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勾引你的姑父。我还以为你会有所不同，没想到你居然跟你的婊/子母亲一个模样！”洛燕把她推耸到床上。
她赶紧伸手护住了熟睡的洛灵歌，顾不得脸颊的疼痛，“姑父是什么样的人，姑姑难道不清楚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直直的戳中了洛燕的心里。
洛燕恼羞成怒，粗糙的大手伸过来，扯住了她的头发，“小贱人，还敢狡辩！”
眼见着洛灵歌快要醒过来，洛恩星顺着洛燕的力道，把她朝着屋外顶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头皮剧痛，感觉头发连着头皮要一下子都被撕扯下来，她痛苦的闷哼，忍受着，嘴里道，“姑姑，是姑父要强暴我。”
“……”洛燕狰狞着脸，把她拖到沙发背上抵着，“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跟你妈一个模样，还想要勾引别人。白眼狼，我收留你，你居然干这种下流的事情。”
洛恩星疼的皱眉，微微的扭过头，看着站在暗处眼神躲躲闪闪的周平。他的脖子已经被包扎好了，看来没有大碍。
“姑父，你把真相说给姑姑听。”她艰难的说道。
周平咳嗽了一声，“什么真相，恩星啊，我把你当亲生侄女，可我也是个男人。你大晚上的穿着暴露，勾/引我。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的姑姑。”
睁眼说瞎话。
哦，他们是一家人，自己是外人，他们当然要沆瀣一气。
算了，别争辩了，真相到底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没有人会想要听。
她用右手抓住洛燕的手腕，“姑姑，放开我吧，我和灵歌今晚就走。”
“走？被揭穿了丑事就想逃走？”
“姑姑想怎么样？”
“你姑父的医药费，你得赔偿，还有你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费。”洛燕顺势大开口。
“还要精神损失费？”人真的很贪心是吗？明知道她身无分文，却还要强占着哪怕一点点财产。
“是，当然要！”
洛恩星抿紧了唇，“我没有钱。”
洛燕跟周平在空中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即想出了一个主意，洛燕不近人情道，“没有钱就写欠条。”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不可思议的听着这般要求。
欠条，
讽刺，
真心讽刺。
“姑姑，你真的是姑姑吗？”
洛燕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是想当你的好姑姑，不过，恩星，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勾引我的丈夫，今晚的医药费就花去了不少，你这两天在我们家也花费不少吧。我待你不薄，既然如此，你也就别怪我无情。”
是谁无情，是谁刻薄，这世间当真如此炎凉。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随便吧，我没有钱，随便你们怎么样吧。”
权作放弃的姿态。
洛燕还想再说什么，周平已经开了口，“好了，小燕，让她们姐妹走就是了。赔偿费这个东西，就当是你作为姑姑对她们最后一点恩惠，不要了，算了。”
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
洛燕终于放开了她，环抱着双臂，冷冷的哼了两声。她踉跄了两步，想去房间把洛灵歌叫醒。
洛灵歌似乎早就醒了，抱着双膝，睁着一双大眼睛，“姐姐，我是不是听错了？刚才那个声音是姑姑的声音吗？”
小女孩被吓坏了。
那声音狰狞的，让她不敢相信是温和的姑姑，以至于，下意识的瑟缩的躲了起来。
“灵歌，我们走吧。嗯？”
“姐姐，姑姑对姐姐不好吗？”洛灵歌已经哭了出来。
她来不及跟洛灵歌解释，匆匆的抹掉她的眼泪，收拾了来时的背包，给洛灵歌穿上衣服，就牵着洛灵歌的手往外头走。
洛燕坐在沙发上冷冷的哼了两声。
洛灵歌不住的回头，呜咽着哭腔，“姑姑，姐姐是个好人，姑姑能不能对姐姐好一点儿？我不想走啊，姑姑。”
洛燕把脸瞥向一边。
她们刚走出这个家门，洛燕就站起身将房门紧紧的关上了，哐当一声，能听到里头清晰的上锁的声音。
洛恩星迟缓的回过头，苍凉的笑了笑，笑里头都是冷的。
“姐姐，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
她顿了好久，却说不出下半句。
因为什么？
因为命运从来都是残忍的。
屋内，洛燕坐在床铺上，冲着周平生闷气。周平自知理亏，赶紧上前抱住了洛燕的胳膊，“好了，老婆，别生气了。那姐妹不是走了吗？洛恩星也没机会勾引我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洛燕冲着周平翻了个白眼。
“我哪有什么心思，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家嘛。拆迁款，明天就能打到我们账户上了。”周平喜滋滋的汇报着成果。
洛燕的脸上这会儿才显露出一点儿喜色。
……
无处可去，结果还是回到了空荡荡的公寓里。洛恩星把剩下的旧时的衣服铺在地板上，让洛灵歌睡在上头。
“姐姐，我睡不着，冷。”洛灵歌的大眼睛哭的红肿红肿的，她的头枕在洛恩星的大腿上。
洛恩星又加了一件旧时的棉衣放在洛灵歌身上，“这样好点了吗？”
“姐姐，我有点想大哥哥。在大哥哥家很暖和，大哥哥就是长得有点凶，他其实姑姑要好。”洛灵歌轻轻的说。
她一下子就跌入了沉思里。
过去的那些夜晚，寒冷入骨的时候，严停从背后抱住她，把温暖一点一点的度过来。
她总是在他身下说“疼”。
她想她说“疼”的时候，严停才开心。
严停就是希望自己疼。
奇不奇怪，到了这种时候了，她竟然开始怀念起严停给予她那虚假的温暖了。
那暖的如此不真实。
她靠在墙壁上，窗外月光深寒，打在她清冷的轮廓上，严停，我现在也好疼，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就开心一点儿了？
许久之后，阳光终于冲破黑暗降临至冰冷的房间。
她收拾了一下，准时上班报到。
漂亮的人事主管像是早就等待她似的，扬起笑脸，“洛恩星，你不必去后厨做清洁工作，正好，缺了个甜点师傅。”
“……”也许是好运从来没有降临过她的头上，她的反应过于迟缓，好半天，才轻轻的一笑，“嗯，好。”
女人拿起旁边的工作制服，转身递给她，“等会儿去把衣服换了。”
“嗯。”
这样柔/软舒适的制服，真好。
女人走了两步，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大老板亲自给你提供的工作岗位哦。”
大老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