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吵闹闹，谁也不让谁。最后一位阿姨推着自家孙子走过来，对方研道：“你一个大小伙，跟人家女孩子争个什么劲，也不知道让让人家，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阿姨，您说得真对。”顾可洋洋得意，一边附和着，一边瞪向方研。
方研吃瘪，闭上嘴不想说话了。顾可见状，对阿姨道：“阿姨，我想问问您，这附近不是有个拾荒的老人吗？您今天见过他了吗？”
“今天没见到，不过昨天倒是来了，你是有什么瓶子纸板什么要送给他吗？”阿姨笑道。
顾可连连点头：“我家有不少废品，想着做做好事，送给那大爷也一样。”
“小姑娘心地真善良，不过今天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你还是先等等吧。”阿姨想了想，叹口气道：“那老人也可怜，前两天经常看到他坐路边哭呢，别人给他钱，他也不要，非说要靠自己的双手转。我们这社区的人多半都会攒下些有用的东西，等他来了送给他。老人人也好，有时候会帮我们把楼下垃圾桶给倒了，垃圾桶也清理得干干净净。”
“是这样啊，那大爷人真好。”顾可闻言，心里一酸，老人那两天在哭，应该是找不回大黄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社区想请他来做保洁，给他工钱。可老人不愿意，他习惯拾荒过日子，觉得自在些。我们也不介意，但多多少少都会帮帮他。不说了，我要去市场买菜了，先走了。小伙子，对女孩子可不能凶，要绅士点。”阿姨推着孙子要走，回头还不忘数落方研一句，这才离开。
顾客憋着笑目送阿姨离开，然后拍拍方研的肩膀，笑道：“方绅士，咱们走吧，去下个社区。”
方研撇撇嘴，接下来的一路都没有说话。一个小时之后，顾可再次哀嚎：“找遍了，怎么大爷每见人影？”
“要不我们去大爷家找他吧，总好过在这里浪费时间。”方研提议。
“不行，这个时候大爷肯定没在家，说不定我们去他家，他又刚好出来了呢？”顾可反对，摸着下巴道。
方研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道：“那你说怎么办？”
顾可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垃圾站找找看。”
“拿走吧。”方研也没有好的建议，干脆决定试一试。这片区域还挺大的，或许他们在这个方向，老人却去了那个方向。
顾可得到支持，瞬间干劲十足。两人靠着一路询问，才来到这整片区域最近的一个垃圾处理站。这里位置很偏僻，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找到。
一走进垃圾处理站，顾可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这里堆着不少垃圾，在微生物的作用下，散发着巨大的异味，加上今天有点凉风，顾可刚进来，就被迎面而来的夹杂着异味的风吹得几乎窒息。
而方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个口罩，自己带上一个，另一个递给了她，“拿着，戴上。”
“你这口罩哪来的？”顾可一边接过来戴上，一边疑惑问道。
方研得意地挑眉：“趁你问路时买的。”
“方前辈，这次做的不错！”顾可翻了个白眼，转身往里走。
没走几步，顾可远远地就看到了在垃圾堆上翻翻找找的老人。顾可激动地跑过去，道：“大爷，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老人回头，看到是顾可二人，连忙从垃圾堆上走下来，“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地方脏得很，有什么事先出去说。”
说着，老人转身就往外走，顾可见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跟着老人走了出来。老人找到自己三轮车，从上面拿出三张小板凳放到地上，道：“先坐下休息会，你们找过来，是大黄有消息了吗？”
“大爷，我们是来找您了解情况的。”看着大爷期待的眼神，顾可喉咙一梗，最终还是没有把大黄在失踪前受到虐待的事情说出来：“是这样的，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大爷您跟哪些人都交好。”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大黄有消息了呢。”老人眼神黯然，叹气道：“我平常除了在社区收废品以外，就会在这垃圾场溜达。你看你里面几个跟我一样的人，我跟他们关系都还不错，还有那个门卫，我也跟他们关系好，没有他们通融，我们根本进不来。”
“是这样啊，那大爷，您住的那地方有没有别人也住在那里？”顾可回头看向还在翻捡的几个人，心里悄悄将人记下，随后又看向那个守门的老人，也在心里记了下来。
“前段时间好像有个流浪的人住在那栋破旧的厂房里，后来下大雨，那厂房里总是传出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好像是把那流浪汉吓走了，反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老人想了想，回忆道。
顾可又问：“那你提供的这些人，是不是都跟大黄有过接触呢？”
“除了那个流浪汉，他们都见过大黄。我有时候把大黄带来这里，要么把它带进去帮忙，要么就拴在这三轮车上。”老人说道。
“那你有没有发现，大黄跟他们接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顾可想了想，再次问道。
“那些我没怎么注意，丫头，是不是大黄出什么事了？还是找到带走大黄的人了？”老人突然意识到问题不对，顾可这些问题很尖锐，而且目的很明确。
“大爷，不是我不跟您说，而是怕您接受不了。”顾可苦笑，最终还是无奈地把昨天看视频的结果说了出来，看着老人由愤怒到承诺，再到自责的脸色，顾可的心也跟着揪在一块：“大爷，您别想太多，是那个人太可恨了！”
“都怪我，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大黄的不对劲。那天我要是把大黄带着出门或者就留在家里不出门就好了，都怪我。”老人眼眶通红，满脸自责。
“大爷，这不怪您。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人找出来，让他说出大黄的下落。”顾可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