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俊峰被送回原先的医院重新处理迸开的伤口,因为他不顾自己的伤情,再次在地行走。这第三次,甚至较为严重,医生一脸严肃的说道:”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恢复不好,极有可能将会变成一个瘸子。”
贺云影在手术室外面冰凉的走廊走来走去,那淡淡的消毒药水味跟随着呼吸跑到身体里面去。
女佣雪玲轻轻的劝道:”小姐,请你务必休息一下,这个月你十分钟就已经累得不行,今天你已经足足忙碌了八个小时,您需要休息了。”
贺云影却仿佛听而不闻,反而问道:”你觉得他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呢。”
女佣雪玲又不敢说话。
医生已经明明白白的讲了,最大可能会变成一个瘸子,那他以后就是一个英俊的瘸子了,所有的上流社会贵女,有谁能接受一个英俊的瘸子呢?有手有脚,总比这样合心意。
“你说话啊!他要是变成瘸子了,只怕全世界都会嘲笑他吧!?”
“小姐,他们不敢嘲笑他的,现在欧氏集团已经变成了整个华南地区财富榜第一的人!”女佣雪玲轻声回答。
“但如此有钱的一个英俊瘸子,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定会自卑吧,他一定希望有一个得体的女主人一起陪着他!”
贺云影却忽然放下心来,这样也好。乔倩梓已经失踪了。欧俊峰将来会变成一个英俊的瘸子。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嫌弃他,但她不会,她一定会好好照料他,感动他,得到他的心了!因为,只有她是全世界最爱他的人!
女佣雪玲忽然想起一个大胆的猜测,便在旁边提醒:”听说车上还有一个女孩子受伤,但警方却说那个人已经失踪不见,正在全力寻找。那倘若我们动员从各个路口高清摄像头是否可以得到相关讯息呢?或者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各医院入住病人情况查到。这个人的下落呢。
贺云影也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对女佣的建议,根本闻所未闻。
“我要把他的房间安排在哪里呢?他做完手术之后,我们就可以把他接回家去进行特护调养,为了方便特殊照顾,就把他的房间安排到我的院子旁边吧!”贺家前后三代家世显赫,在首都寸土寸金的地皮里依然拥有阔大的庭院。贺云影便是单独住在一个小院里面。
说起便做,她吩咐女佣办事:”把我的手机给我,你发什么愣啊?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
“啊,我刚才说……”女佣雪琳有些发愣,敢情她刚才说了这么多小姐,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你说什么也没有关系,现在赶紧把手机拿过来给我,我有事情要办!”贺云影倘若不是先前为情所伤,稍加历练,的确是在商场上是一个极为干练的女子。她想到什么便做什么,详细安排了欧俊峰返回疗养事宜,对房间进行特殊安排,叮嘱工作人员安照欧俊峰的生活喜好事无巨细的进行了安排。
女佣雪玲腹诽:“明明听见我男神直接拒绝了的。”
…………
手术进行的时间极为缓慢。
整整动手花了六个小时。
其间进行了多次专家会诊。因自虐般的自我伤害,造成了伤口处开放性粉碎,修复难度极大。
贺老爷子多次打电话,催促贺云影回家去,不要在等在那里。贺云影都仿佛置若不闻,两顿饭都在医院吃,眼睛几乎没离开过那道门。
女佣雪玲一直陪着贺云影,尽心尽力的忙里忙外,心里却一直牵绊,被那个恐惧深深揪住了心。
欧俊峰的伤势竟然如此严重,据说他是早早得到救助的人,而当天晚上十点钟出门,事故发生的时候几乎是10点半,对了,这么晚了,是谁把汽车开过去送给欧俊峰的呢?难道车辆送过去之后,竟然独自坐出租车回来的吗?他送车过去难道对当时乘坐这辆车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吗?
雪玲心里一动,根据那天在警察局查到的信息,将那个车牌号向各大租车集团公司进行了查询。
前台告诉她,果然这辆车是神州出租车出租的。当天晚上预约了10点半。由代驾将车辆送到机场,代驾便自行返回。因为车辆出租时间是一个星期,所以至今租车公司未得到相关报告。
女佣雪玲连忙将这个重要情况跟警察局联系,警察取却告诉她,因为当天晚上,道路巡逻人员发现事故车辆,立即根据车牌信息对租车公司进行了情况报备。
租车公司老总亲自交涉,听到这辆车涉及人命,车上人员已经失踪,对此事十分重视,正在全力配合事故调查提供有关租车人资料,但因担心舆论影响,尚未对外公布调查结果。是以前台不知道。
女佣雪玲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如此,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是否清楚拍下了,乘车人总共有几人?那人后来哪里去了?不是应当有所资料吗?”
警方警觉地追问她是否当事人亲属,雪玲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的,我是欧俊峰的亲友,受他所托特地过来询问车上失踪女子的去向。”
经过一番折腾,情报传回来了。
当晚那辆车总共有两人上车。代驾清楚的指出,是一名英俊男子及一位美丽可爱的女子,两人年纪相仿,情态宛如情侣。经过查询车上行车记录仪信息,警方已经锁定当晚有一辆可疑车辆一直尾随他们。但不巧的是,这辆车辆刚好是套牌被盗车辆。目前车辆已被发现,该车辆城陪同欧俊峰去了医院之后,原路返回,丢弃在附近荒郊。估计是想去救援车内留在那里的女子,但因为什么缘故?却弃车而逃。
…………………………
天好黑。天气好冷。只觉得一阵阵的冷战。
乔倩梓在极剧的疼痛中再次醒来。
为什么天堂也会有疼痛?难道是地狱吗?听传说有奈何桥和孟婆汤,到底在哪里?
眼前迷茫茫皆大雾,许多人的声音忽远忽近。
只有妈妈的声音好近好近:“宝贝,你是不是冷?你得救了,我们找到医院了!你坚持住!”
宝贝!妈妈好久没有叫这个小名了。
手腕处仿佛被打针,也没关系啦!反正浑身痛,打针是最不痛的。
忽然想起小时间,经常生病,在超市收银的妈妈只好请假陪她,每每会心疼那500元全勤奖飞走了。她常常情不自禁的问:“爸爸吧!让爸爸请假来陪我!妈妈上班!”妈妈却说爸爸己经死了。
啊!并没有死啊!他不是叫钟大少么!
胡思乱想也没有力气了,呢呢出声:“爸爸呢!我想爸爸!叫阿钟叔爸爸来陪我!”
钟大少年逾五旬的面孔,忽然悲喜交加!他虽然心智如此不堪,女儿终究还是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