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答在卫元龙的意料之中，他缓缓俯下了身，伸手拨开檀香散落下来的几缕青丝，“是你啊……”
那声音像是正等着吃贡品的祭司。
檀香鼓足眼睛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卫元龙漆黑的眼眸。
这些个皇子中，卫元龙是生的和卫宗最像的，所以谈不上俊秀，檀香睁开眼睛看到那双眸子定定望着她的眼睛只有害怕。
“二皇子……”她声音像那懦弱的猫。
“嗯？”卫元龙单单那一个音就让檀香顿住了呼吸。
“你不是说……”卫元龙的手缓缓覆上了檀香的头，一下一下的轻轻抚摸着。
那么轻柔的动作，根本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你喜欢太子殿下吗？”
檀香咬着牙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不能害怕。
“是……”她答。
“那你来本皇子这里做什么呢？”卫元龙还是笑，笑的檀香心慌。
万分惊恐之下她竟然冷静了下来。
她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奴婢已经是二皇子的人……”
她抬头看着卫元龙。
卫元龙的眸子没有变过，静静的等着她说下去。
她继而道，“所以奴婢来看看。”
“你叫檀香对吗？”卫元龙收回了手。
卫元龙记住了她的名字，可檀香没有一丝喜悦，她僵硬的点了点头。
“檀香啊……”他念长了她的名字，这本来是很缠绵缱倦的一件事情，可如果这个人变成卫元龙了。
檀香只有害怕，她紧张的望着他。
“你知道本皇子和太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他问。
檀香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最大的区别？
卫元龙和卫元驹尽是不同之处，没有共同之处。
可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似乎知道檀香答不上来，卫元龙又笑了一声，“我们之间的最大的区别是……”他站了起来。
“本皇子喜欢女人，可太子恰恰相反。”
檀香的心跳蓦然加快。
“你那日离开元阳宫的时候，明明不行了。”他顿了一下。
“宫里的太医应该是不会给你们治伤的，除非……”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你和那太医有什么见不得的勾当，可是啊……”
卫元龙逆着月光，檀香不太看得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冰冷的声音。
“你这清白身子不是给了本皇子吗？”
檀香一张脸瞬间无了血色。
这一直是她最不想提起的事情。
谁不想将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留给心上人，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所以啊，是谁救了你的命呢？檀香？”
卫元龙的这句话重新让她害怕了起来。
她没有想过卫元龙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远处元阳宫的侍卫没有朝这边看过来一眼，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檀香和卫元龙。
他们在这里这么久，也没有一队巡逻侍卫经过这里。
哪怕有那么一队，檀香都不至于这么害怕。
至少让她知道，她不是落入了卫元驹那无边地狱中。
可是没有。
檀香咬紧了牙。
“是太子殿下救得奴婢的命。”
卫元龙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他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这反应让檀香有些心里没底。
她不知所措时，又听卫元龙说，“你是想做本皇子的人吗？”
“是。”檀香连忙点头。
卫元龙那双大手忽然覆在了她的腰上，将她提了起来。
她在卫元龙手里轻的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二……二皇子……”檀香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卫元龙偏头看着她。
“您……您要做什么？”檀香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你不是……要做本皇子的人吗？”卫元龙又是一声邪笑，他声音低了些，靠近了檀香的耳边，“那天本皇子还没有好好尝尝你的滋味呢……”
檀香一张小脸瞬间毫无血色。
卫元龙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他单手将她提起，抱在了怀里。
朝元阳宫走去。
檀香的心沉了下来。
她不想的，她不愿的。
她紧紧的握紧了拳头，身子绷紧。
卫元龙察觉到她的紧张，笑声更加可怖起来，他在她耳边吹起，“别怕……檀香，不疼。”
他带着她走进了元阳宫的门。
此刻卫元龙近在咫尺，她可以用怀里准备好的匕首刺穿他的胸膛。
但可能因为惧怕之下，她冷静了下来。
她做不到的。
可能她出手的瞬间就会被卫元龙反手杀掉。
这一刻她忽然就迷茫了。
她要怎么除掉卫元龙呢？
她要怎么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呢？
还是那个熟悉的屋子，屋子里的摆设一模一样，那床榻旁边的长桌，和上面那些刑具。
依旧进来四个面无表情的宫女。
卫元龙有些薄茧的手缓缓抚过檀香紧皱的眉头，他道，“去洗干净。”
那四个宫女上来将她拖去了。
一模一样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