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在她手中,我投鼠忌器,只有照她的话去做,用匕首一刀一刀划在自己的脸上,我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只希望能把孩子还给我,那少女却并不觉得解恨,反而大叫道‘谁让你停下的’我没办法只好继续一刀刀地划在自己脸上,直到我面目全非,血肉横飞,那少女才哈哈大笑,好象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唐艺忍不住身上一颤,因为杀人不过头点地,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对付一个人也未免太过于残酷了,尽管他向来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但面对这样的血腥还是为之一窒。
“我心中关心孩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已如此,你放过我的孩子吧。’”那少女的脸上又没有了笑容,说我声音好听,又扔给了我一颗毒药,要我吃下去,我吃下去之后立刻说不出话来成了哑巴,那少女这才将孩子扔给了我,又一把毒药撒了过来。我为救孩子没有去防备,中了她的巨毒。阿根虽受了重伤,但起来与她拼命,却被一剑刺中了要害。那少女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心里有了那位唐艺唐公子吗?我现在把你变成又丑又哑的怪物,看看他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还能不能打动男人的心?你的美丽呢?你的高贵呢?”。
“阿根懊恼的说‘都是我害了你,那一天她向我打听唐公子的事情,给了我一点银子,我看她是个小姑娘,便没有多想,说给她听了,那知竟成了今日之祸,都是我害了你。’那少女道:“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男人为你死心塌地,好,好,我不杀你,我让你去找姓唐的,看看他是不是也能如此待你?”
她身中奇毒,用笔写下上面的话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额头上的汗都已经出来了。唐艺听了她的经历,也是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纵是他阅历过人,但对于这样的事情却也不由心中骇然,过了好一会,才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女?”
少夫人口不能言,便只有用笔在纸上一下一下的描绘,终于成了一幅人像,但由于她的画功太差,这画出的人怎么看也是不象。唐艺知她已是尽力,但用这样的一幅人像去当作凶手的模样在人海茫茫之中寻找出来,无疑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少夫人写道:“我原本是不想来找你的,只是我身中巨毒,命不久矣,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所以才赶到了这里。”说到孩子,她又立刻写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李小刀在唐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唐艺的眉头又是皱了一下,但随即又舒展开了:“孩子没有事,他好着呢!”
少夫人写道:“我想看看我的孩子,我想抱抱他。”可是又突然写道:“孩子,我不见他了,自己这副样子只怕会吓到他,只要我知道他平安无事,和其他的孩子一样长大成人,便也知足了。”写到这里竟一下子毒发身亡了。
小刀奇道:“她喝完参汤精神大振,这参汤不是已经起作用了吗?”
唐艺告诉他:“她刚才已是身中巨毒无药可治,方才喝了参汤精神大振也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她能挺到现在已经是毅力惊人了。”
小刀道:“其实她来的时候那个孩子就已经死了。”
唐艺道:“我知道。”
小刀道:“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唐艺道:“她爱自己的孩子如此情深,若对她讲了,只怕她死也闭不上眼睛。我虽然没有做过别人的母亲,却做过别人的孩子。”
经他这么一说,小刀也是明白了少夫人的心思:“大哥,我去将她们母子二人厚葬了。”
唐艺点了点头。
李小刀又问:“少夫人不是为凶手画了一幅画像吗?”
唐艺告诉他:“少夫人她不擅丹青,再加上那时她身体的毒渐渐发作,握笔的手抖动不止,所绘之图并没有什么大用处。”脑中想着那少女如此揣测他与少夫人所谓的“情事”,定是对他心中有意,看到他与别的女子关系亲近就有了醋意,才下如此毒手,换句话说也就是他曾经“辜负”了那个少女。可细细想,纵是将头都快要想爆了也没有想到自己究竟“辜负”了谁?把谁伤的如此深,如此重?
李小刀给了他一张小纸条:“这是方才收到的飞鸽传书。”
唐艺打开一看:“这信是陆离、杨冲发给我的。信中说他们两个人在同一天成婚了,而且是分别娶了武林四大美女之中的张甜儿和宋雪儿。”
李小刀道:“这可是个喜事呀?”
唐艺道:“是呀,这是这些天来唯一收到的好消息,我也在心里为他们高兴,我们喝一杯为他们庆贺庆贺。”说着就要小刀去取酒来。
没想到第二天陆离就来了,而且急急忙忙的样子。
唐艺道:“我刚收到了你的飞鸽传书,知道你做了新郎官,而且是娶了武林四大美女之一的张甜儿,真是可喜可贺,你不在家里好好当你的新郎官,却来找我作什么?”
陆离满面无奈:“不要再嘲笑兄弟了,出事了,出事了。”
唐艺听他将“出事了”这句话连说了两遍:“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陆离细细道来:“那一日,我陪着她回娘家看看,走着走着她说自己有点渴了,我便为她去找水,找水回来的时候,只见一地的尸体,那些护卫她的弟子和服侍她的婢女都已经死了,而轿子里也没有她的人,我立刻带人寻找,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就只有来找唐兄了。”
正说之间,李小刀又带了一个人来了,来的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杨冲。
唐艺笑道:“我方才还问陆离,怎么不在家好好当他的新郎官却来找我了,却不料你也来了,怎么了?”
杨冲满面愁容道:“三天前,我和爱妻宋雪儿一起到集市上行走,她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我便上去买给她吃,那知再回到原地时,雪儿她早已不见了,只是在失踪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玉镯,那只玉镯是我送给她的订情之物,我还以为是她顽皮故意如此,想来看看我会不会急着去找她呢?我回到家中也不见她在,纵是过了一夜也仍不见她的人,我便知不对,这才带人四处寻找,但一无所获,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来求助于唐兄了。”
陆离惊道:“原来杨兄的夫人也不见了?”
杨冲更惊:“怎么了?陆兄也是如此?”
陆离道:“想不到你我同一天娶了武林四大美女中的张甜儿、宋雪儿,却又在同一天丢了自己的妻子,命运如此相同。”
杨冲也摇头道:“这简直就是在捉弄咱们呀,命运多怪。”
两个人都委托唐艺来查明此事,自己也带着人全力寻找。
唐艺心知武林四大美女个个都是武林之后,武功原本是不弱的,那人居然可以不动声色地轻易将她们掳走,定然并非常人。
唐艺道:“我有一种直觉,这次张甜儿、宋雪儿的失踪和萧家的灭门,少夫人的惨死有着莫大的关联。”
小刀道:“大哥,我方才还在奇怪,发生了这么大的奇案,你却为什么坐在这里不行动,我现在才明白,你是想从这几件事中理出个头绪。”
唐艺点头道:“是呀,没有个头绪怎么查。”
小刀道:“现在你心里已经理出这个头绪,所以也该走了。”
唐艺道:“既然有了头绪就该查下去,让一切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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