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金安。”众人跪礼迎驾。
尧桀殇进门,一脸冰冷:“柔贵妃怎么了?!”她也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自己来吗?
安太医忙答:“禀皇上,娘娘只是一路奔波劳累,并无大碍。”
木柔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他并没有将自己体虚一事告诉尧桀殇,便意味着他已经开始投向自己了吗?
“全都退下。”尧桀殇一拂袖,众人退出门外。
木柔倚在榻上,青丝尽散,脸色不佳,一袭淡粉色亵衣,衬得她愈发娇柔。即使美若天仙,在他眼中也终究不过是个善用心机的女人罢了!
木柔看清了他眼底闪过的不耐,狠狠揪住锦被,一副娇弱的样子:“皇上国务繁重,不必特意来看臣妾。”
尧桀殇一眼冰冷,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木柔,朕也不想来。只是,你也只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了吗?”他本以为,她是不同的。
木柔咬住下唇,倚靠在床头,淡淡一笑竟是异常苦涩:“皇上,您贵为九五之尊,万人景仰,后宫有三千佳丽日夜期盼着您去宠幸,您是尧景国至高无上的王。那么……您又怎么会明白一个身为底层人的心理呢?”
尧桀殇一顿,没有出声。
木柔撩起锦被,扶着床栏下床,继续道:“即使木柔如今身为贵妃,正三品女官,可终究改不掉的是……下人出身的事实,一个妾,生下一个庶子……身上流淌皇家的血脉又如何?”
一眼悲伤的抚着小腹,泪水在眼角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朕无子嗣,即使是庶出也是长子。”尧桀殇开口,倒像是有些安慰的味道了。他只是觉得她这样……有些不忍。
“长子?”木柔扬眉一笑,步伐虚弱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然后呢?臣妾应当欢呼雀跃,谢主隆恩吗?”
“难道你想让朕封他做太子吗?”尧桀殇蹙眉,这是不可能的!
“臣妾不敢。”木柔直视上他的黑眸,语气平淡,“臣妾自知身份卑贱,没有那些大小姐们血统高贵,从不敢奢望那么多。”
尧桀殇看见了她眼中的倔强与故作坚强,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只是……他说不清……“臣妾在想,依照臣妾的身份,日后即使诞下皇子……恐怕也没有抚养的资格吧?”木柔扯唇一笑,伸手细细抚摸着小腹,心里却真的觉得有些难过,为什么身份低下,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资格抚养?
尧桀殇微微颔首,已恢复了一眸冷然。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后台足以利用的棋子,木柔出身低微却能立为贵妃已是破例,即使她生下皇子也是不能留在安养阁的,按道理是要交给皇后抚养长大的……木柔暗暗咬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她的一切,都没有人可以夺走!
拿起木梳梳发,铜镜中的绝色佳人一脸病态,勾唇一笑:“皇上可知臣妾在宫外寻得了亲人?”
尧桀殇淡淡扬眉,坐到桌旁自斟了杯茶,道:“喔?”她的亲人不是早在几年前被灭门了的时候都死光了吗?
木柔将发梳成一个斜鬂,插上一支白玉金步摇,简单而大方。微微莞尔,一副以往的常态,让人挑不出缺点:“是啊,臣妾的哥哥。当年与臣妾一起被奶娘所救,如今已有二十了,连妻妾也有了。”
尧桀殇淡淡勾唇,整个后宫只有她会着一身素裙,不施粉黛。也正是因为她的简单,才显得她与那些只会一心讨好自己的妃嫔看起来不同。只是……这仅限于欣赏,所以现在对于她的话,他还是可以很理智以至于冷淡的对待。
“喔?”他挑了挑眉,浅尝了口茶,“看来现在日子已经过好了啊。叫什么?”她的意思也就是想让她哥哥从官吧?
木柔抬眸一笑,眼底微微泛起柔情:“哥哥名叫央清臣。”
尧桀殇不由一怔。央清臣?!那个开了梅庄,富抵半国的富商?!央清臣的实力与财力都是无与伦比的,三年崛起、超越,以至于成就了如今的神话,这样的经商奇才……竟然是木柔的哥哥?!
木柔浅浅一笑:“臣妾与哥哥已有三年未曾联系……此次一见竟是哭的不能自已。所以臣妾只是恳请皇上能够答应允哥哥随时进宫与臣妾叙叙情。”
尧桀殇眸中精光一闪,颔首一笑:“那自然是可以的。”
木柔垂睫一笑,却满眸伤感。央清臣……我们分离了三年,换来的不是重逢与厮守,竟是利益与利用!多讽刺啊!
可是……是谁先背弃了当初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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