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起色迎娶淑娴2-----------------------------------------------
睿祥诧异道:“哎,你把念雨抱过来干什么?”
阿超回答:“小少爷嫌闷,他说他想要一个母亲,这样就不会闷了。”
念雨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大人们这是在“利用”他来给淑娴睿祥牵红线,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眼睛纯洁明亮,把嫩嫩的手指放在嘴里含着。
淑娴微笑着走上前:“这是我们的念雨吗,几天不见又长了,来,让阿姨抱抱,看看沉了没有?”说完,一把抱起了念雨。也许是这小小的孩子确实没有感受过年轻女子的怀抱,闻到那年轻女子的馨香,依偎在年轻女子的臂弯,他因此显得特别配合,他毫无抵触的接受了抱起他的女人。
柳孟津笑道:“你看,这孩子跟淑娴挺亲近的,母子关系一定不会太僵,睿祥,快点下决心吧。”柳孟津抽起烟来,吐出一口云雾。
美姨呛到了:“哎呀,人家怀个孩子,你还抽烟,你是想让我再小产呀?”
柳孟津立即熄灭烟头,承认错误,美姨十分满足。
柳睿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心想:淑娴是个值得信赖的女人,念雨一年年长大,也不能没有母亲的照顾,万一有什么人格缺陷该怎么办,为了念雨我就答应了吧。
柳孟津拍拍睿祥的肩膀:“怎么样,快做决定把,要不,先交往看看,实在不合适的话,再找别人?”
“不用了。”
所有人愕然,就连柳睿祥自己也吃惊了一会儿。
“淑娴,你能不能做念雨的母亲,做我的妻子,一生一世,我们两人相敬如宾?”睿祥站起来,硬着头皮说出了口。
淑娴羞的涨红了脸,急忙把念雨放下,转过身去,抚摸自己的脸。
念雨吞吐道:“阿姨,你做我母亲好不好?”一个小孩子说出的话是那么诚挚,那么质朴。淑娴被震住了,自己不是也一直梦想着这样吗,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本应该高兴,立刻答应的,怎么会踌躇不定了呢?
美姨有意打破这僵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睿祥同意了,还是赶快结婚吧!我看也就别订婚了,省的夜长梦多。”
柳孟津接过话:“我看,就按阿美说的这么办就行了。淑娴,你的父母在哪儿,有空把他们请过来,征求征求他们的意见。”
“我,我父母比较开明,他们不反对我自由恋爱,他们,我给他们写一封信就行了。”淑娴蛮不好意思的扯着自己的裙子,念雨在一旁雀跃,睿祥走上前,牵过念雨,揽过淑娴复坐到沙发上。
寒去署来,周而复始。桃花谢了,荷花开了,风不再是凉的,逐渐也有了温度。六月,浪漫的月份,甜蜜的月份,热烈的月份。
西郊的基督礼堂里,淑娴穿着西方白色婚纱,戴上了白色手套,手上捧着一朵鲜花。睿祥穿着黑色西装,脖子上系了个蝴蝶结。淑娴在伴娘的陪伴下步入了礼堂,典雅,秀丽,热情不是含蓄,将西方婚纱穿出了一种东方美。这个婚礼唯一的遗憾就是淑娴的父母没有参加,柳孟津只能暂时充当淑娴父亲的身份。
在神的眼皮子下,有个外国人穿的隆重肃穆,用奇怪不纯正的中国话来提问:“柳睿祥你愿意娶林淑贤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睿祥回答:”我愿意。”
“林淑贤,你愿意嫁柳睿祥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林淑贤回答:”我愿意。”
接着,是众人最热衷的事情了。
这问题有些多余,不愿意怎么会步入礼堂,如果真的不愿意的话,说出不愿意,就能不结婚了吗?这个誓言只是一种形式,谁能保证在日后,丈夫可以专情,妻子可以安心?
晚宴,在睿祥的别墅举行,两人又恢复了中国的礼俗,换上中国的衣服,睿祥想起了三年多前与另一个女人的故事,今时今日,他不能再想了,他要努力忘记,要努力对眼前的新娘百般呵护,即使不能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平平淡淡毕竟也是好的,还是满足一些吧。
晚上,喜宴散去,一片狼藉,剩菜剩饭,杯盘交错,热闹过后的凄凉,寂静如同外界黑夜的黑,这红色虽有些喜气,但喜气不足,无法从中得到慰藉。整理的工作自然交给家仆,睿祥、淑娴回到屋子里。窗子外,一切显得静谧而安详,黄色的街灯忽闪忽灭,凉风卷进了一缕绿色的香,令人萌生困意,只有那隐蔽的蝈蝈叫个不停,似乎比蝉更有活力,月亮不是很圆,亦不是很弯。
“太累了,你不累吗?”睿祥仰在床上吁了一口气。“记得第一次结婚时,也是这么累。”
淑娴在梳妆镜前卸妆,用卸妆棉擦掉抹在脸上厚厚的粉,用绵柔的丝绢擦掉嘴唇上的胭脂,用梳子梳理刚刚烫过的短发,染成了黄色,在灯的照耀下,交相辉映,像金丝一样闪光。她假装自己很忙,装作听不见,有那个女人能忍受新婚之夜丈夫在谈论另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是自己的前妻,哦,不,她们还没有离婚。想到这儿,淑娴不敢再想下去,但还是忍不住继续虚构以后的故事。
她想到:如若有一天眼前又冒出了那个叫萧雨霏的女人,自己该怎么办?睿祥会作何反应?念雨又会怎么样?如果睿祥手下留情的话,也许我就要和她共侍一夫,如果睿祥无情的话,他会选择她,还是选择我。
女人一旦结婚之后,不论以前多么大方,多么优雅,多么从容,对另一个女人都会心存戒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包括男方的母亲,还好,睿祥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孩子。
淑娴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她自然的将脱落的硬发团成团扔在了地上,然后又想到:我得赶快生个孩子,这样,也算吃了个定心丸。
“睿祥,我先去洗澡,你洗不洗?”淑娴站起来取出一条浴巾,她本来想洗鸳鸯浴。
“今天好累呀,我不洗了,你去吧。”
淑娴摇摇头叹口气有三分失望的脸色。
一阵哗哗声之后,淑娴披着浴巾走了出来,看到睿祥已经睡沉了,她不忍把他叫醒,最近公司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又在筹备婚礼,这个女人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抱以理解的。
洞房花烛夜,算了,随它去吧,反正以后日子长呢,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日后再说。
睿祥睡得很沉,梦里不知道梦的是谁。
淑娴睡不着,来回翻身,床足够大,不会惊醒睿祥。
念雨则还和奶妈住在一起,小小的心灵里,因为有了母亲,也豁然开朗。
淑娴闭幕冥想:念雨,我得好好照顾他,如若不是他,结婚也不会这么顺利。好吧,就当做自己的儿子照顾吧!只不过,这第一夜却这样无聊。
夜深了,路灯也渐渐灭了,蝈蝈也不叫了,漆黑一片,混沌一片。淑娴也渐渐睡下了,梦里梦到了什么也无从而知,看她眉头深锁,一定不是什么好梦。
第二日,睿祥早早上班,淑娴没有起来,早在结婚之前,两人就达成了共识。结婚以后,淑娴就不再上班,每天专心照顾念雨,教他读书写字,礼仪道德,淑娴对此也无意见。有男人养,只不过带带孩子,当然要比上班轻松多了。
夏天过后,凉秋接替。黄色、金色、红色成了秋季的流行色,天空艳蓝,云朵清淡,枫叶似火,林叶如金。
在这富贵的季节,美姨总算是生了个女儿,取名柳芳菲,出生的季节正好也在这富贵季节,菊花盛开的季节。芳菲生下来就面容俏丽,皮肤白皙,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念雨也就有了伴儿,按年龄来说理所应当是芳菲的小哥哥,不辈分来讲,却不是。
芳菲是美姨所生,美姨是云姨的妹妹,云姨又是睿祥的庶母,按这样来说,虽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芳菲也姑且算是念雨的“十三姨”了。
淑娴也安于现状,但睿祥却没有要孩子的意愿,这件事憋在淑娴心里也有了好长时间,淑娴越来越渴求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如果淑娴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念雨始终是要在淑娴心里排在第三位的。
以前女人当阿姨的时候,温柔的像亲妈,当结婚之后,尤其是后妈有了自己的孩子后,那么在她心中,你永远只是个没妈的孩子。
-----------------芳菲出生在深秋,云萍降世于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