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文山回府之后,管家了然的去偏房叫了大夫。
于海需要两次才能治好的伤,那大夫轻轻一施法,便看不出一丝痕迹。
婢女们侍奉着他沐了浴,换了衣服。
项文山去了后面的苑子。
相比这整个蔺侯王府的庄严,只有项灵竹的苑子有着满满的生机。
项灵竹没有在苑子里坐着,婢女将项文山引到了后面的屋子前,轻声道,“小姐,王爷来了。”
“爹。”项灵竹清脆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项文山迈步踏了进去,“灵竹在做什么?”
项灵竹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摆了很多东西,有些杂乱。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壶酒,刚要打开,项灵竹轻笑了一声,“爹,你要这个吗?”
项灵竹这么一说,项文山就懂了,他有些无奈的一笑,“你又在弄这些东西。”
项灵竹将手里那香囊收紧,摆了摆,“爹,你总是看不起女儿的这些东西。”
她将那香囊推到了项文山面前,“上次女儿不过是让那韩皇闻了一下,效果可是不错啊……爹要不要试试?”
项文山大手抓起那香囊捏了捏,放回了项灵竹面前,“爹就不试了。”
项灵竹嘴角是一抹得意的笑,她将那香囊挂在了腰间,道,“爹成功了吗?”
项文山的神色蓦然沉了几分。
项灵竹见项文山这幅样子。
小脸上带着几分吃惊几分不相信,“失败了吗?”
“嗯。”项文山点了点头。
“怎么会?”项灵竹的吃惊就不如卫宗那么大了。
项文山轻轻叹了口气,“我低估他们了,不管是那凤若凉,还是卫言卿。”
“谁都没有受伤吗?”项灵竹问道。
“也不是……凤若凉被妖兽重伤了。”
项灵竹清秀的眉梢微微一挑,“好了吗?”
听到项灵竹这么问,项文山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才道,“你当真欢喜那卫言卿?”
项灵竹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女儿觉得自己只有自己才配的上九皇子。”
项文山敛了眉。
若是项灵竹当真喜欢那卫言卿,他也是乐意的。
毕竟卫言卿这等天赋,日后不知道要强到什么地步。
所以他也想着在苍鹭山脉除掉了凤若凉。
但是这一动手,他才发现事情绝非他想的那般简单。
这两个小辈的实力和他们的年纪根本匹配不上,他们不是单单的段位高,而且功法运用纯熟,实战经验强到可怕。
若是项灵竹执意要和卫言卿在一起,这除掉凤若凉的确是有些难了。
而且那小辈不知为何竟然是一双红眸。
不是走火入魔,她那红眸似乎是天生的,像是哪个族的。
他担忧的是凤若凉身后万一是哪个招惹不得的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看着项灵竹眼里那清清亮亮的光,他又不忍。
毕竟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
项灵竹懂事,她看着项文山皱起的眉梢,轻声道,“爹不用忧心,这件事灵竹来做。”
项文山那眉头还是皱着,“你要如何做?”
项灵竹虽然也是天赋绝艳之辈了,但是比起凤若凉还是要差上一些。
虽说凤若凉此时身体还未恢复,但是卫言卿一直在她身边,她哪里有机会?
可项灵竹的语气很自信,她缓缓道,“爹,这就是您太死板了……难道她不死我就没机会抢到九皇子了吗?”
项文山的脸色没有缓和多少,但他却没有再开口了。
除掉凤若凉的确有些困难了,若是项灵竹有不用杀了她的方式,也能将卫言卿抢过来,他也是愿意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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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已经五天了,邵沛还是没来。
凤若凉看出卫言卿有点担心了。
她没有去过那象州,但是邵沛既然说是乡野之地,那就应该大不到哪里去。
怎么会五天都没有找到那元始猪?
她道,“不然你去看看吗?”
听她这话,卫言卿轻轻拍拍她的手,“我陪着凉儿。”
他眉眼认真,凤若凉知道是这次在苍鹭山脉的事吓到他了。
远在苍鹭山脉,朝廷都能派出那么多人想要她的命。
她如今还没恢复,就又在这最危险的韩国皇宫。
卫言卿该如何都放不下心。
凤若凉想了一下时间,道。“浊酒没回来吗?”
浊酒这次也伤的不轻。
“回来了。”卫言卿点头。
凤若凉眉头微微一挑,“回来了?”
“嗯,晌时回来了。”
“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凤若凉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他没事,凉儿要先养好伤。”卫言卿眉眼温和。
凤若凉偏着头不知道说点什么。
她想了想,道,“养好伤要去找邵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