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德喝下了那碗苦不堪言的药,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着慕容文德把药喝了下去,军医才端着碗出去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回头叮嘱了一句。
“太子殿下,还是早点儿休息吧,你的伤要好好的调养才是。”
“好了,本宫知道了。”慕容文德摆手让军医下去了。
这次事发突然,被父皇传进了皇宫之后,就没有回家,让他领着士兵就来到了成州。
他连跟温媛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父皇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二皇子又反了,所以才如此的机密。
不过这成州出现了这么大的战事,京城的部队都被调走了,很多的人也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慕容文德看着手里的地图,他的脑子里都是路线,怎么睡的着。
远处已经传来了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天了。
慕容文德活动了一下,觉得伤口隐隐作痛。
他干脆的就趴在了桌子上休息了起来。
天色已经入秋了,半夜的时候已经有冷风吹来,温媛是被冷醒的,她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
她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慕容文德并没有回来,这一夜他肯定又忙活着了。
加了一床被子,温媛想了一下,可能慕容文德没有被子了吧?
她抱着一床被子就来到了议事帐里,掀开了帘子果然就看到了慕容文德正趴在桌子上休息。
她轻轻的走了过去,把被子披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文德也许是很久都没有休息了,他睡的很沉,温媛不想打扰他,给他盖上了被子就准备走了。
可是这里好像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行军打仗总有人受伤的,温媛也就没有多注意,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重新躺在了床上。
这带刺的马要怎么对付呢?温媛躺在床上再次的想起了这样的问题。
想着想着,温媛就睡着了,慕容文德来看她的时候,正睡的香。
慕容文德把被子放在了一旁,看着温媛睡的很香,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温媛一下子就醒了,她看到慕容文德一张俊脸在自己的眼前。
“文德?什么时辰了?”温媛迷迷糊糊的。
“卯时了,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慕容文德说着,可是外面已经很吵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士兵在外面慌慌张张的禀报,不过去没有进入帐内。
“媛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慕容文德理好了温媛的被子,他就出去了。
“不好了,太子殿下,敌军又开始进攻了。”士兵的声音不算很高,不过温媛正好就听到了。
“挂免战牌!”昨天是死伤太多了,今天还没有调整好,慕容文德不能再出站了。
“是。”那个士兵就出去了。
现在的慕容文德所处的地势本来应该是很有好处的,可是却被对方带刺的马给威胁了。
温媛听到了,也感受到慕容文德的悲伤,他都说挂免战牌了,那这几天肯定是输了,而且输的很惨。
温媛没有出去,她把地图再次的拿了出来。
带刺的马!只能在冲锋陷阵的时候,身上的刺才具有杀伤力,如果是倒了呢?
对啊,不是有绊马绳吗?还可以在绊马绳上绑着炸药!
一直都没有想到的办法,忽然出现在了温媛的脑海里。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温媛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慕容文德正在大帐里惆怅,对于齐国的战神来说,挂免战牌对他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可是总不能拿自己士兵的生命来开玩笑吧!在没有找到好的办法之前,他可能要挂好几天的免战牌了。
温媛出了自己的营帐,想去找慕容文德,已经听到了士兵们在议论了。
外面的慕容文宇已经让人在敲鼓了,并且还出言羞辱慕容文德,说他是缩头乌龟。
那骂声一阵儿一阵儿的传了过来,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哼,如果不是我们昨天伤亡惨重,今天一定要让叛军吃点儿苦头!”士兵们也被气的够呛。
跟着战神之后,自己都觉得变得的非常的英勇了。
可是现在却被人骂是缩头乌龟,这些人怎么受得了。
最受不了的还是慕容文德!
“娘娘,你要去哪里?”慕容文青采摘了一些儿果子回来,正好看到温媛朝大帐走去。
“文青,走我们去大帐,去找太子殿下。”她也顾不了许多了,走上前拉住慕容文青的手,就朝着大帐走去。
外面的叫骂声,慕容文德也听到了,不过他好像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看着地图。
“太子殿下。”温媛和慕容文青走了进去。
“你们还没有用早饭吧,正好这里还有粥和馒头。”慕容文德见温媛来了,就把桌上的早餐递给她。
温媛也不客气,拿起了一个馒头就吃了起来,然后顺手给了慕容文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