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里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巡逻士兵都看到卫言卿带着浊酒去了那塔楼。
立刻消息就去了卫宗那里, 卫宗正在清霜宫里。
出了卫元驹这茬子事,元曼梅正不知道怎 么办呢,好了,凤若凉出事了。
她险些都要笑出来。
要是卫言卿和凤若凉不能成婚了,那卫元驹这太子之位还是能坐稳的。
除了卫言卿,她觉得宫里未必能有人和卫元驹抢了。
卫宗似乎心情也不错,他那沉重的眼袋竟然似乎都轻了一些。
元曼梅给卫宗捻了一个果子,送到了嘴边,“皇上,您尝尝。”
卫宗张开了嘴,这次倒是没咬元曼梅的手。
仇高邑匆匆进来了,“皇上,来消息说九皇子带着凤皇那护卫去了塔楼。”
卫宗咬着嘴里那果子,“这证据都砸到脸上了,还想着做什么?”
仇高邑没应声,元曼梅道,“皇上,那既然这蛟丹是凤皇盗窃的,那皇上要怎么办呢?”
卫宗将那果子的皮吐到了宫女的托盘上,“她身为凤国君主做出这种事情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仇高邑微微看了卫宗一眼。
因为服侍卫宗很多年了,所以即便他是个奴才也知道卫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元曼梅就更明白了,她没有做声。
-
塔楼是巡逻侍卫带的地,卫言卿带着浊酒进去。
侍卫们跪成了一片,“参见九皇子。”
“免礼。”
侍卫们站了起来,浊酒一个个看去。
很快就找到了唐竟。
唐竟也看到了浊酒,正睁大眼时,就见浊酒指了他一下,“他。”
唐竟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是凤若凉的护卫,但他那晚只是列行公事,并没有得罪他,这是来干什么?
“你叫什么?”卫言卿看向了唐竟。
“回九皇子,卑职唐竟。”唐竟连忙应道。
“那个尸体呢?”
卫言卿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浊酒缓缓道。
唐竟眉头微皱,察觉到卫言卿看过来的目光,只能道,“尸体已经处理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这回卫言卿问的是浊酒。
浊酒没有停顿,“丑时。”
“不足十二个时辰的尸体为什么处理?”
唐竟连忙跪了下去。
卫言卿的语气其实没多少威压,但他就是莫名的感觉到害怕,连忙道,“九皇子息怒,是蔺侯王下令处理的?”
“蔺侯王?”
按照规矩,这宫里发生事情,那尸体都是要保留十二个时辰,确认没用了才能处理,如果不足十二个时辰要处理的,只有王爷以上才有资格来下命令。
准确的说,即便是卫言卿,因为他在这朝里没有任何官职,他都不能处理这尸体。
“尸体在哪?”
卫言卿沉默了一瞬,继而道。
“尸体……化了。”唐竟也听出了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颤巍巍的道。
宫里处理着尸体的办法有三种。
一种是宫里的人,这种是厚葬的,看是葬入哪里,第二种就是该死的了,这种一般是扔去那乱葬岗,无名无姓的,更是让士兵随便找个地方就扔了。
这第三种,就是要用化尸粉了。
这种很特殊,说不准到底什么情况要用,具体还要看吩咐。
但昨天那批尸体真的不用化尸粉了。
他记得清楚,昨天那批尸体还有一个是因为巡逻被那突然出现的妖兽咬了一口不治而亡的,这种一般直接扔去那乱葬岗就行了。
但王爷下的命令怎么能怀疑呢?所以他就将那些尸体全都化了,如今怕是连尸水都找不到了。
如今让卫言卿这么一问,事情就变了。
九皇子要找的尸体,蔺侯王让人化了。
而明显卫言卿和蔺侯王又不是一个阵营的。
这就不免让人怀疑了。
卫言卿转过身走了。
“恭送九皇子。”
浊酒看了那唐竟一眼,才离开。
唐竟伸手一摸自己的脖颈,全是冷汗。
他有些烦躁的捻了捻手里的冷汗。
跟他没关系啊,他只是一个听从命令的小兵而已啊。
可背后那冷汗忽然就越来越多,唐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连忙用法力护住体,但那冷汗竟然止不住。
唐竟心里一慌,急急忙忙就要去太医院。
可他的脚步竟然都虚浮了起来。
旁边的侍卫似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担忧道,“队长,你怎么了?”
唐竟只觉得那后背潺潺而下的不是冷汗,而是他的鲜血。
不然他为什么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甚至似乎体内那法力都要被抽走一般?
他抓住那侍卫的手,“快,送我去太医院!”
“是。”侍卫连忙抓起了他的肩膀。
另外两个侍卫也迎了上来,“队长怎么了?”
“队长不舒服,我送他去太医院。”那侍卫留下这么一句话已经扶着唐竟匆匆走了。
“哎你……”侍卫冲着那消失不见的背影喊了一声。
“怎么了?”另一个侍卫问道。
“你不觉得他有些面生吗?”侍卫挠挠脑袋,他怎么感觉他没有见过这张脸啊?
“面生吗?新来的吧。”那侍卫耸耸肩。
“不会吧……”
他们每个编队都是固定的人员啊,虽然这是塔楼,应该有很多生面孔,但看那人应该是识的唐竟的,他明明听到他喊他‘队长’了。
可这个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