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揭开夜幕纱帐,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大厅里。
妈妈在厨房为我煮着爱心早餐,洗漱完的我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叮咚咚,叮咚咚。”一大早,门铃响起。
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玄光处打开门,是一个陌生男子。身穿黑色西装,配上黑色西裤,脚上一对黑亮亮的黑色皮鞋,20岁左右年龄。无论我怎么看,我都不觉得他眼熟。是妈妈认识的吗?怎么没见过这人?
“你找谁?”我由头到尾打量着他,仔细端看,不管我怎么看,对他就是没有印象。
“请问祝韵妮小姐在吗?”他用非常专业的职业笑容对我微笑道。那小虎牙在他嘴里,更是让人觉得亲切。
“我就是。请问你是?”很困惑,怎么有个这么可爱的男生在大清早找自己呢?
“你好,我是小梁先生家的司机,小梁先生叫我接你过去吃早餐。”
“小梁先生?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姓梁的就只有梁猪头,你说的是他吗?”我反问道。
他似乎不明白我说什么,但仍恭敬地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说的梁猪头是谁?”
我立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呵呵,梁猪头就是梁彦男。”
他浅浅一笑,未语,只是点点头。
呵呵,此情景,我更是尴尬了,居然在他司机面前叫他梁猪头,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哦,好,请你等一下。”
语毕,三脚两步走到房间,换上校服,扎上头发,照照镜子,与妈妈交代一声便与司机去猪头家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沿途风景,车内播着与他年龄不符的中国十大古曲之一的《高山流水》。此时,嗅着嗅着,突然觉得这味道好熟悉。
“你的车子喷了空气清新剂吗?好香哦。”我望着他,静静说道。
“没有,只是晨早在院子里摘了点桂花放在车里。”他指了指抽屉,双眼望着前路,微笑道。
“你们家也有桂花吗?”我吃惊一问。家里还有院子,那他家是不是很有钱啊?我家连养条小狗都没地方。
“呵呵,不是我家,是小梁先生家的。”他淡笑道。
“猪,哦,不,梁彦男他家?”我诧异道。叫惯猪头突然要在别人面前改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的。”他随声应了下。
“他家什么时候种上桂花的?”
“也有一个月了吧。”他静静回忆道。
听到他的话,我久久未语,静静地坐着,双眼看着前路,心情低落起来。
车子冉冉停在一扇金黄色,镂空花纹的欧式铁门前,司机为我打开车门。
我站在这高大的铁门前,有位佣人模样的女人走过来,为我打开这扇金黄色大门。
“你跟她进去吧。”司机微笑对我说,随而转身,开车走了。
“你好,请跟我来吧。”她微微一笑,恭敬道。
我随她走在一条用小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两旁的草坪上种着灌木桂花树,树上还开着金黄色、白色、还有红色的小花,尽管花色不一,其香味依然迷人,沁人心脾。
“阿婆。”一声轻唤,伴着悦声。猪头站在房子门口,对我灿烂一笑。佣人识趣离开。
他身穿黑色工字背心,一条黄色及膝休闲短裤,脚上夹着一对人字拖,看起来很阳光、精神抖擞。
“嗯。”我无精打采地应了声,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怎么了?还没有睡醒吗?”他走到我面前,抚了抚我眉。
“听说你这桂花种了有一个月了,难道你家还有人喜欢这桂花吗?”
“没有啊,就只有我喜欢。”
“是你以前女朋友喜欢,所以你才喜欢的吗?”我双眉紧锁,忿忿道。难道他们以前也在细叶榕下恩爱过吗?
“是我喜欢阿婆时,才喜欢桂花的,你忘记了吗?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细叶榕下,那里有很多桂花树,那时我就觉得你像桂花,桂花像你,恬雅、清新、淡淡地感觉。”他轻柔地摸着我脸,微笑道。
“我,似乎变得爱吃醋了。”我勉强地扬起嘴角,强*自己露出几分微笑。我只将桂花比喻成我们的爱,却不知他早已将桂花比喻成我,大清早,居然还和桂花争风吃醋,谁知原来只是自己吃自己醋。呵呵,我怎么如此丢脸啊!
“但阿婆吃醋的样子很可爱,腮帮鼓鼓的,眼睛大大的,像条金鱼。”他拿过我书包,牵着我手,带着我走进屋子。
走进大厅,厅内正中挂着一副全家福,每个人都笑容满脸,其乐融融,照片中我可以感受到,猪头家很温馨、很温暖、很和蔼。
“你先坐在这里,我去换一下衣服。”他领我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微笑道。
“嗯。”我应了声。
“要不我放音乐给你听,或者打游戏?”
我鄙视地望着他,语气很不和蔼道:“你换衣服需要一小时吗?”然后我顿了顿,轻挑眉,贼笑道:“还是你怕我去偷窥你啊!”
他脸贴近我,双眼微眯,直直地盯着我,口气里充满调谑道:“你真的要看吗?你,确定?”
“你是说。不,是,我是说,你怕我去偷看你吗?”我紧张得口齿不清,脑袋都打结了。
他淡淡一笑道:“不逗你了,先上去囖。”语毕,便如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我唇。然后转身,上楼了。
在他即将走到楼梯转角位时,我大声道:“你涮牙了吗?”
他稍微愣了愣,随即,鄙视地望了我一下说:“下次不要在我上楼梯时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我陪着笑脸,奉承说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不要在意,不管你是涮牙前还是涮牙后吻我,我都喜欢。”
“这可是你说的,下次我要等到你来才涮牙。”他一脸坏笑,脑子里肯定又想着怎样整蛊我。
“不,不,不,我只是说这一次我喜欢你没涮牙吻我。你不是说过物以稀为贵吗?太多了可不好。噢,快去换衣服吧!”
他双脚夹着人字拖,微笑地三脚两步消失在楼梯里。
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地端看着这屋子。
现在我才发现,电视旁、音响边,凡只要能容纳一朵小花的位置,都放着桂花,花瓣上还挂着露珠,丝丝缕缕的晨光,透过窗户,照在花瓣上,就如我的小钻般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