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潇延都已经这样说了,姜梓妤还能说些什么,自己还能拒绝不成?她行礼道:“如此,草民便谨遵圣命!”
闻言,卫潇延吩咐内侍将姜梓妤带走,美其名曰是请她来调查宫中闹鬼一事。
待卫煜简回到府中,得知姜梓妤被卫潇延请去宫中调查闹鬼一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卫煜简是个心细之人,觉得其中有些诡异。
卫煜简飞快地往皇宫而去,却被告知此刻卫潇延正在午睡!
第一次,卫潇延如此光明正大地拦住自己,卫煜简愈发觉得这其中是不一般、有猫腻!
他站在殿门外看着紧闭的殿门,眸中的光顿时暗了下去,一把拉过身边的内侍问道:“姜钰在何处?”
卫煜简的声音有几分阴冷,让内侍有些害怕,身子在不住地哆嗦着,颤巍巍地答道:“回,回摄政王,奴才不知,奴才不知!”
卫煜简眼神直逼着他,眸中是一片幽深没,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他继续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姜钰在何处?”
内侍咽了一口口水,脑袋上大汗淋漓,“回摄政王,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这事是皇上安排的。”
知道再逼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卫煜简将他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大步地朝着宫外走去。
内侍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抬起袖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目送着卫煜简远去,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待卫煜简彻底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内侍才敢推门进去,原本在午睡的卫潇延此刻却安稳地坐在殿内捣鼓着什么。内侍慌忙走了上去说道:“回皇上,摄政王已经离开了皇宫。”
“朕知道了!”卫潇延依旧未抬头,淡淡地答道,仿佛未将他的话听进耳中。
见状,内侍小心翼翼地看了卫潇延一眼,走上前去弓下身子问道:“皇上,此番如此光明正大地将摄政王拒之门外,只怕是拦得住一时却拦不住一世啊!”
内侍说得情真意切,卫潇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短短的一瞬间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亮。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拿起自己已经雕刻好的木雕放在桌子上,缓步朝着大门而去,“朕才是一国之君!”
……
卫煜简回了府中,越想越觉得奇怪,心中对姜梓妤是担心不已,立即吩咐韩宗将安插在卫潇延身边的人给传唤过来。那人也不含糊,当即归来复命。
“昨日皇上在翻看奏折时发现了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奴才离得远看不真切,只知道皇上今早盯了那封信看了一早上,当即便吩咐人趁着您不在的是就将姜梓妤请过来。”
卫煜简蹙起了眉头问道:“可知那是何人的奏折?”
以往送上去的奏折都会交给自己批阅,可卫煜简想要让卫潇延独当一面便将要有的奏折都交给了他,自己不过是偶尔去看看,没成想如今倒是给那些人一个大大的机会。
看开,是宫中出了内鬼了!
那人仔细地想了想答道:“好像是在尚书大人的折子中发现的。”
闻言,卫煜简沉吟半晌,立即吩咐韩宗将柳子铭唤来。韩宗领命而去,卫煜简这才回过头看向了那人,沉声道:“继续盯着皇上的举动,若是找到了姜梓妤的下落,替本王代为传达一句话,让她莫要害怕,本王一定会救她出来的。”
“诺!王爷放心。”那人忙不迭的颔首应下,悄悄地退了下去,来无影去无踪的。
一想起姜梓妤,卫煜简便觉得心中有些疼痛,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忙了些将这件事情往后搁置了几日便成了如今的模样。若是让他知道究竟是谁拆穿了姜梓妤的身份,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卫煜简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可惜自己明知道姜梓妤就在宫内却无法找到她,毕竟这一国之君是卫潇延。
在书房中耐心地等待了半晌,柳子铭终于是跨了进来,一进门便大声地喊了起来,“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将我唤来有何要事啊?”
卫煜简将事情告知了柳子铭,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柳子铭有些诧异,却是蹙起了眉头,他沉吟半晌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一趟东越?”
卫煜简沉重地颔首应道:“没错,整个祈天国除了你们还会有谁知道姜梓妤的真实身份?别忘了,在东越还有一个人对姜梓妤虎视眈眈的,我要你前去证实一番。”
“尚书大人魏延的为人我还是知晓的,为人耿直,脑袋不知道变通。这样的人,不是能轻易地被买通的,魏延那边我会亲自去会会。如今皇上将她关在皇宫之中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证明一时半会她没有任何危险,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加快速度地找到究竟这消息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卫煜简头脑十分清晰,他在简单地分析着。
见他有些慌张,柳子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稍安勿躁,至少她现在还是安全的,皇上不会对她如何的。你且放心想,我会亲自去一趟东越查清楚,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卫煜简扭头看向了他,颔首谢道:“多谢!”眼神中满是真挚的目光。
闻言,柳子铭轻笑着捶了一下他的心口,缓缓道:“谁让我们是生死之交!”
自卫潇延将自己关入这宫中,她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卫潇延是让自己来调查闹鬼一事,熟料自己未曾离开过这座宫殿。一时间,姜梓妤的一颗心便沉了下去,她知道,卫潇延这是有意在困住她。
不仅如此,就连宫人送来的换洗衣服也已经成了女装,只是,对于卫潇延将自己困在宫中而不发落的举动,姜梓妤甚是诧异。
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危她并不担心,只是担心卫煜简会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她想暗中打听究竟卫潇延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一事,一方面又因为被困于宫中走不开而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