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阳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命案想必王爷也已经知道了,微臣不才,愿意自告奋勇的为王爷助一臂之力。”柳子铭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卫煜简仔细的瞧着他,并未看见他是在开玩笑,严肃的问道:“本王要你何用?”
一句话将他给噎住了,却是再也不能说什么,只听得一阵低低的笑声,他愤愤的抓过头去盯着正在那里痴痴的笑着的姜梓妤,只觉得自己的面子尽数被卫煜简给丢光了。
柳子铭并不死心,执着的说道:“王爷,您此言差矣!微臣虽然不才,但还是有些能力的,更何况,这也是为了皇上分忧。”
卫煜简看向了卫潇延,坐在那里看着二人玩闹的卫潇延欢喜的说道:“近日子铭的确是乖巧了许多,让他陪着朕一起在这宫中闷着,让他着实为难了些,皇叔您且满足了他这个心愿吧!更何况,前些日子您交给他的任务,子铭完成的让朕十分满意,就当是犒劳?”
既然皇上都已经开了金口,卫煜简便再也不能拒绝了,沉声道:“既然皇上都已经这样说了,本王也不便过多的阻拦,那明日一早便来府中候着吧!”
说完,卫煜简便起身带着姜梓妤离开,柳子铭向卫潇延行了个礼追了上去,神神秘秘的将卫煜简拉到了一边,笑着说道:“想不到所有人都在寻找的人竟然被王爷您藏在身边,只是您这样带着他招摇撞市,不怕会出事么?”
对于柳子铭看出了姜梓妤身份的这件事,卫煜简并不觉得奇怪,像他这样精明的人,如何会看不出来?更何况,姜梓妤只是在脸上做了些手脚,若是仔细的观察定然能看出其中的差别来。不巧的是,当日姜梓妤的画像送到自己书中之时,他也已经看过了,多加注意一番也能看得出来。
不过,即便是他看出来又如何,卫煜简不相信,他敢有这样的胆子将她的身份抖出来。
淡然的看着柳子铭问道:“你道如何?”
柳子铭原想以此为理由敲诈他一笔的,没成想卫煜简会是如此的淡定,让他慌了神,尴尬的笑着说道:“微臣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提点王爷您一番。”
从他的身边淡定的走过去,卫煜简风轻云淡的说道:“本王自有对策,无须你多言语!”说完便率先上了马车,在一旁候着的姜梓妤对还留在原地的柳子铭行了个礼,飞也似的追了上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会让卫煜简动怒。
瞧见她这模样,柳子铭缓缓的勾起了唇角,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心中挂念着案子,姜梓妤并未多吃多少,简单的吃完饭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桌子收拾了一番,她向韩宗讨来几张纸和一些墨水,伏在桌子上仔细的整理着思绪。
打更人清晨回家才发现了张猎户一家死于非命,隔壁的书生昨夜住在学堂,没有回家,没有听见有人翻入张猎户的家中。看张猎户与孩子死时的模样,十分的安详,那么他们临死前一定过得十分的安详。
凶手一刀致命,要了孩子的命,手法残暴,刀剑顿时便插入了张猎户的心口。然而奇怪的是,张猎户明明已经死了,但却不是因为心口的那个伤口,而且看不出来他们又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定是熟人作案。
那酒楼掌柜的说的话并不能全然相信,如今他的酒楼生意是越做越大,保不准是他已经看不上了张猎户送来的野味,许是已经找好了下家。但是看在他与自己合作了两年的份上,许是不好意思直说,而要想办法的拒绝张猎户。
看来,明日,他们要将这范围扩大一番,酒楼里势必要仔细的盘查一番,张猎户的周围也要仔细的盘问。查案的方向是逐渐的被理清了,如今剩下的便是张猎户的死因罢了,既然不是心口的伤口致命,那定然是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许是隐藏着的,待明日她定要破腹验尸。
……
快要熄灭的烛火在不停的跳跃着,长时间的思考让她觉得这屋子里有些沉闷,起身打开了窗户。一阵风吹来,彻底的让房间变得漆黑起来。
携带着清香的风从她的脸庞划过,屋子里一片漆黑却是让她的脑袋变得清醒起来,猛地想起了之前在院中桌子上看见的那个杯子,那个杯子里面的味道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白日里没有多加注意,此刻却是已经想了起来,提笔在纸上轻轻的写着,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将这一切都理清。
翌日清晨,姜梓妤顶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走了出来,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她这是一夜未睡,在马车旁候着的韩宗看见她这模样,好笑的问道:“一夜未睡?”
“嗯!”她有气无力的答着,天知道她昨夜是干什么去了,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清晨天刚微亮的时候才沉沉的睡去。没睡多久又被韩宗给喊了起来,这个时候她还能打起精神来?
缓慢的爬上了马车,笑意盎然的一张脸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此刻的她丝毫没有力气,看见突然出现的一张脸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让柳子铭觉得有些失望。
若无其事的在一边坐下,垂着脑袋,打算在马车上好好的睡一觉。自始至终一直在看着她举动的卫煜简瞧见她这有气无力的模样,也知道她这是一夜未睡,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姜梓妤感激的接过,一阵清香从自己的喉间划过,让她顿时清醒了不少,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没多久,原本是为卫煜简备下的茶水尽数被姜梓妤喝得干干净净的。早上起来空着肚子,如今她却是忍不住打了个饱嗝,似乎是被一壶水给灌饱了。
她这番举动让柳子铭看在了眼中,只觉得卫煜简是捡到了一个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