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眼见他们似乎又要吵起来,卫宗开了口。
邴立人和柴文山平时并不对头呢,怎么今天就站在同一战线了?
卫宗不想听他们吵,就道,“别的事儿先放着吧,先说说蛟丹失窃的事情。”
“父皇,儿臣应该去换喜服了。”他话音刚落,卫言卿却缓缓道。
卫宗眉头一皱,“蛟丹的事情还没解决,你急什么?”
卫言卿淡淡笑了,那大雨带来的沉默似乎都被他的淡笑冲散了不少。
“你笑什么?”
“要是儿臣没看错,蛟丹不是在父皇那里吗?”卫言卿清凉的眸子停在卫宗手旁那桌子上的玉盒上。
卫宗那巨大的眼袋抖了一下,道,“你见过这蛟丹?”
这蛟丹他从来没有拿出来,那藏宝阁也没有让皇子进去过。
卫言卿从何见过这蛟丹。
卫言卿摇了摇头,“父皇说笑了,儿臣第一次见。”
“那你如何认得这蛟丹?”
“儿臣听闻这蛟丹是五阶高级的上品丹药,似乎还有着妖兽的精血,故而和这枚丹药很相似。”卫言卿解释道。
卫宗拿起了那玉盒,“那老九你可知道,我这失而复得的蛟丹是从哪里找回的?”
“儿臣不知。”
卫宗将那玉盒在手里转了个圈,狠狠的砸向了地面,“这蛟丹是从那凤皇行宫里搜出来的!”
仇高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幸好那玉盒还完完整整的躺在地面上。
项文山上前一步,将那玉盒捡了起来,仇高邑就连忙下去接过来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
卫宗紧盯着卫言卿,可他没有看到卫言卿那眉眼有一丝波动,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他眉头皱紧了一些。
“老九你可听到朕说了什么?”
“儿臣听到了。”
“那你为何不作回应?”
“儿臣想先去凤皇的行宫。”
卫宗顿了一下,继而缓缓道,“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相信朕的话?!”
“儿臣并不是不信父皇,只是儿臣相信父皇,也相信凉儿,所以儿臣觉得有些误会。”
邴立人静静的看着那长身玉立的卫言卿。
他对卫言卿没什么印象,他对卫宗这些皇子大概就对卫元驹和那二皇子卫元龙有些印象。
二皇子卫元龙太阴很了,手段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至于那七皇子卫元驹,邴立人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他太努力了。
不管是修炼或者朝堂上的事儿,他都刻苦到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所以现在不是封了太子?
但卫言卿,他还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今日就忽然原来这名不见经传的九皇子才是这些皇子里出落的最可怕的一个。
要说卫宗这些儿子,大多都跟他不太像,似乎都随了母妃,但那二皇子倒是和他如出一撤。
卫元驹不像,卫言卿就更不像了。
卫言卿这幅样貌如果真的是卫宗亲生的,那她的母妃应该是倾国倾城之貌了。
可卫宗的妃子里似乎没有过这样的美人。
而且他那恐怖的修炼天赋。
他也是青阶。
说实话他很愿意看到卫言卿和凤若凉成婚。
邴立人觉得他们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管是那天赋地位还是他们同样的惊人之貌。
而且卫言卿给人的感觉和凤若凉有那么一丝相似。
凤若凉的语气太淡了,可那么淡的语气却完全不能让人忽视,甚至还会让人觉得胆颤心惊。
卫言卿不是。
他的语气起伏也不多,甚至听起来还有些柔和,可莫名的你就会觉得他是你只能仰望的人。
“误会?”卫宗冷笑了一声,“这蛟丹就是从她行宫里搜出来的,你告诉朕还有什么误会?”
“皇上,老臣觉得九皇子说的对,这件事可能真的是误会。”邴立人看了一眼卫言卿,道。
卫宗重重的拍了一下那桌子,“那你们告诉朕,是什么误会!”
“有可能是谁想栽赃凤皇,挑起凤韩两国的战争。”柴文石接道。
邴立人看了他一眼,“老臣认同镇国公的看法。”
“陷害?”卫宗冷笑了一声,“那朕倒要问问你们了,谁能在钟鸣声响起,影密卫赶到的时间悄无声息的杀掉看守藏宝阁的侍卫?是国师能,还是镇国公你能啊?”
邴立人和柴文石对视了一眼,“皇上……”
“够了!”卫宗怒喝一声,他看向卫言卿,“老九,你知道那凤皇同朕说什么吗?”
“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会忍朕?”
卫言卿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波动。
卫宗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