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汐一声低呼,秦枫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伺机而动,然后展开了爪子将人摁在了树上。
粗重的呼吸打在了沐云汐的脸上,她被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这三年里,两个人见面不少。
可是像这样的近距离却是独一份。
她睁大了眸子,瞪他,“秦枫,你是疯了是不是?”
“我可不是疯了,所以才会喜欢上你这样没心肠的女人。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放心不下你,所以你就可以随意利用了?”
“帮我做点事情就是利用了,秦枫,好歹你也是个大男人,这么跟我算账?”
在沐云汐的嗤笑中,秦枫像是被刺了一下,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摁住了沐云汐的双手,将人禁锢到了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吻着。
他不像,再听见那里面,有一点让自己不喜欢的声音。
也不喜欢,她肆无忌惮的践踏自己对她的心意。
沐云汐的一双眼睛也睁开的越来越大,以前那个秦枫像是被黑暗给吞噬掉了,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具有侵略气息的野兽。
她完全无法抵抗,伸手捶打的时候,都是硬邦邦的,纹丝不动。
“混蛋,秦枫,你放开我。”从唇角溢出的像是支离破碎的字句,毫无威慑力,反而软绵绵的只会让男人生起更多的暴虐心思。
所以他才会像是一个长途跋涉与沙漠的人,看见了绿洲之后,凭着本能掠夺了。
一直等到一个吻结束,沐云汐已经无力的需要靠着秦枫来支撑,她被强吻了,却还要依附这个强吻了他的男人。
下意识就想要推开,耳边却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如果你想要将你的晚礼服弄脏,让老爷误会点什么,我不介意。”
“你简直是禽兽!”沐云汐狠狠的瞪他一眼,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着眼前的人。
男人高出了一个头,所以她只能以仰视的姿态看着,却看到男人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盛夏的细碎的星星。
一时惊讶的,剩下的想要骂出来的话也留在了嘴里。
秦枫看着沐云汐,“我是喜欢你,所以,别再招惹我。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你混蛋!”
“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你能想出有新意的吗?”
“啊,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秦枫低笑了一声,记忆里这个女人多数就像公司里说的一样,女魔头一个,不是不苟言笑,便是冷眼以对,像是这样的气急败坏,倒是第一次。
他站到了灯光下,笑了笑,“好,我答应沐小姐,帮你再做一件事,就当做是刚才的那个吻作为报酬。”
“王八蛋,你竟然还敢说!”
等男人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她才气急败坏的收回了视线,唇上被蹂躏过的唇还带着火烧一样的感觉。
这个混蛋!
……
“怎么好像真的要合作了?”
吴妈拿着报纸,将上面的诺大的头条递给了林欢晚看。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只是被散播出来的消息,并没有官方承认。
那么现在就是给前几天的消息盖了章了。
司南提前给自己说过,沐云汐这段时间,一心想要促成沐氏与顾氏的合作,无法得知她这一步到底想是想要干什么。
如果她的目的,是顾念笙的话,那么她做一招的意义是为了什么?
“吴妈,我出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回国以来,只有安夏过来找过她几次,她倒是没有照顾安夏。所以,她昨天才会约好出去的。
吴妈点头,“太太,你就好好出去。同时,让安小姐带着您去那叫什么烧品的,给自己多买些衣服,可不能输给那个妖精!”
这些天里,沐云汐的就从沐小姐,转换成了那个妖精,成了吴妈天天挂在嘴边的人物。
林欢晚忍不住笑,“嗯,我会的。”
两人去了以前经常去的店,因为是熟人,所以是包间,方便安夏的身份。
安夏已经火的一塌糊涂,一直梦寐以求的奖项已经全拿了个遍,所以现在演戏只是挑剧本,对酬金倒是不怎么在意了。
所以一来二去,也闲得很。
她摇晃着咖啡的勺子,拉着林欢晚便开始问起来,“欢晚啊,顾氏怎么要跟那个小贱人合作了,我都不开心的。”
“商业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呢,都是司南在打理。”林欢晚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对沐云汐这种癫狂的很的人,始终并不怎么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她。
安夏时不时的点头,惊喜的拍了林欢晚的肩膀,“我就知道,那个小贱人肚子里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在安城里的时候,我就对着她恶心坏了。”
“也知道这些年她一直像一只苍蝇似的围绕着顾念笙飞,不过不仅我觉得烦人,顾念笙同样也对她厌恶的很。所以这么些年,我都懒得收拾她了。”
“……”
话说完到最后,安夏越想越觉得不舒服,“没事,这事我就交给老路,如果不办好,就准备一个月书房了。”
“你怎么总是欺负他?”林欢晚失笑。
安夏睁大了眼睛,“我欺负他,我欺负他,那是因为你没看过这厮欺负我的时候,我日子过的可惨了。”
为了让林欢晚相信,甚至不惜动用了演技,啪嗒啪嗒的眼泪就往下掉,“我知道,他不只我一个女人。”
吸了吸鼻子,声音抽噎,“我也知道,他们一家都不喜欢我。可是我已经尽力了,所以我想是不是我才是那个被包养的女人,因为她那个女人比对我好。”
“我一想到他心里还住着另一个女人,我的心里,就跟针扎一样。”
“……”
可能是因为戏少技痒了,所以安夏演的很认真,认真到已经完全的忘我,以至于连林欢晚给她做的手势都没看到。
她已经在抹眼泪,眼尾都发红,鼻尖更是泛红,“你说,做女人是不是都像我这样,还是只有我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不回家的男人。”
辣眼睛了。
林欢晚选择捂住额头,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是某人这辈子以来最丢人的场面。
只见一只手搭在了安夏的肩膀上,问,“那你说说,那个女人是谁,我现在就去弄死她好不好。”
这声音,是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