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接接近那人,慢慢的观察,只见那人身着考究,开起来非富即贵,再看那剧组投足只见,有一股商业的气息,只从他大拇指上的那个玉指扳手可以看出,那人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的光景,但是双鬓竟然有一点点发白。眉眼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看的出来,来着就是从没露面的石诺的父亲大人了,看来一定是被自己的儿子逼急了,否者也不会不再在乎当人夫的面子,放下身段来亲自迎接自己的儿子。可是如今,他面对的依旧是那冷冷的宁静寺的高墙。
林子墨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这位小兄弟,你可知这宁静寺是否有住持之类的,怎么如此多次求见,都闭门不见呢。”石诺的父亲大概也是尊严受挫,语气有些气愤。
“这位前辈,不瞒您说,这宁静寺自成一寺,并没有什么住持在此地。”林子墨还是很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
“这。。”那人看了林子墨许久,“看兄弟也是要来着宁静寺去,可知这是否有什么其他的捷径可以进去呢。”那人很是焦急,但是思维没有任何的混论,果然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
“前辈有所不知,来着宁静寺要想进去,还的看一个缘字。”林子墨很是沉重的说道。
“若是有缘,就能千里相见,但是无缘,即使是化作古树,痴痴等待,也是再也不见的。”林子墨说着,就看着云海下的山林,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是,林子墨并不懂的为何石诺真的要以藏在宁静寺的方式来躲避自家的父亲,凭他的才智,难道就没有另外一种更加有效的方式来解决父子直接的问题呢,虽说古代商贾却是铜臭味颇重,但是也不乏许多真心是想致富带动更多的人走向美好的生活,虽然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人绝对不是这样的,像石诺这样放诞不羁的,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太过于世俗化,他也不会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来选择对抗。
“有缘,无缘,不会无缘的,我们是父子,怎么会是无缘的。”那人还在囔囔道,也是,林子墨知道即使作为一个父亲再怎么样,但是如果周围的人都在阿谀奉承自己的时候,连儿子都来嫌弃自己,那他活着,他的存在,是否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么有意义呢。
“也许,有的缘分,并不能因为血缘关系而迁就的多,你懂的,古人都说,其实儿子都是自己前世的仇人,今世过来讨债的,债一还清,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带走一片云彩。”林子墨很开心的接着瞎掰,希望自己的云里雾里能把来者劝说一番。
“小兄弟,我知道你认识我的儿子,谢谢你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下个月的今天,是他的18岁生日,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回来看一看,家里……没有他,实在是太冷清了,而我也老了,……老了。咳咳。。咳。。”那人说着,林子墨只觉得他的背似乎弯下了许多。
“前辈,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老,真是开玩笑,前辈,我叫林子墨,你叫我小墨好了,您放心,前辈,我会认真和石诺说说的,但是,我并不是要帮你,毕竟你们的事情并不是我这个外人可以解决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都能解开你们之间的误区,毕竟父子之间怎么会有隔夜仇呢,我只是希望前辈你能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考虑一下,并不是你希望的,就强加在他身上,就都是好东西了,毕竟一个人的人生还是要自己去创造,自己去完成,要是都有父母为自己规划哈未来,那活着哪还有精彩可言呢,人生在世,也就短短一瞬,何不顺着他肆意潇洒一回呢。”林子墨淡淡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潇洒肆意一回,好是好呀,可是,小伙子,你还太年轻,你所想的都太过简单,生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轻松地。”石前辈还是很不认可的反驳林子墨,虽然自己的内心却是被林子墨的一番话所震惊了。
林子墨知道年长的都爱倚老卖老,耍着官腔,自己也丝毫不在意。
“前辈,是,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是真的经历了太多事情,我想问,你是真的喜欢经商吗。”
“这是必然,我从我祖辈传下来的的经商经验,自己从小就发誓,绝不会辜负祖辈的期望。”
“哦,那你是从自我逼迫,自我催眠,导致现在你觉得自己深爱着经商。”
“不,我是真的。。”石诺的父亲想要辩解。
“前辈,你听我说,你从小就没有其他爱好吗,你看到外院的小孩在玩泥巴,爬树的时候心里是否有羡慕过,我相信你有,但是你依旧自我催眠,相信自己一定会更优秀,让他们羡慕你。是的,紧接着,您确实变得优秀了,你家常万贯,人人都羡慕你,曾经你羡慕过的那些鼻涕虫,现在都在你的身边讲着阿谀奉承的话,你是否就真的感觉到开心了呢。”
“我……”石前辈说不出话来,“恩,你不用说,如果你真的开心,我想,你再怎么劝石诺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相信,你过的很寂寞,每一个有钱人都不是真的快乐,他们甚至会羡慕平凡人的幸福,他们虽穿的不华丽,但是他们有温暖的衣服就够了,他们懂得知足,懂得分享,他们的家庭其乐融融,前辈,你觉得我刚才说的太过天真,可是当你走过那么多的岁月,你觉得自己的钱越来越多,可是内心真的满足吗,你是否已经被钱财磨灭了曾经的一腔热血呢。叔叔,我们虽然年轻,但是我们有我们的梦想,有我们的追求,我们心比天高,正是因为我们把一切都想的如此简单,我们就想去征服,想去体会那种追求人生快感的喜悦,以后,我们老了,我们也懂得了太多生活的无奈,但是我们对自己的下一代,我觉得不会去嘲笑他们的理想,不会去强加给他们什么,因为我们走过来,我们知道,要是年轻的时候不去做些什么,年老了就太迟了,不是吗?就像你会说的,我们都太年轻了。也许,这一切,只是时光不理解罢了。”
呼呼呼……
林子墨偷偷喘了一口气。本来自己想说一切都是代沟的,但是怕说出来真有代沟了呢。
“啪啪啪啪~~~。”
门被打开,里面传来一阵掌声,只见陈潇走了出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子墨一眼,林子墨的一番话讲的自己内心既纠结又澎湃,他接着看向石诺的父亲,恭敬的行了个礼。
“石伯伯好。”
“陈潇,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帮你父亲去南海找药去了吗。”石诺的父亲看到陈潇很是吃惊。
林子墨看着这二人,敢情都是认识的呢。
“石伯伯,小辈确实是前往南海寻找药材去了,可是谁知路上不知被谁谣传我是去寻找冰凌刀的下落,竟然多次招人追杀,险些丧命,多亏这位子墨兄台相救,到了宁静寺,遇到贵公子才能逃过一劫。”陈潇难得说了这么多话,看的林子墨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以你的武功,这……对方莫不是怀疑你有冰凝刀的方位图,这不是早就失传了吗。”石诺的父亲很是好奇。
林子墨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原本的大眼睛就睁得更大了,而陈潇本来欲解释,但是看到林子墨一双青蛙般的眼睛,不禁抿起嘴角。
这让石诺的父亲都吃惊了,自己刚才是看到陈潇笑了吗,天哪,那个千年不会笑的陈潇,曾经有人怀疑过他是不是面瘫了呢,可是他竟然笑了。
虽然那笑稍纵即逝,但是在在场的几个人心里还是起了很大的涟漪。
“咳咳,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在下正是前几天受伤,中了毒,幸好得贵公子的相救。”陈潇依旧是没有表情的说出这些话,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真的在致谢。
“切,这个面瘫男,表情再丰富点会死呀,真是无语了。”林子墨心里无限无奈。
“我儿子救了你,怎么会,定是潇公子你器宇不凡,在下的儿子只是碰巧了而已。”石诺的父亲依旧很是不屑自己的儿子弃商从医。
“哼,他器宇不凡还会中了毒,那石诺还真是碰巧解了千盛门的至毒之一的溶血。”林子墨很是为石诺愤懑不平。
怎么又做父亲的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儿子的呢,真是纠结。
“这,这是真的?”石诺的父亲还是很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潇,直到陈潇点了点头,石诺的父亲才如真的老了一岁般,还以为自己的孩子只是看到人生病想去救治才想行医,却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有炼药师的天分,实在是被自己抹杀了呀。
石诺的父亲只是抬头看了看呐半开的门,就缓缓转身,带着身边的仆人走下山去。
林子墨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睛一酸,她捏紧了手,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竹篮子,突然他叫住了石诺的父亲。
“石前辈,请等一下,。”林子墨在陈潇不解的眼光下跑向石诺的父亲面前。
“前辈,我保证让石诺再他18岁生日那天回去。”小声的说完之后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接着一脸严肃地递上手中的食盒,“前辈,这里有我自己娘酿的药酒,您且拿回去喝喝看,喜欢的话你派人来说下,我找人给你送去,里面还有些小点心,本来是做给石诺吃的,那小子让我站在门口这么久也不出现,也就不给他吃了,毕竟这美食还要送给有缘人呐。”说完,林子墨还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呵呵,好好好,有趣的小女娃,老夫就当这个有缘人好了,哈哈哈哈。”石诺的父亲大小三声,带上仆人走了。
而林子墨很是郁闷,她环视了自己一圈,到底他是怎么看出自己是女的呢。
而陈潇看着林子墨,目光深邃,似是有话要说。林子墨也不去理会他,只是看着石诺的父亲走远了,她才默默的进门喊,“喂,胆小鬼可以出来啦,你的好东西已经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