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认识他？”凤若凉一愣，明明她还在宁王府的时候，就没有和卫言卿见过，卫言卿是什么时候……
“那天，那天他在墙外听的时候我也在。”卫言卿轻轻抚了抚凤若凉瘦削的背。
“你也在啊。”她应了一声。
“我永远不会对不起凉儿。” 卫言卿的声音很轻，可那每个字却在凤若凉心里扎了根。
她伸手缓缓抱紧了卫言卿。
这是一个沉甸甸的拥抱。
最后还是她从卫言卿的怀里钻了出来，每次他抱起来就没完了。
“是不是要准备了？”她问。
“嗯。”卫言卿点点头，“太子的武功并不差。”
“好。”凤若凉随着他站起来，“你去试炼场吗？”
“去训练场。”
“那我去下太医院。”
卫言卿眼底没有一丝疑问，他笑道，“凉儿总是这么善良。”
凤若凉眯起了眼睛，“你是第一个说我善良的人。”
“那是他们不懂凉儿。”
“我不用他们懂。”卫言卿牵着她朝外走去，迎着那和煦的初阳，不知怎么，凤若凉就接了这么一句。
卫言卿微微偏过头看着她，阳光打在他仿若雕刻一般的面容上，他握紧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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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言卿将她送到太医院，小太医们连忙行礼，“参见凤皇。”
他们大夫的身份的确是高一些，但那高也是有衡量的。
同段位之间，大夫必然是高高在上的，可他们这些刚刚才学了医术的人来说，凤若凉不知道高了他们多少阶，他们可不敢造次。
“我来看南宫琮。”凤若凉道。
最右边的一个太医接话了，“那凤皇跟我这边来。”
凤若凉随着他走了。
绕过拐拐角角，停在了里面的一个苑子。
“王太医，凤皇来了。”那太医冲着苑子里面喊。
过了好一会，那门才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形略显臃肿的男子，胡子很长，脸色有些青，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他阴翳的目光在凤若凉身上打量了一遍，“凤皇？”他是疑问句。
带着凤若凉进来的太医就连忙接话道，“这是凤国的皇帝陛下。”
王太医眼皮抬了抬，“凤国的皇帝怎么来这儿了？”
年轻的太医显然时对王太医这幅高傲的样子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接着解释道，“凤皇陛下是来和联姻的，她想来看南宫大人。”
“来联姻的？”王太医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凤国的皇上难道是来和我国皇帝陛下联姻吗？”
凤若凉的眸子骤然就冷了下来。
那王如河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就那一瞬间，他身上陡然射过来一道极其冰冷的目光。
他抬眼看向了凤若凉。
第一眼，他觉得这是个极其貌美的女子。
但是要是他现在还这么想，就是他天真了。
这个小丫头浑身上下的气息太冷了。
年轻的太医也感受到气氛不对了，连忙补救道，“王太医，你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凤皇陛下这般年轻……”
“行了，我知道了，进来吧。”王如河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年轻的太医往旁边侧侧，躬身道，“凤皇陛下请。”
凤若凉抬了步，经过王如河的时候，侧目看了他一眼。
正对上王如河探究看过来的目光。
王如河眯起了眼睛。
这小丫头这般沉稳的气息……难道在他之上？
怎么可能，他已经绿阶初级了，方圆几个国里绝对没人在他之上了。
就那之前传说的很厉害的相氏弟子不是才黄阶高级吗？
所以他才这般狂傲，可这个小丫头怎么比她还要狂傲？
不对，她不是狂傲……
王如河看向了那凤若凉的背影。
她只是单单在那一站，你就会莫名的感到心悸。
王如河心思转动，进去时看到凤若凉已经站在南宫琮的床边了。
南宫琮醒了，他是急火攻心。
看到凤若凉，他有些惊讶，“凤皇……来看我？”
“嗯。”凤若凉点了一下头。
南宫琮看向她身后，没有人，是她一个人来的。
“我自己。”凤若凉道。
南宫琮有些不解。
如果是卫宗主张要来看他，凤若凉跟着来的他还能理解，她自己来……是为什么？
“凤皇是有什么要老朽说吗？”想了想，他道。
“你想知道凤易为什么杀了南宫燕吗？”凤若凉淡淡道。
南宫琮那有些沧桑的眸子猛然睁大，他激动了起来，“当然……我……”
凤若凉眸子微蹙，“我希望你能平静一些。”
南宫琮的段位不高，但是也不算低，黄阶五段，但是他这身子却有些太不好了。
南宫琮大喘了一口气，自己伸出苍老的手抚了抚胸口，“是老朽激动了。”
王如河一直静静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
“你当初为什么要让南宫燕去凤国。”
凤若凉顿了一下缓缓道。
南宫琮苦笑了一声，那眼底都是满满的无奈，“凤皇，你这不是同老朽说笑吗？十几年前的凤国，如果我不让燕儿过去，那可能历史已经改写了啊。”
凤若凉知道十几年前的凤国强，但她到底还是个孩子，那些事情是模糊的，她也不过是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史册来去回忆当时的凤国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