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废旧工厂中我苏醒过来,耳边传来熟悉的香气和高跟鞋的声音。
“小姐,昨天……”一个男的说。“混蛋,谁叫你们伤人的!”她将一巴掌扇在那个男的脸上。“是,我们错了。”那个男的没有反驳,低声下气的认错。
我昨天的疲惫使我起不来,她靠近我,淡淡的香气,这个香气在我的意识中这样的熟悉。可是那褐色而大的墨镜挡住了她的眼睛,留下那双嘴唇。
“用你换琴风应该很划算吧,哈哈哈……”“真悲哀!”我看着她说。“悲哀,马上悲哀的人就是你。”她的话字字句句都是这样的充满仇恨,在我的心中有种感觉,熟悉的感觉。
“我想琴风不会来了吧!”她看着我说。
“他永远不会来,拿我当筹码是你的错误,因为琴风不在乎我,他不会来。”我知道我现在讲的话是唯一可以让他们放弃让琴风来的念头,即使很小。
“谁说我不在乎你。”耳边传来琴风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在废旧工厂的门口那个微微晃动的身影。
“你还是来了!”她看到琴风,心更加的疼痛,然后慢慢离开我们退到让人看不到的箱子后面,在那里她的眼泪因为在角落而是我察觉不到,几乎是任何一个人都察觉不到。
“诩琴风,看来薆小莫在你生命中真的很重要,不过你来了她还是一样要死去,而你……”那个歹徒向琴风伸去他的像石头般硬朗的拳头。琴风被那一拳打倒在地,或许是因为伤口太疼痛,没有力气在拳头伸来的那刻躲开,又或许真的像个傻瓜一样,认为只要我安全被多打再多的拳头,即使疼的要死过去也是值得的。
“琴风,你走啊,为什么要来?”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琴风心疼的说。
“没事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吧,这样你就会安全。”琴风从地上站起来,用衣角擦掉嘴边的血。然后朝我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脚步很轻但却又很重,在我的耳边只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我看着他被打倒,又站起,然后依旧走向我,一次一次,他摔得很重,我的心随着他一起重重的疼着。琴风的腹部慢慢染出了一朵朵红色的花,在他的白色的外套上这样的明显。整个工厂只是回荡着琴风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他们的拳头打在琴风身上的声音。我看着琴风依旧爬起,依旧朝我走过来,我闭上眼,不想看到他的血他的微笑,我怕在下一刻他会再次倒下,然后流出的血会顺着他的手滴在地上。我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滴落。我挣扎着,想要挣脱歹徒拉我的手,但是此刻的他的手拉的很紧。空气中我想触摸琴风,但却觉得很远,即使只有5米也都感觉那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一个拉着我的歹徒说:“琴风,我想如果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负应该很难过吧,哈哈哈……”然后拉过我,把我的衣服用力往下扒,在寒冷的工厂中露出我的双肩,寒气窜入我的身体:“不要,不要——”我用力的喊叫,想要挣脱他的魔掌,但毕竟是那被抓住的蝴蝶,永远被抓住的蝴蝶。我看着琴风,眼泪几乎模糊了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他的脸,看不清楚他的血,也许他的眼泪我更加看不清楚。
琴风的脸上出现打伤的痕迹,血顺着他脸的轮廓汇聚在他的下巴那,然后滴落在空中。
琴风看着痛苦挣扎的我,然后顺手拉过歹徒,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挥去的拳头是对他们的愤怒,爱给的力量在此刻真的难以想象,即使身体真的疼了,真的在止不住的流血,但是为这内心的那份信念——保护着我的信念,让琴风再次爬起。歹徒们被琴风打趴在四周,琴风的汗顺着脸颊流下,那是的伤口真的疼的撕心裂肺,咸咸的……
纸箱后的某上眼睛看着这经过的所有,在那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流着泪。
琴风一步一步慢了许多,朝我走来。我抬头看着他,那眼角的血,那嘴角的血就像永远也不能停息的河一样,流个不停。他微笑着看着我,最后一个歹徒拉着他的衣领,琴风握紧他的手,此刻眼神中的愤怒时极限,手与手之间有拽紧的声音,琴风推开他,他向琴风冲来拳头,琴风用力包住他的手,然后右手从侧面挥过拳头,这一拳汇聚了琴风所有的力量,歹徒一阵头晕,然后朝后倒去。
我看着琴风,我的嘴角微笑着,但却同时哭泣着。
工厂中安静的只有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着,似乎没有了规律。
砰——倒下的声音回荡了许久。我看着琴风在我的面前倒去,我奔过去想要去牵他的手,但是我怎么也到不到他的身边一样。琴风的血迅速蔓延到地上,他躺在的地方都是一片血海。
我的心和琴风流的血一样的多,整个身体感觉就是一片血海,快要冲破我的皮肤,然后我会淹没在这血海之中一样。我跑着,但却失足跌倒在地。
我的力气在刚才几乎用完,眼泪的力气,喊叫的力气随云烟消散,我向琴风爬去,琴风的手在微微的动着,他的手在感觉我的手的存在,空气中他在画出我的样子,然后可以握着我的手,就这样紧紧的。从纸箱后出来的她看着我们,三个人都是淹没在泪海的人。
“琴风,琴风。”我哭着向琴风伸手,想用指尖碰到他的指尖,可是就是这样也很难,手的距离看似很近,但却无法触摸。她从纸箱边走到更出来一点,用手捂着嘴,不让哭泣的声音传出来,或许她是被那片带着泪的血海吓到,或许是她被倒在他眼前的人吓到。
我的力气一点点的消耗,脑海中只是回想着,琴风告诉我的一句话:“永远也不放手。”是的不能放手,终于我的指尖传来他的温度,很冷,很冷,就只是指尖我都感到他冰冷的体温传遍我的全身,我再次哭了,我的眼泪湿润了我的脸,眼睛红红肿肿的,泪不间断的滴落在琴风身边一摊血里。我握住了琴风全部的手,真的好冷,我用我的体温捂暖他的手,但是好像怎么也暖不起来。
工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哥看到我们在血海中拉着的手,她又退回纸箱后。耳边有传来警笛声,工厂里的那些歹徒听到警笛各个爬起,狼狈的逃办厂,我闭上了眼睛倒在琴风的身旁,空气中依旧是熟悉的彼岸花香的香味,但更重的血腥味充斥整个空间。
“小莫,琴风。”哥朝我们二人跑来,然后医护人员把我们抬到担架上,出了工厂外面的光很亮,在光中我拉琴风的手松开了,不知道这是否是预示着我们终究要分开预言还是……
工厂空荡荡的,她从纸箱后出来,走到那片流满血的地方,然后拿下她的墨镜,眼中的泪滴在血泊中。
“为什么你要喜欢小莫,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了她流血,我比任何人都疼,爱你真的很难。想要你和小莫交换,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可是你却选择的还是她,依旧是她。”符紫用她白皙的手触摸在地上琴风的血,白皙的手染上了红,这血就像是符紫自己流的一样,好疼,好疼,生命都要减半的感觉,心死在这片血海。
工厂门口,符紫和阳光融合的身影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