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晚在厨房里准备好了东西。
午饭简单的做了三明治，填饱肚子之后，跟顾向晚一起做蛋糕。
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靠在料理台上休息。
短发刚好过了下巴上，让巴掌大的脸更精致了几分，目光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念笙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
既陌生又心疼。
顾向晚没顾念笙那么多想法，手还被顾念笙牵着，看见了林欢晚，兴奋的喊了一声，“妈妈。”
将林欢晚从发呆中带了回来。
收回视线，看向顾向晚的时候一扫刚才的淡漠，勾唇笑了，“吃过午饭我们再做蛋糕好不好？”
“嗯！”
乖乖的点头，仍由着顾念笙牵手带上了餐桌。
顾向晚盯着盘子里的三明治，吸了吸鼻子，反问，“我吃不完怎么办？”
“吃饱就好。”
“噢。”
欢喜的接过了顾念笙递过来的三明治。
她给顾向晚还泡了牛奶，她跟顾念笙则是一杯红茶，虽然诡异的搭配，但顾念笙倒也没说什么，依旧是吃着。
偶尔抬眼看了林欢晚低声问，“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吗？”
“……时间过了，人都是会变的。我好像越来越习惯这里的饮食了。”林欢晚刚好喝完红茶回答。
饮食会变，其他的当然也不会一直留在原地。
“嗯，也是。”顾念笙不咸不淡的回答完，却觉得手里的东西索然无味。
一口一口的吞咽也只是机械的动作。
顾向晚最后只吃了一半。
激动的张开双手，给林欢晚看，“我们可以做蛋糕了吗？”
“可以啦。”
“哦也，好开心。”
顾向晚跳了下去，被林欢晚牵着去了厨房。
因为顾向晚比厨房矮了许多，所以林欢晚专门给他搬了一个高的椅子，让他可以站着，勉强与料理台持平。
每一道工序都小心的跟顾向晚一起。
蛋糕的做法，更像是一场进行的实验，每一步都讲究准去，小心的用量杯给量好，然后一步一步加入。
顾向晚捧着胖乎乎的脸蛋，“妈妈好厉害。”
被拍了马屁的林欢晚侧过脸，弯着眉眼，欢愉的笑了起来，“你怎么那么可爱，宝宝。”
“嘻嘻嘻。”
认真的想了想，回答，“因为我是粑粑妈妈的宝宝呀。”
无言中，林欢晚的嘴角愈加加深。
只是从顾向晚的对话中的意识回来时，才看见顾念笙依着门，在记录这些东西。
她一时紧张，却也只能背转过去，低声问，“你干什么？”
“记录儿子的成长，老年了也不至于太过无聊。”顾念笙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镜头都是对着林欢晚。
“你就当我不存在。”
怎么可能不存在……
高大的身影，站在厨房时，就如同占据了大半个空间，手里再举着相机，让林欢晚想忽视都难。
顾念笙解释完，更加肆无忌惮的走了进来。
依着料理台，正对着林欢晚。
林欢晚有些窘迫，“你一定要这样吗？”
“难道你不觉得这也是他的一次成长？”顾念笙反问的理直气壮，在旁边的顾向晚听了也认真的点头。
“好吧。”
林欢晚素来是说不过他的。
只能尽可能的避开镜头，做起了蛋糕。
在顾向晚认真的态度下，同样感染了林欢晚，没了多久，林欢晚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做蛋糕中。
“好啦，现在就是将它放进烤箱了。”
“好诶。”
四只手，一起小心的将东西放进了烤箱，顾向晚就歪着脑袋，企图看清楚烤箱里的状态。
关上了烤箱，顾向晚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颇有些小大人的感觉。
顾念笙浅浅的笑了，唤着他道，“向向，第一次做蛋糕感觉怎么样？”
“噢，喜欢跟妈妈一起做蛋糕。”
“你今天很棒。”
“粑粑也棒！”
因为蛋糕还需要时间，所以三个人出了厨房。
顾向晚赖在林欢晚的身上，缠着她给自己讲故事。林欢晚不懂，因为小的时候，从来没有过。
只能窘迫的看着顾念笙，像是求救。
顾念笙浅笑，在另一边，“向向，过来，我给你念。”
“不好，我想听妈妈的讲。”
林欢晚，“……”可是她真的不会啊。
“我们再玩其他的好不好？”
“向向，过来。”
不知道顾念笙什么时候坐到了她的身边，将顾向晚一把捞了过去，顾向晚只好顺势抱住了顾念笙的脖子。
一双大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显然是并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故事而已，妈妈都不答应。
顾念笙靠着椅背，与冷峻的线条不符合的是，目光柔和，耐心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顾向晚像是明白了过来。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林欢晚道，“妈妈，我们不讲故事了。”
这么听话。
林欢晚疑惑的看向顾念笙，眼睛里像是无声的在问，你跟儿子说了什么，这么管用。
顾念笙则是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顾向晚躺在顾念笙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闭上眼睛。
还是没能撑住蛋糕熟的那一刻，睡了过去。
“明天我有个合作要谈，可能需要一天，能麻烦你带着向向一天吗？”这样的语气，倒像是在拜托一个陌生人。
可现在，他们之间不就像是只有了一层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不是。
林欢晚点头，算是答应了。
“谢谢。”他说完起身，抱着顾向晚上了楼去。
而林欢晚则是坐在远处，听着厨房里“叮”的一声，进了厨房，继续做未完成的蛋糕。
不知道顾向晚喜欢什么卡通人物。
她只能按照前几天顾向晚跟安夏一起看的海绵宝宝，照着海绵宝宝跟派大星做了一个蛋糕。
然后放进了冰箱里。
出去才发现门口站着秦然，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
秦然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痞痞的样子，道，“我还不知道，房东这里还可以蹭饭。不就是填双筷子的事情，加我一个呗。”
“我做的东西，可能合不来大少爷的胃口。”林欢晚将料理台的东西收拾了下。
秦然听她这个蹩脚的拒绝理由，笑了到，“我什么胃口，你就是下毒我吃的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