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白的天花板,脑海里浮动朵朵绵软白云,深深的沉进去。眼睛涩涩的,眼泪自然而然的流出来,缓缓地划过脸颊……无声无息的忧伤。我甚至不知道其间缘由。莫名其妙。很多时候,这些莫名的情绪让我抑郁而难过,但终究讲不出原因。有人说:能说出口的忧伤不算忧伤。
如此看来,忧伤已经在我日趋成熟的心脏上茁壮成长,忧伤的花朵次第开放装点了我幽暗的心境。以至于成为郭敬明口中那一道明媚的忧伤。
晚自习下了。教室里空无一人。我让温晴和顾问先回家了,我留下来等古子严。
古子严垂头丧气的走进来。
我抱住他的书包,递给他,说:“你到底去哪儿了?老实交代!夏夕泽呢?她怎么没回来?”我气呼呼的质问道。
他眼神忧伤的看着我,不言不语。
我问:“说话啊!我问你呢!”
他猛地抱住我,说:“不要说话,我只想静静的抱住你。”
我消停了一会儿,听话的什么话都没说,任由他抱着。我觉得他有点儿难过,便用手静静拍他的背。
古子严抱着我,弯着腰,把脑袋抵在我的头上,力道不断加大,活生生快要把我揉进的身体里。
“怎么啦?”我小心翼翼的问,语气轻柔,多了十二分的小心。
他松开手,拍拍我的背,以示安慰,说:“没什么,我在发神经。”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要到处沾花惹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床上收拾还是床下收拾?”古子严把书包斜挎到背上,嬉皮笑脸的问。
我的脸霎时红成了西红柿,什么话也不敢再说。那件事我们俩默契的都没有再提,但始终是心口的一道疤,不痛,痒痒的。惹人心烦。
古子严走过来牵我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家。”
我沉默着,与他并肩而行。夜空中闪烁着点点繁星,但因为路灯的缘故,并不耀眼。
走到校门口,递出校牌检查,才得以放行。
古子严接过校牌,走出去。我也紧跟其后。
他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离不开我吗?”
我听了,觉得有点害羞,闷闷的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古子严大力按住我的肩膀,高声吼:“快!告诉我!告诉我你喜欢我,你爱我啊!”
我彻底怒了,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说:“你他妈有病啊!”
我失神的望着自己的手,那只挥向古子严脸庞的那只手。我无奈的放下手,抱住古子严,说:“对不起。”那声对不起小声得落在风中,再也听不见。
古子严用手勾起我的下巴,眼睛里泛着亮闪闪的光芒,嘴角噙着笑,说:“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我说对不起。”话音未落,嘴唇落在我的嘴上。
我含糊不清的说:“对不起,我喜欢你,我爱你却羞于承认。”
他心满意足的呵呵傻笑,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我知道了,现在我又动力十足了。”
他牵起我的手,往前走。
我落他一步,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他在拼命掩饰,又在拼命压制。至于那是什么东西,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他的确看起来就像发神经,甚至有点儿像醉酒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