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进来也有了一段日子,那筛选的关卡也进行的七七八八,除了圣焰钦点的那几个女子,剩下的都赏了各个王府的王爷,或者留作妾室,或者留做丫鬟,这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这一次共进了五个新人,分别是司徒府的司徒雅静、阿济格府的阿济格惠儿、慕容府上的慕容晴、马尔泰府上的马尔泰馨语,再加上我这个早做了荣华的东方府的上官浅儿,分别赐住旋舞宫、蕙兰阁、漾晴阁、馨语阁和毓秀宫,宫中有规定,妃嫔以上的娘娘才能入住宫殿,其余新上来的小主就现在各个小阁楼中暂住,等到晋了身份再搬进新的居所,从这看来,这司徒雅静可是受了极大地优待,毕竟只是一个还未受过宠爱的小主,却有单独的宫殿。
这几人里面,前两个我已经见了面,一个是能歌善舞的女子,一个是姿色俱佳的娇女,虽说现在还只是新人,但在皇宫这个大熔炉中不过数月便能真正适应,到时能发展出如何的模样便不得而知了,后两个只是听说却从不得见,据说慕容晴是个诗画兼善的女子,而那马尔泰馨语则是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女子,骑马射箭样样在行,被称为“草原上的女英雄”,我细数着麝儿这几日透露给我的消息,看来这宫中可是要热闹起来了。
新人的选秀结束了,这盛夏也过去了一半,等待秋叶已经落了一地的时候,我便惊觉到秋日已经悄悄然然的来了,这秋日来的这么及时倒让我烦躁的心,安宁了不少,心中也十分的舒服,近几日却总是嗜睡的紧,不过看着那宫中新开的菊花,那淡雅的清香让我的精神倒是清爽了不少。
“娘娘今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这夏日的暑气被昨夜的一场秋风都给吹散了,这些日子到要把平日里的薄被拿出来晒晒了。”麝儿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来,却见我已经在床上坐起了身子,呆呆的看着园中的菊花,一言不发,“娘娘可是被这菊花仙子扰了好梦?”她打趣的问着我,我回头看了她,浅浅一笑。
“这夏日终于走了,一夜秋风乍起,让我清醒了不少,今日一起做些菊花糕吧,倒也应了这景。”我从床上起来走到小窗旁边,看着那园中的金团簇簇,不由得诗句就脱口而出:“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好一个‘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看来你在这毓秀宫中倒也能自得其乐。”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我这才发现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那龙涎香的味道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有,我转身这才发现毓秀宫里的人已经退的干干净净,连麝儿也只是将我今日要穿的衣服放置在床上,人影早已不见。
“皇上怎么有空过来?”这几日他应付那几个新人都还来不及,来毓秀宫的次数也就渐渐少了,我也不多说什么,自从那日泡茶之后我就静静地呆在自己的毓秀宫,他不召见我也不出面,每日只是例行的去向皇后请安,因为新人在宫中一月未满,名分又未定,去栖凤宫的也就只有那寥寥几人而已,再无其他。
“朕刚从馨语阁过来,见时间还早,看你这里的灯已亮了,便进来瞧瞧,没想到恰逢你在作诗,倒唬了朕一跳。”他笑着想要拉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我却挣开了他的手,径自走到桌旁,行了个礼便坐下了。
“皇上日理万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累着了身子可不好。”我看着他说道,没忽略掉他眼中的那抹惊异,良久他只是叹息一声,坐到我的对面,执起了我放在身边的手。
“浅儿,我们停战好不好?我想你。”那柔柔的语调一扫了平日的戾气和嬉笑,“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扰了我们的心。”他将我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缓缓地拉过去,贴在他的心口,“这里,有你。”
我感到手中一阵温热,忙的想要收回却怎么也收不回,只能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我说道,“都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但今日我却有些羡慕了,那些受者生活之苦的人儿虽说没有锦衣玉食,但夜阑之际的相守和相爱却是我们这些坐在高位的人难以企及的,浅儿从前就向往这样的生活,如今因着一些原因进了这皇宫之中,虽说表面风光,但心中的凄苦,想来皇上也能明白几分,浅儿斗胆求一个恩典,若是哪天皇上腻了,可否放了浅儿的自由?”
他倏地站起,没等我再多言便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唇,直到唇齿间有了淡淡的血腥味才真正的停止,“上官浅儿,从朕带你进了这皇宫开始,你就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人,你那妄想的自由分文不值,若你一定要追究,那朕也提醒你一句,那一晚的长相思里面的筝曲,朕还是听得出来究竟出自谁手!既然朕想让这一切过去,你若还是放肆,那最后会演变成如何,你好自为之!”他一甩手气愤的离开了毓秀宫,我呆呆的做到了椅子之上,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既是如此,他却还是那样做了,原来一直都是我错了,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你情我愿,一切都只是梦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