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病的不轻,但还是费了很大的心思去做了头发,齐齐的刘海被我换成了小中分,额头露了出来,下巴好像更尖瘦了,因为脸庞过于消瘦,眼睛就显得大的出奇,五官倒是分明不少——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样貌,好惊奇,自己原来长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第一眼美女,但也丑不到哪里去——我终于可以收拾好心情好好的飞到俪岛去见书友了。
事情是这样的,从两年前开始,一个叫做“篱落”的刊迷跟我书信往来就不曾间断过,在这个网络时代,我们默契的没有留网上的联系方式,也从没有存过对方的手机号,是陌生人,却又是极亲近的人,她的笔迹熟悉,却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天下相似之事太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她好像跟我一样,最近生了挺大的病,亲人没在身边,便央着我过去看看她,我满口答应,当下就订了火车票,为了让自己显得“年长”一些,便去做了头发,而结果就是,像刚刚说的那样,有些惊倒自己。
我将小黑托付给吴昊,并保证按时吃药,每隔半天回个电话给他,并且三五天之后如期归来,如此,他才极不情愿的让我踏上行程——他这样的唯恐出乱子,大概是因为这些年来,已经由衷的把我当做亲人来看待了吧。
一路上风光无限,当然我也不忘传照片给吴昊,炫耀所路过的风景。
算来已经五年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了,不大的城市,却让我足足待了这么多年也不厌烦,看来骨子里,我还是属于这里的。
很快就到了俪岛,四处找寻,一路波折,还是没能找到篱落给的地址,说的就是在火车站附近的,怎么如今像大海捞针似的?
我无奈的问了路人,他随手一指,我头都要被惊到地上了——他指的是不远处的几座小别墅,整整齐齐排成三列,我有点懵,人民路89号?这么朴实的名字,背后配的是这样甚至有些奢华的住处?
只好硬着头皮找到89号,按了门铃——我想好了,如果不是篱落的家,我便转身就跑,然后接着去这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人民路89号。
响了一声便有一个女声传来,“您好,请问哪位?”
我低声道,“我是…独孤求活,请问是篱落家吗?”
为什么低声?呵呵,这么奇葩的名字,扯着嗓子吼出来真的好吗?真的不会引起路人侧目吗?
只听里面客气道,“是独孤小姐啊,稍等,这就给您开门。”
说着,门便自动的开了,然后有个四十左右的妇人迎了出来,“姑娘,我家小姐等你很久了。快着点进去吧。”
她说着便接过了我的包,将我领进了门,不顾我的推脱,将我的行李安置好,然后引我去了二楼,她家“小姐”的房间——这一系列过程我都是懵懂的状态,我这是交了土豪朋友吗?
扣了扣门,里面出了声,她才小心翼翼的下了楼。
我呆愣片刻,仍旧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但还是进了房门。
然后……便定在了脚下,床上的人儿,也是眼睛瞪得极大极圆。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异口异声道,“苏陌?”
“兰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