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缠绵终身定-----------------------------------------------
睿祥睡醒了,来到自家的茶园里,茶园里茶香四溢,凉风袭袭,山上的草木显出一片翠绿,树枝随着微风左右荡漾。尤其是睿祥阁楼后的那一片小湖,顺着地势弯弯曲曲留下了淮河,溪水时而急促时而潺潺。
忽然有一阵清脆悦耳的银铃般的的歌声伴着微风茶香盈盈传来,睿祥听到了之后,不由自主的朝着歌声走去,走去。那歌声唱道:“柳树边的采茶女儿,伴着这绵绵风,一心一意的采着茶,心想那有情郎。传来了脚步声,不知会不会,成为我的俊情郎。啊……相别了若许年,各自都有了家,这份情该难舍难了向东逝。啊……”
睿祥离歌声越来越近,只见在一垂柳边,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在唱着歌,边唱边采茶。睿祥不敢惊动她,只在一边仔细呆望着她,看她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听她歌声清脆柔美,摄人心魄,睿祥早已经被眼前这个美人胚子吸引住了。
睿祥不受控制的往前移动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姑娘一转身,正好睿祥低下了头,两片湿热的嘴唇接触在了一起持续了好久,伴着莺啼声头脑一片空白。睿祥心里砰砰直跳,好像世界上只剩两个人一样,其他的万事万物都停顿了。
那姑娘也好像如同中了一个焦雷,身体僵僵的立着。忽然,那姑娘反应过来,急忙一用力推开了睿祥,羞红了脸,转过身去,用她那平滑洁白的手擦拭自己的自然红唇。睿祥也感到不好意思,感到无所适从,又不敢叫她,两人背对着僵持了好半天。睿祥想停住这么尴尬的局面,开始想咳嗽了两声,然后吞吞吐吐的搭讪道:小姐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哦,是干什么的?怎么就你,嗯……一个人干活,其他人呢?磕磕巴巴问了好多问题。
那姑娘也没有认真的听他的问题,只专注的想着:糟糕,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不知被人看见没有,如果被人看见了,我该怎么做人。萧雨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得到了你的初吻,虽然已经是民国了,可是也不能这么开放呀,我又不是什么外国的金发碧眼的女人。你,你太,哎……”
睿祥见雨霏没有搭理他,又大声咳嗽了一声,这才把痴痴的雨霏惊醒。雨霏背对着睿祥,睿祥走到她面前时,雨霏又转过去,来回几次,雨霏才终于停下了。睿祥鞠了一躬,然后颇有绅士风度的说了一句:“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雨霏不高兴的说道:“谁是小姐,叫人家姑娘,哼,原来是一个被洋鬼子迷了心魄的,我为什么告诉你?你是谁,你配吗?赶快去巴结洋鬼子去吧。”
睿祥听见雨霏如此牙尖嘴利,更是觉得有意思了,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呢?睿祥接着笑着说:“这么伶牙俐齿,刚才听你的歌声还以为你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原来你是一朵带刺的蔷薇花,第一句话就把我的心扎伤了。”说完,睿祥做了一个鬼脸。
雨霏看见睿祥的鬼样子,笑个不停,嘴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只是捂着肚子笑,睿祥也跟着一起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本姑娘叫做,嗯……”雨霏转了转明眸,思索了一会然后说道:“草下生树;一大一小,一左以上,因云成形,汇入河海;是否为水,非也,非也。”雨霏笑着说。
睿祥听她说了这么一串儿,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意思,脑袋里早就乱成了麻,毫无头绪。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这就是,你猜猜呀!猜不出,我就走了。”雨霏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
睿祥想了一会儿,绞尽脑汁的想:莫非是字谜。嗯,草下生树,草字头,树,肃,呀!原来是“萧”字。姓萧。然后又念完第二句,不是“雨”吗,非也,非也,雨霏,雨霏。”嘴里不敢肯定但却清晰的说道。
雨霏听见她说对了,急忙说:“说对了,看你的鬼样子。”
睿祥大笑:“萧雨霏,萧雨霏,好名字,真是人也美,名字也美。哈哈哈……”
雨霏见他大笑,自己也忍不住笑,哈哈大笑,全然不顾淑女的样子。二人坐在柳树下,谈了好久,好久,笑着,嗔骂着,投入着……当然雨霏也知道了睿祥的名字。
很快天快黑了,此时乌云翻滚而来,遮盖住火红的夕阳。风也吹得大树东倒西歪。天色暗淡下来,霎时间电闪雷鸣,豆粒儿大的雨点掉了下来。
听到雷声,睿祥急忙扶起雨霏,跑离柳树下,雨霏只想着大雨,只是头上有什么东西盖住,自己身上的雨不大,抬头一看,睿祥早已经把衣服脱下来撑在自己头上,自己淋着雨。雨霏大为感动。二人伴着风雨一路小跑。
很快两人躲到了一处柴房里,因为这是离这儿最近的一间屋子了。二人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雨霏的头发湿透了,还好是短发,没什么大碍,睿祥也是落汤鸡一样。
天已经黑了,屋里很冷很冷,睿祥一直打喷嚏,雨霏怕他感冒,就问道:“你要不要烤烤火,我会生火。”
睿祥哪会生火,他娇生惯养的,听见雨霏还会生火,心里早就忘了冷,只敬佩着眼前这个姑娘。
雨霏熟练的捡了把干柴,搭了起来,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生火。很快火红的火光就照亮了整个屋子,雨霏叫睿祥过来坐在火旁,但必须背对着自己,睿祥背过身去,雨霏脱下了一件外衣,只剩下一件衣服,雨霏搭了个竹竿,把衣服晾起来。雨霏然后转过身去,叫睿祥换下上衣,睿祥很快也换下了衣服,搭在了上面。
睿祥不敢看雨霏,雨霏也不敢看睿祥,睿祥虽是留过学,但是传统观念还是根深蒂固。
睿祥背对着雨霏说道:“你叫雨霏,雨雨雨的就来了这么场大雨,呵呵呵。“雨霏一听,忘情的转过身,睿祥也一个不经意看见了雨霏如雪的胳膊削肩。睿祥呆住了,雨霏看着发呆的睿祥,同样忘记了要说什么话,四只眼睛相互凝视,伴着火光,仿佛出现了电火花。
两人什么也不顾,睿祥绕过火堆,抱住雨霏,雨霏也没有过度反抗,直觉的两人体温并没有因淋过雨而凉,两人身体发热,呼吸急促,在刚认识不足一天,雨夜就发生了关系。
至对他已经心爱的姑娘毫不了解,只知道她什么?一个女子,一个不便确定是不是女工的女孩子,一个想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子,背景家室一律不管。雨霏也是如此,毫不了解,尽情享受着人间美事。爱情也许真的这样荒诞,这样不可思议。
短短一午后,就会爱上对方,爱情的可笑之处也就在突兀、荒诞。
一夜缠绵之后已经有一个生命正在孕育,正在发芽,一切都是天在安排。
-----你侬我侬欲生情,缠缠绵绵至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