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楠也同样锐利和冷傲的冷笑,更多的轻蔑和不屑直接丢向她:“是,我们档次低,但也比不请自来,更比倒贴强得多。”简单的语气却一针见血。晴澜的脸涨的通红,像极了刚在大烤炉里烤好的红通通剥好皮的红薯,因为想不出更尖锐的对白所以急的有点发慌,能让我几天时间之内看到一位富豪千金两次窘迫无比的样子,真是比去看某一位艺人的专门演唱会还大饱了眼福,更何况每次都是我们站在另一方的立场直接正视着她的完败。这感觉真是爽透了。真感谢她适时的出现让我刚才毫无情绪的心情一下子还真缓解了不少。晴澜一个人站在我们四个坐着的对面,任凭她气质再高贵气场再强大,那也要验证寡不敌众这个词。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落的姑娘,谁都看得出她此时此刻心里肯定如数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的躁动,她自己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无论在人数和损人不见血的力度上都处于劣势,但又因为自己出身名门,从小就被灌输着无论任何事都必须无理辩三分的去赢的这么一个思想,怎么会甘愿认输就这么从我们四个平凡的不能再普通的过路人面前灰溜溜的逃走。晴澜用着自己从小被培养出的淡定,把头发拢到耳后,并一扫刚才的尴尬神色,一抬头又是一张盛气凌人的样子,化着精致无比的妆容眼里直接射出两道冷光均匀的分散给我们四个人。虽说我们几个没受过什么高素质的家庭教养,但是不能受气这么简单的一点还是清楚的,景夏楠一个旨意,就轮流着开始抬头应战。初中三年所遭受的各种流言蜚语而锻炼出来的应对能力,这个时候终于用上场了,我微眯着原本就不是太大的眼,斜着头尽量让自己回敬给她同样冷漠的眼神。另外三个女人的样子我根本看不到,不过我想肯定会比我的表现力更胜一筹,尤其是景夏楠,回想当年,初中多少懵懂无知的孩子被她损到哑口无言配上她的冰山表情,那堪称一绝,可以直接把一些脸皮薄的姑娘们活脱的送下地狱。
这个时候我甚至都感觉到了空气中呈现着各种样式的刀剑利器,不停的在我们互相之间挥舞着,还碰撞出霹雳嗙啷的撞击声。我们的各自的气场还都赋予了这些武器之灵气,我的刀具发着蓝色荧光,一步步紧逼晴澜的剑刃,不停进攻,唰唰唰的飞舞声听着让人实属过瘾。我和她之间的几步路的距离瞬间就成了一片战场,各自都燃烧着熊熊的战火,双方都看着自己的宝物与对方拼命厮杀着。
“很爱过,很痛过,我们为了彼此而活过。。”韩翰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一秒钟会换歌了,明明刚才在楼下还不是这个。安诺正得意的笑着,嘴角还有些许抽搐。是的,我们都知道这是安诺最喜欢的歌,同时她的铃声也毫无疑问的是这个。一个不恰适宜的来电打破了我刚刚正幻想的起劲的画面。
“喂。”“恩在楼下吗”“好,这就下去。”就这么简短的三句话就结束了这个电话。我们没有人关心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正打算着继续刚才的无言无硝烟的环保战争。韩翰就走过来站在了中间,我还真怕这一束束寒冽的目光会伤着他,他不畏惧的看向我们三个“行了,别瞪了,再瞪美瞳都快出来了。”安诺不满他的语气,正在这斗的欢着呢“到底有事没事啊你,没事闪一边去,别溅你一身血。”韩翰肯定没想过如此温婉看似没头脑的小女人背后也有这么强的爆发力。先是一愣后接着来了句“权傲处理完了事情,正在楼下等着我们一起去吃饭。”说完自己一个人转身走了。晴澜真会挑时机的也跟在韩翰身后默不作声的踩着小高跟啪嗒啪嗒还是高昂着她那涂抹了千层粉脂的五官绘画板走了。
景夏楠率先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我们三个还没在刚才的激烈气氛中抽身出来,就像是盲人敲着盛了不同分量的水的玻璃杯一样伸出食指,在我们每个人额头上都点了一下“好了别一个个继续做白日梦了,先填饱肚子是正事。”
我们六个人都挤在权傲那个空间并不大而且我们之间除了韩翰都叫不上来品牌名字的一辆银灰色轿车里,看着里面设施安诺又想犯病一样的开始张嘴发出声音,唐谨显然早有预料,一把上去捂住了她的嘴,避免了又一出影响大众食欲的闹剧出现。车子停到了一家早就闻名但是又望而却步的一家火锅店,也不知道店长是哪门子的祖传秘方可以让人人吃过之后都流连忘返的一次次继续光顾这里砸着一张又一张的票子。权傲找到一个停车位把车放好就一路小跑加入我们正站在门口等他的队伍,一队人终于凑齐了齐转身走向大门的时候,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出现了“权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背后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是谁,但谁也没出声。
权傲对她所表现出的冷淡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走,我们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也随即跟上去了,这女人还发挥着不抛弃不放弃的许三多精神,在背后一声一声的重复着他的名字。我稍微侧过头看他的反应,起初是面部依旧无表情,到了大约第十几二十声的时候,他的眉头开始微微皱起,手里的车钥匙也不停的发出声音。果然没过几秒钟他就放慢了脚步直至停下来,却还是没有转身的打算,背对着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有事吗,没事请别影响我和我的朋友进餐。”“我就是告诉你下周末有公司的庆功会,作为我的未婚夫公司的未来继承人,你理应出席吧。”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但还是听得出她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仍然选择了不动声色的语气像通知权傲一样。权傲回答的语气更让人心寒:“我自己家的公司以及我应该要做的什么事我自由安排,用不着你来规划我一个星期之后的行程。”说罢抬起脚继续前行,又突然收回刚迈出去的脚步回过头,眼神轻佻的看着眼前这个美的像芭比一样的女孩子,一字一句说出了“别再给自己挂上未婚妻的名号,我不承认一切就都作废。”
晴澜眼里迅速充满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我看不清楚她眼神里的含义,只是同样作为女孩子,我不知道她面对这样决绝不留情面的过分话语如何仍然做到微微一笑点头说好然后保持着她一如既往的高傲作风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