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准备好凤若凉的膳食，然后送去，凤若凉要是没动静，她还要去找小蝶。
凤若凉用完膳，然后是给小蝶送饭，在然后是后面住着的浊酒。
这北寒苑有什么事情，曹娥最多知道一半。
所以这浊酒是谁，她不知道，什么身份，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也不傻，约莫一猜，就是那天是和凤若凉要他埋的那个男人一起来的。
也不像是凤若凉藏的男人。
凤若凉看起来绝对不像是这种人，也不是看起来像不像的问题，因为那浊酒根本就不出屋子，和凤若凉一模一样。
曹娥就知道他也在修炼了。
但是他能见到浊酒，每天给他送饭敲门的时候，浊酒都是开门了。
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
饶是几乎每天都见浊酒，每次看见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脸有些烫。
浊酒一身黑色劲装包裹着他高大的身子，一头黑发束在后面，那普通的白色发带似乎都好看的紧，曹娥每次都会语无伦次的说一句，“你的饭。”
但是浊酒从来没有回应过。
曹娥也不失落，似乎是跟着凤若凉的时间久了，她能接受的事情也渐渐多了。
等忙完这些，她就自己吃饭，最后才是去给那最后面的张方送饭。
曹娥不怎么理解凤若凉留着张方有什么用，一个废人，也就一双手能干活了，能干什么呢？她也不敢让张方给凤若凉洗衣服，张方也就能给她和小蝶，加上现在新来的浊酒洗个衣服了。
但是凤若凉没说让张方死，曹娥肯定是不敢让张方死的，小蝶也没说要怎么管这个张方。
曹娥就自作主张的每天给张方送馊饭。
其实张方关进后院的时候，她送来的还真不是馊饭，倒不是不想送，因为没有。
她不可能专门给张方做饭。
所以给张方送的，是他们吃剩的。
但是当时天气也不炎热，所以饭菜馊的不快，前一二天的饭真的能吃，可这张方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一口都不吃，她也没有去告诉凤若凉，就那天凤若凉让她把张方的腿弄断的时候，张方那个反抗的力度，她就确认这个女人肯定不能这么甘心的死。
命这个东西真奇怪，有些惊才艳艳的人，会突然间死掉，而像他们这种小蝼蚁，其实只要求个饶，下个跪，也不一定需要死。
所以他们都怕死，也不想死。
张方就如她意料中在第四天狼吞虎咽的吃了那馊饭。
曹娥准备好了膳食，端着到了凤若凉门前，她不敲门，声音不大，但确定凤若凉能听到，“公主，用膳了。”
曹娥能得到凤若凉回复的几率是一半一半，回应的话，门就会打开，不回应的话，就没动静。
等了好一会，曹娥了然的准备去找小蝶，门却开了。
曹娥愣了一下，才端着盘子小心的走了进去，“公主……”
凤若凉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曹娥吓的浑身一抖，要不是手上端着菜，她几乎马上就要跪下去。
“公主……怎么了？”
凤若凉没回应她，曹娥抖了半天才发现凤若凉其实没有在看她。
曹娥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在说话。
凤若凉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曹娥。
突破了。五段了。
如今修炼实在是太慢了，虽然这和别人比起来已经是触不可及的速度，但是她知道，她的天赋不止如此。
其实如今动起手来，宋年轲都不是她一只手的对手，但是她总是觉得不够，可能是因为不知道凤易究竟是什么段位？
凤易有镇宝石，跟她一样的镇宝石。
这么多年的寿宴，凤易的段位都在绿阶一段。
她认认真真的回忆过以前，凤易这十多年的段位都没有变过。
的确段位越高修炼越难，也有瓶颈这一说，可能修炼一辈子都不会再突破了。
但是她确定凤易是用了镇宝石了，而不是到瓶颈了。
她不能准确说出凤易的性子，但是她了解凤易。
倘若凤易遇到瓶颈了，他暗地里必然遍寻法子，就算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可是这心里的郁结怎么都会反映在脸上，但是凤易脸上没有一丝的阴郁。
她的对手，不是凤易一个人。
是凤国。
她如今只敢说，哪怕凤易发现了她已经恢复了，容不下她，出动凤国百万士兵，依旧奈何不了她，她可以全身而退。
可若是要达到她的目标，就远了些。
“放着吧。”思索半天，凤若凉做了决定，看着还僵在那里的曹娥，她开口。
“是，是。”曹娥连忙应声，把菜放到了桌子上，又匆匆去端下一道。
炎炎六月 ，阳光照的人有些烦躁。
小蝶收拾了碗筷，送去厨房的时候，道，“不用准备公主的膳食了。”
曹娥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
小蝶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还有浊酒的也不用准备了。”
“好。”曹娥又应声。
凤若凉又不是一次两次出去了，那浊酒也是修炼之人，跟着凤若凉出去也不奇怪。
想着凤若凉不在北寒苑了，曹娥就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凤若凉如今给她的威压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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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段了吗？”路上的时候，凤若凉忽然间开口。
浊酒点了点头，“是。”
“天赋很好啊。”
“谢主子夸奖。”
凤若凉就没有在开口。
她知道浊酒是应该这样的，但这样确实让人没什么交流的欲望。
目的地是青坷崖。
她和宋年轲已经摊牌了，宋年轲自然不会再来找她麻烦，那于诗柔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也安分了起来。
凤易只要每年寿宴能看到她就没有什么事情。
所以她可以安心的在青坷崖下修炼。
她的时间很宝贵，修炼每快一分都会让她开心一分。
她已经等不及了。
凤若凉只跟浊酒说了这一句话，就跃到了前面。
浊酒十分熟悉那个距离，十丈，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干净的眼眸里是凤若凉纤瘦的背影。
到青坷崖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凤若凉站在崖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里的精华浓郁的让人身心愉悦，还有这成片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