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这混为一谈,恩星,我做的,日后都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严停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
见她疼的呲的一声低吟,又急忙松开了手,怎么忘了,恩星的手腕受了伤,根本受不得任何伤害。
“恩星,你的手。”他欲拉。
洛恩星迅速的退后两步,偏过头,“我没有背叛你,我不会背叛喜欢的人。香味是别的男人身上蹭的,衣服是一个同事借我的,我不想面对王律师,所以去了酒吧。”
说罢,便是上了楼,不回头。
严停心里涌出一股悔意,是,他才着急了,所以才会冲她发火,他应该体谅她,好好的问她的。
她喜欢他,她不过是心情不好,发泄罢了。
洛恩星上了楼,换下了身上的那套衣服,不禁想起霍云澜当时的表情。是哪个女人让霍云澜如此伤心?
正想着,严停已是上了楼,坐在床上,向她轻柔的招手,“恩星,坐过来些。”
“……”
洛恩星抿了抿唇,赌气一般的站在窗口。
饶是从前,她一定会乖乖的听他的话,坐在他旁边,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过了这么几年,好像变了。
从前不敢任性,不敢生气,不敢发脾气的她,也被严停宠的敢了。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不动,手指捏着窗帘的一角,严停叹了一口气,只好主动上前,凑在她跟前,“是我语气重了。”
洛恩星颤了颤眸子,也生了悔意,本该好好的说的,她私下与霍云澜见面一事,本就是做的不对。
她没说话,见这神情,严停知道她是不生气了,便主动的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磕在她的肩窝处,
“恩星,以后不要回来这么晚,我会担心。”
“好。”
“也不可以不接我的电话。”
“没有不接你的电话,没电了。”她回到房间,才发现手机是真的没电了。她平时就不大看手机,所以对手机充电也不注意。
很多时候,手机都处于低电量的状态。
“好好好,我明白了,我以后都记得晚上把你的手机电量充的满满的。”严停搂着她躺在了床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以后自己会记得的。”她低低的小声的回道。
严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几时记得过,说了也忘记,哪回不是我帮你充的?”
洛恩星不回了,严停说的的确是事实。
她把脸埋在严停的胸口,闭上的眼睛,隐隐的疲惫,鼻尖嗅着严停的味道,不知为何,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之前对严停的不满,对这世界的不公,统统都平静下来。
好像退潮之后的海边,吹着清新的风,远方是橘黄色的夕阳。
半晌,严停又道,“恩星,我还有一个消息要跟你说。”
“什么?”
严停犹豫了一会儿,声线跟着低下来,“你母亲的死,我查到一点眉目了。”
洛恩星激动道,“是什么?怎么回事?”
“你母亲生前一直跟你姑姑还有姑父有联系,姑姑在两年前突然失踪了,至今没有下落。姑姑失踪的蹊跷,定是和你母亲有关。而且,你的姑父已经死亡了,死因不明。”
这是今日严停才拿到的调查结果。他没有想到派人去调查洛燕,居然真的发现了不对劲。
后期,他也加派了人手去追查洛燕,却始终没有结果。世界上好像没有洛燕这个人似的。
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江怜儿最后的消息就是和洛燕在一起。
霍云澜当时肯定也在找江怜儿,也许,他还没有来得及找到,江怜儿就已经死亡。
又或者,那墓碑里根本就不是江怜儿,江怜儿还没有死。
这种种的推测,还是一团迷雾。
“姑父死了?!”洛恩星大吃一惊,“怎么死的?”
她本就想和姑姑,姑父彻底脱离关系,却没想到再次听到他们的消息时,却是一个失踪,一个死亡。
“洛燕周围的邻居说,有天晚上听到了什么动静,隔天,洛燕说周平突发脑溢血死亡。之后,他们就搬走了。”
“姑父怎么会突然脑溢血?妈妈跟姑姑在一起?姑姑那样的人,妈妈怎么会跟姑姑在一起?”
她不敢相信,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姑姑就因为要摆脱他们一家,想要断绝关系。
姑姑怎么肯主动的跟妈妈在一起?
姑姑一定是有利所图。
“……”
严停没有给洛恩星解释,他并不懂这种血缘的羁绊,在他看来江怜儿和洛燕本就是一丘之貉。
他只是很轻很轻的抚摸着洛恩星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
再等等吧,恩星,我们的孩子也快有着落了。
“严停,是姑姑害死我妈的吗?她会不会为了钱杀了我妈妈?”洛恩星拽着严停胸口的衣服,认真的问道。
她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像黑夜里的明灯。
她是见识过姑姑的狠的,也见识过姑姑为了家里的拆迁款有多不择手段。
自己拿走拆迁款的时候,姑姑眼里是滔天的恨意,她说过要报复自己,也许,她没能报复自己,正好报复了母亲。
严停抿紧了唇,低头,凑上去吻住洛恩星颤抖的唇,“恩星,别急,不要多想,嗯?”
他本意是为了摆脱自己在洛恩星心中的怀疑,却没有想到会引来洛恩星更大的触动。
他后悔了,也许,他应该更晚一点说。
“严停,”洛恩星奄奄的盯着他,“我说的都是错的对吗?事情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嗯?”
“嗯,不是你想的那样。恩星,都会好的。”
洛恩星这天晚上睡得很晚,也许是想起了从前,想起了洛燕,想起了江怜儿,想到这亲情的凉薄,想到这利益的恶臭……
……
同一时间,酒吧内。
管家把那漂亮的女大学生带到包厢,交给霍云澜。
霍云澜睥睨着眼,瞧着那女大学生秀气的柳叶眉,勾着唇角,“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二少,我叫余漫雪,今天二十。”
“不,你不叫余漫雪。”霍云澜摇摇头,“今晚,你就叫怜儿,知道吗?”
对于金主的要求,余漫雪自然不会拒绝,她巧笑道,“是,二少,我叫怜儿。”
“穿上这个,先给我跳支舞。”霍云澜把一件吊带红色长裙扔到了余漫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