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脚挤开了人群匆匆的朝外头走去。
严停把她带上了车,悠悠的点燃了一支烟,“你做的很好。”
“……”她笑了笑,几分惨淡。
“韩世臣会很恨你的。”
“……”
她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不远处,韩世臣紧紧的抱住了林若溪,安慰着那个哭泣的女人。
“看什么呢?”严停顺着她的目光,“他们很恩爱,是不是?呵。”
她很快的收回目光,轻轻道,“我想去看看灵歌。”
能那般理直气壮的说出那番话,都是因为心系“灵歌”。
严停的话语还充斥在耳旁,字字如刀,他告诉她,洛恩星,我厌倦你的懦弱。所以,你如果你不状告林若溪,我就把你妹妹送进夜色,一成年,她就得陪客。
兰博基尼已经发动,严停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道,“诉状,证据,我会叫人准备好,到时候你只需要坐在原告席上就可以了。”
“嗯。”
“希望你的表现别让我失望。”
“嗯。”
她显然并不想多说话,后来,他说什么,她就是轻轻的“嗯”一声。一直到下车,接了洛灵歌。
“姐姐,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大哥哥一直都不肯告诉我。”洛灵歌扑在她的怀里。
“去了外地,有事。”她淡淡的笑了笑,蹲了下来,摸着洛灵歌光洁的额头,“灵歌这几天在严先生家里听话吗?”
“嗯。我一直很听话,乖乖的等着姐姐回来。”洛灵歌搂着她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
她站了起来,垂着视线,“严先生,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那我带着灵歌先走了。”
“嗯。”严停坐在沙发上,指尖还夹着燃烧的烟,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直到洛恩星带着洛灵歌轻手轻脚的走开了,他才幽幽的转过头,朝着那空虚里深切的望着。
洛恩星,我真厌恶你。
洛恩星,你怎么,怎么就那般……那般什么呢,突然形容不出来了……那仇恨臣心里忽然就生长了某种奇怪的情绪……
破旧的公寓内,洛恩星让洛灵歌转了几个圈,反反复复的检查了一遍,还是不放心的又问,“灵歌,在严先生那里,灵歌有没有受欺负?”
“没有。怎么会受欺负呢,那里有很多好吃的,管家叔叔对我很好。姐姐,我从来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蛋糕,姐姐,下次,我们还去大哥哥家里。我想让姐姐也尝一尝。”洛灵歌兴奋的说着。
洛恩星这才放下心。
也是,除了对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严停其实是个好人。
她窝在沙发里,默默的听着洛灵歌这几天的讲述,好吃的,好玩的,末了,挤出一个心酸的笑,“灵歌,姐姐明天出去找工作,回来给灵歌也买一个小蛋糕。”
“好耶。姐姐,我们一人一个蛋糕。”
“好。”
她没能有机会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也没有机会去找一份工作,买一个蛋糕。
因为,这天晚上韩世臣就匆匆的赶过来敲了她的房门。
她打开门,看见盛气凌人的他。
“韩世臣。”
“洛恩星,你真的变了。那个纯真善良的你去哪里了,把若溪逼到自杀,你就高兴了?!”
“林若溪,她……”
她竟然自杀了,为了一个诽谤罪,自杀了,是真的,还是在演戏?
韩世臣狠狠的瞪着她,满腔的怨恨,“不过是一个误会,你已经无罪释放了,若溪也道歉了,你怎么就不肯放过她。”
她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后背一片冰凉,沧桑道,“到底是谁不肯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