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刚才就得拦着我啊。一条破裙子,我就直接让给她了。”安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弄砸了她的计划。
林欢晚也故作难过的道,“你当时正在气头上,要我劝你你肯定更气。”
“那也是。”安夏也知道自己那破脾气,点了点头。越发觉得惭愧了,“你知道她的号码吗?要不我再让人给她送过去?”
“你咽的下这口气吗?”林欢晚摸了摸下巴,似是在考虑,“你刚才都那么说她了,就单纯把裙子送回去,她肯定更生气。”
“是有点,指不定人还以为我在侮辱她。”
“你再道歉会不会好一点?”
安夏这辈子哪里跟几个人道过歉啊,就算是她错了,那也是打死都不弯腰的主。此刻看见林欢晚惨兮兮的脸,有些动容,“那我试试?”
“好啦。”
林欢晚终于是不忍心再继续逗下去,直接搂过她的腰,“我本来也不喜欢这样,这条路没了,还有下一条呢。”
“我们正好遇见,一起吃饭吧。”
安夏捏了捏她的小脸,“林欢晚小姐,我正式的告诉你,你现在是真的跟顾念笙学坏了。”
提到顾念笙,林欢晚的眼神暗淡了些。
也只是转瞬即逝。
下一刻就跟安夏去了附近的餐厅,选了个包间,这样安夏吃饭的时候,才不用带上口罩。
摘下口罩,安夏像是卸了重担一样。
“我们公司最近为了宣传疯了,现在竟然推出了我跟郁少琛的CP,还有一大波粉丝跳出来拍手叫好。”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黑科技,连我自己看了那些视频,都要怀疑郁少琛那小子是真的对我有意思。我俩情投意合,幸福安康。”
半托着腮的安夏像是遇上了这世界上顶尖难题,“欢晚啊,我这几天都过的不舒畅。”
林欢晚只是听一耳朵就知道是什么问题,看着她避过了她的问题,反倒问,“你的小男朋友跟你吵架了。”
“卧槽!”
安夏瞬间直起了身子,“你怎么知道的,大佬啊,了不起啊,你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诶,别拿我跟那个东西做比较。”
安夏啧啧两声,一双眼睛像是蒙着一层水雾似的,“姐姐,你怎么知道的啊,我都快要愁死了。”
“只要公司里闹出点什么,我家那位就拒绝做饭,我觉得他是在虐待我!”
然而林欢晚瞪大了眼睛,“所以你们俩同居了?”
“啊,我是泄露了什么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怎么哄男人啊,这个我最不擅长了。”以往哪一个不是哄着她,偏偏现在这一个反着来,她本意是想一脚就给他踹了,可是最近被他将嘴个养刁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往嘴里放。
关键是,一到饭点,就跟犯贱似的开始想起他。
这样看,那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应该抓住一个男人的胃,是通用的,男女适用啊!
“哄男人?”林欢晚皱眉,虽然很认真的想了想怎么哄,但是脑海里甚至是一片空白。因为顾念笙,根本就不用自己哄。
而大多数时候,也是顾念笙哄着她多一些。
安夏看着她的神情就知道,此刻她是想着顾念笙了,而那个男人那里需要哄。一时间愤懑的道,“姐姐,算了,我算是问错人了,你家男人哪里需要你哄着呀。”
“那你知道方法吗?”
“我不知道啊,他现在每天都给我脸色看。哼,要是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我就一脚踹了他,不就是一个小模特,颜值好一点,身材好一点吗?我又不是没见过好看的。”安夏给自己倒了杯就,本想抬手给林欢晚一杯。
想到了那天在酒吧的场景,很自觉的收回了手。
想到家里还有个脸臭的男人,安夏索性一摆手,“算了,我们今天就不说那些臭男人了。我们来说点高兴的,说说我给你买的那件睡裙是怎么阵亡的?”
“夏夏!”
“说说嘛,我想听!”
……
事实上,虽然颜月跟安夏发生了点不愉快。
但是想到自己是将林欢晚当做是跳板,利用关系而已,过了段时间也没怎么生气。便直接打了电话,约着林欢晚第二次见面。
接到电话时,林欢晚还有些讶异。
但既然对方率先忘记,避过不谈这件事情,林欢晚也开心能够继续下去这个计划。
早早的便约上了林欢晚喝下午茶。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慵懒的在林欢晚的对面。
“其实我今天心情是有些不好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在有的时候,会被他打。”
说完,便有些难过的底下头去。
林泽盛会家暴?
她从来没有听过父亲说过,而沈丽也没有表现出来过。所以从她口中说出来时,她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颜月双手抹了抹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那个男人他就不是一个人。他高兴的时候就会给你些甜头,一旦他不高兴,给你的就是巴掌。”
“我已经受够这些日子了。”
她抱着头,双手撑在了桌子上,极为的痛苦,“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继续这样过下去我会疯的。”
林欢晚将温水递过去,“你可以离开他。”
“可是我就靠着他活的,如果离开了他,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可以做些什么呢?”她抬眼,眼睛里似乎还蓄着泪水。
伸手握住了林欢晚的手,“我们是一类人的,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她们是一类人?
林欢晚几乎下意识想挣脱开手,她的口吻让她觉得恶心。
因为第三者,所以她的妈妈才会离开了她的爸爸,才会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家。她以为自己是奔向了爱情,结果却是成为了一个小职员的太太,再为他生一堆孩子。
他们绕着那栋小房子里生活,争吵的内容无疑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那样的生活,早已将她已经奉若珍宝的爱情磨得一点都不剩。
“没有人一定要靠着谁生活,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能活?”林欢晚看着她,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