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恩星有种摔手机的冲动。
半晌,她还是忍住了,摔了手机又有什么用?
回到了家,她还是要面对许桑月。
正想着如何回应,严停已经穿好了出来了。
严停不愧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就是这样的普通的,略显臃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那样好看。
洛恩星微微的眯着眼,只觉得眼前透了一道光。
“来,走吧。”他在光里温和的说。
“嗯。”
滑雪场上已经有了不少人,不远处的王雪花和许医生正被两个教练带着训练。
王雪花的身体摇摇晃晃,像一只在水中扑腾的笨鸭 子。
有怎么难吗?
严停穿上靴子,站上滑雪板,握着滑雪杖,动作熟练的滑到她的前面。
洛恩星刚想走一步,身体立马重心不稳,她这才意识到滑雪这项运动果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严停登时伸手扶住了她,“恩星,先别急,慢慢来。”严停耐心的说。
“把腿分开,重心向前,不要向后,膝盖微微的弯曲。看我这样……”他一点一点的教她。
洛恩星跟着他的步骤做,紧张的抓紧了滑雪杖。
“恩星,放松,不要紧张。”
“好,我不紧张。”
不紧张是假的,感觉随便动一步都是危险。
果然话还没说完,她试着走了两步,啪的一下摔倒在雪地上。
“恩星!”严停赶紧上前过来扶住她,温柔道,“怎么样,有没有摔疼?”
“没有,我太笨了。”
“是,是真的笨。笨蛋。”严停宠溺的笑了笑。
她有些怔然,其实,她从没告诉过严停,她很喜欢他的笑,喜欢的紧。
严停一笑,感觉整个人就跟平时不一样,特别的温柔。
她重新站起来,又试了几遍,牢记严停说的动作要领。
摔了好几次之后,终于在雪地上走路不成问题了。
屁股摔的有些疼。
“恩星,先歇一会儿。等会儿再开始。”严停心疼道。
“不,继续吧。严停,你是不是嫌我笨了?我是不是你教的最笨的学生?”
“我只有你这一个学生,笨是笨了点,嗯,应该不算是最笨的吧。”严停低头浅笑,笑意就好像这冬天里一层薄薄的阳光。
她的额头上覆了一些汗珠,又跟着严停的动作,小心翼翼往前滑。
滑了一小段,顿感惊喜。
却在突然的一瞬间倒地。
“啊……”
这次她倒在雪地里半天没动弹,脚好疼。
“恩星,怎么了?”严停扶着她。
“没事,没事。”
“听话,我们去休息一会儿。”
“呲——”洛恩星皱着眉头,“严停,我站不起来了。”
她又试了两次,还是没站起来,脚踝发出钻心的疼,崴脚了。
严停干脆利落的脱下滑雪板,扔掉滑雪杖,一把将洛恩星抱起。
“严停,我,我没事的。”她望着他,小心翼翼的。
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歉疚,她向来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哪怕这个人是严停。
“不许强撑着。”
“我真的没事。”
严停冷着脸望了她一眼,她听话的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医务室内,医生给洛恩星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说问题不大,就是这段时间要注意休息,差不多一个星期就能好。
洛恩星点头道谢。
医生一走,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就看向了严停,几分无辜。
严停刚想说她逞强,又忍不住了,没舍得说下去。
王雪花从外面冲进来,“恩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崴脚了。”
“严停,你这个师傅怎么当的,怎么能让恩星崴脚呢?”王雪花张口就是对严停的讨伐。
“雪花,这不是严停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洛恩星解释道。
可这解释,王雪花是全然听不进去的,她狠狠的朝着严停翻了一个白眼,又握着洛恩星的手,“恩星啊,你就是喜欢维护严停。像你这样把他惯坏了可不好,你看看我们家老许,我把他教育的多好。”
洛恩星噗嗤一笑,“哦。可我太笨了,我需要严停教育。”
“哎,我的恩星啊……”王雪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好了,雪花,你去滑雪吧。我看你滑的挺好的。”虽然一开始王雪花也摔了几次,但她很快掌握了要领,没一会儿就滑的挺好的了。
在这一点上,洛恩星很是羡慕。
王雪花比她聪明,比她学的也快。
“我不去了,太累了。”王雪花摸了摸肚子,“我去买点吃的,中场休息,恩星,你等着,我也给你带点吃的。”
“不用等,一起去吧。”严停开口。
他一把打横的将洛恩星抱起来,径直的朝餐厅走过去。
洛恩星的脸埋在严停的胸口处,只觉得那处好暖好暖,暖的她可以不怕这个寒冷的冬天。
四个人滑雪没滑多久,就开始了下午茶的享受。
透明的玻璃窗外是冬日盛景。
这景色里泛出来一种纯洁的白,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面前咖啡悠悠,浓香馥郁。
王雪花和许医生两个人像说相声一样,让这一桌无比欢乐。
王雪花笑够了,望向洛恩星,认真的问道,“恩星,我有个问题很好奇。”
“你说。”
王雪花望了望洛恩星,又望了望严停,疑惑道,“恩星,我看你平时话少,严停话也不多。你们两平时怎么交流的?我就是觉得吧,你们两个能在一起,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也不是说奇怪,就是很神奇。”
此话一出,严停登时和洛恩星对望了一样。
很奇怪吗?
他们之间是不像王雪花和许医生那般总是打打闹闹,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
可即使安静,也并未觉得什么不好。
一个看书,一个处理文件,偶尔的对视一下,心里都欢喜的很。
不需要这个人说太的话,只要看见她,她就在身边,已然足够。
严停悄悄的握了握洛恩星的手,回道,“我们就这样挺好的。恩星在我面前,是不一样的。”
“哦?”王雪花咧开嘴角道,“恩星,你是不是经常在严停面前撒娇啊?”
“没有。”
不习惯撒娇,不知道怎么撒娇。
“哈哈哈,恩星,你就跟我说实话嘛。其实,我私底下也不一样,我也跟老许撒娇的。”
只见许医生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老王,你那不叫撒娇,你那是发疯。”
“你,讨打了是吧。”王雪花作势要打。
严停捏着她的手指,“恩星,你可以跟我撒娇的。”
“我不会撒娇。”
耳尖的王雪花听罢,一下子提了精神,“恩星,你不会撒娇,我可以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