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们所处的命运轨道交错在一起,在某个不具名的节点出现无法想象的交际。
我喜欢顾问,顾问喜欢夏夕泽,夏夕泽喜欢古子严,而古子严是我的青梅竹马……奇妙而纠结的布局。
我们每一个都尽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支配自己的想法与行动,而无法控制他人,以至于人生出现各种各样大大小小意想不到的意外与祸端。
我扬起脸望着左上方的夏夕泽,高高扎起的马尾辫,柔顺的垂到肩膀,小巧玲珑的耳朵綄着细碎的耳发。今天穿了一件正时髦的韩版白搭的黑色小西装,显得特别有气质,同时也将她青春无敌的少女线条勾勒出来。
至于那件事还是得自己确认一遍才行。我一边玩转笔一边若有所思。一抬眉,郭老师的板书已经迅速占领四分之三的黑板面积。哎哟喂,忙不迭地开始抄笔记。
初升的朝阳暖哄哄的的照在后背,教室也变得亮堂。教室左下角的卫生角,被搁在长凳上的拖把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变成一滩不堪入目的水渍。本来就是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理所当然成为值日生偷懒之处,长年累月成为阴潮的地方。教室上方的白炽灯在这样时刻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粗心的师生总是会忘记关掉。
在老师的滔滔不绝的讲授过程中,课堂时间被拉扯的冗长而无聊。三尺讲台上常年漂浮着细小的粉笔末。第一排的同学习惯性的掩住口鼻,用以隔绝四处飞扬的粉笔末和老师激情四射的唾沫横飞。直起身望去,前排的同学弯曲的脊梁弓起对于学习与教育的臣服恭敬的虔诚模样。满教室弥漫出压抑的萎靡不振的精神气象。
下课之后,我尝试的走到夏夕泽的座位边,看似不经意的问询一些问题。
我在她的座位周围转过来转过去,又傻兮兮的找不出开头的话题。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有事吗?叶子。”
我怯怯的说:“没……没事。”就不甘心的走开了。
如果跑过去问这些问题会不会有点神经?毕竟没有我什么事情,干脆不问了吧。细细想来,又觉得没有必要。我是出于何种心态非要问个清楚呢?不是纯粹的八卦心态,应该是是出于第顾问的关心吧。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有事没事想要多参与一些有关他的事情,能够分享他的内心感受和真实想法。但是夏夕泽这件事明明就是费力不讨好,干嘛非要探个虚实?哎哟喂,别想那么多了,就问一下又不会死。
做课间操的时间空隙,我抓着夏夕泽的手一本正经问:“有件事情想向你求证一下。”
她笑:“说吧。”
我吸了一口气,小声的问:“你是不是给古子严递情书了?”
她点了点头,张嘴正准备说一些什么,而此时上课铃不合时宜的响起。
我摇了摇头,回过身,却看见顾问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靠在墙上。
我下意识咬嘴唇,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办,怎么办……他的心肯定哗啦啦的碎了一地。怎么办……哎哟喂……又闯祸了
等老师走到教室门口,他才慢悠悠的回到座位,一言不发。
我一动不动注视着他。古子严在一旁不停地用手肘撞我。我根本不想理他。
好不容易,等到上午第五节课的下课铃,同学们鱼贯而出,奔向食堂。
温晴站在我的面前,问:“你去不去食堂?”语气有点不对劲儿
坐在位置上的我无力的摇摇头,精神不振的说:“不吃了。没胃口。你自己去吃吧。”说完就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不知怎么了。温晴突然大吼:“叶子,你够了!就你了不起,就你有感觉,就你不舒服?!”
我奇怪的扬起脸,疑惑的望着她。
她笑:“原来……你根本不在乎……是吧。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收拾完书包,傻兮兮的等到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又急匆匆的跑到校门口,以为你会在那里等我,结果呢……一个人都没有”她的声音变得颤抖,眼泪也流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被其他同学问道:温晴,你今天怎么不跟叶子走呀,我有多难堪呐……昨天。,我是一个人走回家的……”
她迅速的用衣袖擦干眼泪,跑出了教室。
一切都发生的过于迅猛,天生慢半拍的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我应该向她解释的。
一条条的轨道似乎都已经开向一个不好的方向。真的快要疯。
我趴在桌子上,无力的摇头。不经意间就无声无息地伤害了我最珍视最在乎的两个人。将脑袋埋进手臂里,就像懦弱的鸵鸟将头埋进土里一样。逃避。
不知过了多久,冷清的教室逐渐热闹起来。古子严敲我的课桌:“喂,小媳妇儿。快点让一下,我要回座位。”
我噌的站起来,涕泗横流的冲古子严大吼:“古子严,你够了!”说完,一下子推了他,然后迅速的跑出教室。
古子严抓了抓头发。二丈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我站在厕所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又笑又哭。日出东升,夕阳西下,但是我们好像已经走到了一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到底。。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