仙后拦住,那仙后为彻底让二人死心,拔下头上金钗。在二人间一划,二人间就立即多了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而牛郎和织女,也从此只能伫立在对岸,痴痴地看着对方,直至变成了两颗星星,而他们蹭的那条河,就叫银河……”
“呵……真是一个凄美的故事,那后来呢?”天狼正想让碧霄继续说下去,侧头却惊见碧霄已经泪流满面,天狼一时心痛难奈,再顾不上其它,一把将碧霄抱进怀里,任她在自己怀中嘤嘤哭泣……
“炎尊,你看看他们,看看他们,这不是毫无君臣纲常了吗?你怎么看得下去?玄帝,要不要我下去教训教训他们?”屋顶上,金目指着天狼和碧霄的背影,气哼哼地对炎尊说。
炎尊轻轻按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又忘记我们的计划了吗?他们两个都不过只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而已!有谁见过下棋的人为棋子生气的吗?真是蠢货!”
“臣明白了,只是臣不明白,玄帝你为什么要碧霄与天狼走得如此之近呢?”
“这个你还不明白?天狼那个家伙越是迷恋碧霄,就越容易被我们控制,况且沉迷女色,只会减低自己的修为,而这,不是我们最想看见的吗?”
“唉呀!玄帝高明啊!这样的妙计,怎么微臣就想不出来呢?”
说话间,玄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半空里,只剩一缕余音不停地在空中回旋:“如果你们能想出这样的妙计,那你们就不该是臣子,而是玄帝了!”
金目银目闻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再抬头时,才知玄帝已然远去,可二道依然不敢起身,在原地跪了许久才站起来,揉着自己酸痛的腿,趔趔趄趄地向鲛师院而去,
次日,天狼刚刚起床,宣令官就来魅香院宣旨道:“今日玄帝出宫游猎,不能前来与碧霄娘娘饮酒弹唱,就请天狼公子陪娘娘一日,给娘娘解决。”:
天狼当然是求知不得,乐得合不上嘴,反倒是碧霄,满脸的疑惑,似乎不相信玄帝会下这样的命令。
见碧霄呆立在原地,天狼走到她身边,轻言道:“碧霄娘娘你怎么了?玄帝让我们两个单独相处一日,又不派人前来查看,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反倒?”
碧霄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朝天狼一笑:“没什么,想来是我多心了,既是玄帝体恤我,要你来逗我开心,那我们不如趁此玩个痛快吧!”
天狼不由兴奋地鼓起掌来:“如此甚好,那你说说看,我们去哪儿玩啊?”碧霄把头靠在天狼肩上,撒娇道:“这宫里我已经玩腻了,也玩烦了,不如,我们趁玄帝不在,出城去玩玩吧!”
“出城?”天狼不由叫了起来,碧霄一撅嘴巴,道:“怎么嘛,你不愿意?你怕玄帝责罚,哼!平日里对我信誓旦旦,说什么只要我开心,都会满足我,可是现在呢……对了!”碧霄说到这里忽然间瞪大了眼:“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我之间还有一个约定呢,这几天光顾着讲故事,把这事都给忘了,你不要忘记哦,你还曾经答应地我,从那天以后,你……”
碧霄还没有说完,天狼就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这就走吧,也不知玄帝什么时候回来,倘若他回来看见我们不在,我们肯定会受罚的!”
“那好吧,这就走!”然后碧霄眼珠子一转,看着天狼说:“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听说你善能飞天遑地,这飞天嘛,我不想玩,太脏了,今天天气不不够,这样吧,你背我飞出主琼都城,你看好吗?”
“好!我这就带你飞出这琼都,娘娘先去换身衣服吧!”
碧霄却把衣袖一甩,道:“我才不要换什么衣服呢,就穿这身出琼都!”
“这,这,这,”天狼闻言竟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可这衣服也太引人注目了吧?我怎么方便把你带出宫呢?”
碧霄跺脚道:“这我不管,人家不过是想玩玩嘛,看你认真成那个样子,你不是还会障眼法什么的吗?再说你飞得本来就很高,又有谁会注意到你呢?到时候你背我出宫门,飞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就更没有人会发现了。”
“什么?没有人烟的地方?娘娘,你去那里做什么?”
“你说呢?”碧霄看着天狼温柔地一笑:“平日在这深宫之中,我们就算说句话儿,也有人盯得死死的,这一次好不容易玄帝不在,我们自然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话,难道,不是吗?”
天狼一听愣在那里,碧霄又笑着道:“怎么?你又不愿意听我的话了?”
天狼忙摇头:“不是,不是,自然不是,既然你想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那我背你去就是了,只要你开心,你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那就好,我们走吧!”碧霄一边说一边扑到天狼后背上,天狼背起碧霄,轻轻一点地就纵到了半空里,碧霄吓得尖叫起来,天狼忙着急地说:“你叫什么啊,小心别人听见,我们俩个就走不了了!”碧霄这才惊魂未定地闭上了嘴,猛拍天狼的肩膀,道:“原来你还真会飞啊!”天狼笑道:“难道,你以为我是骗你的不成?好了,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宫门了,你说,你想去哪里?我立即送你去。”碧霄道:“你不用管那么多,稍微飞低点飞慢点,下面的路我都认得,我说往哪个方向飞,你便往哪个地方飞,这样自然就可以去我想去的地方了。”
“哦,那好吧,不过,你要记住及时指挥我哦,我可是一点都不认得路。”
“傻小子,这个你就放心吧!你现在先朝着左前方那卒城楼飞。”天狼答应了一声:“好咧!”就扭头往左前方的那座城楼飞了过去,片刻间就到了,碧霄惊喜地说:“真不错,现在,朝东边的那条河流飞!”
就这样,在碧霄的指引下,天狼很背着碧霄,很快飞到一片空旷的荒原上,碧霄拍了拍天狼的肩膀:“到了,下去吧!”
天狼按下云头,落到地面上,奇怪地左看右看,然后对碧霄道:“这是什么地方?可真够荒凉的。”
碧霄闭上眼睛,过了良久才缓缓睁开道:“这是,我的家乡。”
“你的家乡?”天狼不由大吃一惊,“你的家乡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很吃惊是吧?很意外是吧?”碧霄低下头,片刻才抬起来,“可是,这里就是我的家乡,我荒凉的家乡……”
天狼转头看着碧霄:“我让你伤心了是不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想让你伤心,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我知道,”碧霄向前跨出几步,幽幽地道:“其实我的家乡,原本也是个美丽的地方,可是上任玄帝只因为听说我们族落的女子长得特别美丽,于是下旨给我的父亲,要他每年向君殿进贡美女百名,我父亲为了不让族落的百姓们妻离子散,所以不得不起兵造反。结果,我们不敌,所有的家园被玄帝毁成了一片废墟……”
“什么?!”天狼只觉一股热血直冲上自己的脑门,他走到碧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你们的族部现在在哪里呢?你们住在哪里呢?”
碧霄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幸好我们在罹难时天降一位神人相助,交给我们一道神咒,让我们可以钻进沧岚山深处避祸,而这沧岚山是人界的灵脉所在,是不能够损伤的,那玄帝无可奈何,才只好作罢。”
天狼愣在那里,好半天才说:“这样说来,那玄帝原是你们的仇人,对吗?”
碧霄点头道:“确实如此,他是我们的仇人,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敢把他怎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呢?”
“我们要生存,我们的部落必须强大,所以我才,我们的部落,不可能世世代代藏在山腹中吧?!”
“的确如此,你们不可能世世代代藏在山腹中,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就是我嫁给玄帝的原因!因为我只有嫁给他,才能得到在人界自由活动的权利,而我的族人们,白昼里只能躲在不能见人的沧岚山的山腹之中,只有晚上才能出来,现在,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希望我能找到一个具有非凡力量的人,来救我出苦海!”
“那,你找到这个人了吗?”
“找到了。”
“他是谁?”
碧霄紧紧地看着天狼,一字一句,无比坚定地说:“他就是你啊,天狼,他就是你,你可以帮我实现我的愿望,你可以帮我重兴我们犬戎族!”
“我?!天狼大大地吃了一惊,连退数步:“不,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救星呢?我怎么能救你们呢?”
碧霄一把抓住天狼的手,热切地说:“不,我说的没有错,天狼,就是你,也只有你,才能把我们拯救出来,你是上苍派给我们的福星,拥有无比强大的能量!我相信你可以扭转乾坤,把我们从黑暗中救出来!”
“这个?!”天狼疑惑地看着碧霄,有些奇怪地说:“可是你现在已经是玄帝的妻子了,你为什么不去求他呢?他肯定会赦免你们的啊!”
“不,”碧霄缓缓地摇头,“你太不了解玄帝了,他若是愿意赦免我们,早就赦免了,何必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还有,虽然那天在祈佛堂里他到底告诉了你什么话我并不知道,可是,我问你,他有没有告诉你,要你帮他先灭十非,再灭十恶,最后除了四原的话?”
天狼诧异地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碧霄,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我了解他,更明白他想做什么,他一直以来就怕各部落反叛他,你说,照他这样的想法,他会放地我的族人吗?”
“啊?!这……”
碧霄再一次抓住了天狼的手:“所以,现在只有你,只有你才能真正地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天狼。”碧霄一边说一在天狼面前跪了下来,天狼大吃一惊,忙伸手去扶碧霄,碧霄的身子却有如生了钉子一般直直地伫立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不起来,天狼,我还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这次帮了我,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到此为止,你可以回你的魔界,我们之间,谁都不欠谁的了。”
天狼愣在了那里,看着碧霄,碧霄也看着他,眼里缓缓落下泪来,天狼伸手扶起碧霄:“其实,你根本不用求我,就算你不求我,只要你把你心中的愿望说出来,我也一定会帮你实现的,好了,你起来吧,要我怎么帮你,你告诉我。”
“天狼,天狼,”碧霄一叫着天狼的名字,一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碧霄放开天狼,看着远处的山峦,喊了一声:“父亲,您出来吧,我把我们部落的转世运星给带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前方的山峦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晃动,一个人影从山尖倏地冒了出来,奔向天狼和碧霄,碧霄欣喜地迎了上去,一把抱住那人,喜极而泣:“父亲,父亲,您这段日子还好吗?女儿不孝,一直都没有来看您……”
碧霄的父亲也紧紧地抱着碧霄,老泪纵横:“女儿,为父知道你受苦了,为父知道对不起你,女儿,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寒喧完毕,碧霄这才放开父亲,转身指着天狼对父亲道:“父亲,他叫天狼,是女儿带回来的转世运星?”然后又指着自己的父亲对天狼道:“天狼公子,这就是我的父亲,他叫魑鬼,是我们犬戎族酋长。”
天狼忙向魑鬼躬身道:“天狼见过酋长。”
魑鬼忙疾步上前搀起天狼:“公子多礼了,公子的事,霄儿都在传书中告知我了,公子真是少年英才,英武无比啊!”
天狼忙拱手道:“天狼不敢!”
碧霄打断了两个人:“你们还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干嘛?父亲,我和天狼的时间可不多,有什么话,你就赶快交待吧!”
天狼一愣,也忙道:“酋长若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去办,现在尽可以告知,不必客气,少时我和碧霄娘娘就会赶回宫中,你若再不说,就没有时间了。”
“好,我这就说。凝仇原自我们部落衰弱之后,已经有十余个小部落兴起,互相之间争战不休,都想得到凝仇原的控制权,而玄帝对这一切不管不问,其用意十分明显,他就是想让这些部落在相互的争战削弱自己的力量,而他到时候就不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凝仇原掌控在自己手中。”
“凝仇原?”天狼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碧霄,碧霄走到他身国,把头靠在他肩上,温柔地说:“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了,那凝仇原原是我们部落的领地,自我们逃进沧岚山中之后,便被那些七七八八的小部落给占领了。”
“哦,原来是这样。”天狼又看向魑鬼,道:“你继续说吧,我听着。”
“现在我们藏在这沧岚山中,虽然可以活命,但由于缺少食物和水,不少部众要么死去,要去体质越来越弱,我们的力量已经不足以与那些小部落抗衡了,看来,我们会最终完全失去我们的家园的。”
碧霄闻言也不由落下泪来,抱着魑鬼哭成一团,天狼咬咬牙,道:“好了,你们二人也不必如此伤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夺回领地,重建家园的。”碧霄万分惊喜地扑到天狼怀里,抱着他不停地嚷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们吗?”
天狼笑了:“是啊,我当然要帮你了,第一,我答应过会让你开心,第二,我还一直想听你给我讲故事啊,你还有很多故事没讲给我听呢!”
碧霄脸上浮起一抹红霞,她挽住天狼的手,无限神往地道:“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在凝仇原宽阔无国的草地上,一边看着头顶的星星,一边慢慢地讲故事了,我讲故事给你听,而你,也把自己的故事讲给我听,这样好吗?”
“好啊好啊!”天狼的眼睛亮了起来,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紧紧地抱住了碧霄,碧霄微微地转地头看着魑鬼,眼里飞起一抹得意的神色,魑鬼点点头,上前几步,走到天狼面前:“今天时间太短,我不便与天狼公子多说,小女日后会慢慢将凝仇原和我们族部的事讲给公子听的,公子听了自然就会明白,公子如果愿意帮助我们,那我们夺回凝仇原就指日可待,到那时,老夫再好好地谢地天狼公子,今日时间已经不早了,天狼公子和霄儿还是先回君殿吧!”
碧霄看了魑鬼一眼,娇笑道:“天狼公子来人界这么久,还没有好好地逛过呢,今日好不容易走出君殿,不如就让我带天狼公子先四处逛逛,天狼公子身怀绝技,要回君殿并非难事,父亲您不用担心,先回山腹中去吧,日后我们自然会再来看您的!”
碧霄一边说一边拉起天狼的手:“天狼,我们先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这如画的人界,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吗?何不趁今日尽兴一游呢!”
“好!”天狼满口答应,遂揽着碧霄转身向前走去,两个人的神态亲密已极,而站在他们身后的魑鬼看着眼前这一幕,唇边荡开一丝诡秘的笑……
“玄帝,要不要下去干掉这个老家伙?”
云端里,金目看着炎尊咬牙切齿地说。
“不用了。”炎尊伸手拦住金目,金目不解地说:“玄帝,您这是?他们都已经联合魑鬼准备动手了,您怎么还?”
“难道你们忘记了吗?我们来这人间,一不是为了找女人的,二也不是为了当什么帝王鲛师来的,难道,你们两个又不记得了吗?”
“记得,记得,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会明白,那三个人对我们而言都有很大的作用,缺一不可,你说,我干嘛要除去他们呢?”
“哦,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回君殿,好好地喝酒,好好地玩乐,让我们等着天狼那小子的好消息,哈哈哈哈!”
“玄帝神算无敌!”
“哈哈哈哈。好了,走吧,走吧,那君殿之中,不是还有四位被你们掳来的美人儿在等着我们吗?我们走吧!”
三个影子倏地在云层中消失了,而魑鬼也闪身回了山腹,莫大的荒原,又恢复到它最初的宁静和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