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恭敬回答:“启禀门主,石奎已被先生擒获,现在就关押在天牢,门主随时可以提审。”
“很好,传我旨意,即刻提审石奎,不得有误!”
“微臣遵旨!”
听见天一门的话后,常平均顿时领旨。
随后,他带着一应官吏,匆匆离开朝堂,前去天牢审问石奎。
天牢里面,石奎承受不住酷刑,很快招供,承认故意放走严单,而且,都是吕伟的指示。
不久,审讯结果就被送到朝堂,放在天一门的面前。
天一门拿着证据,含怒喝问,“吕相国,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吕伟满头冷汗,解释道:“启禀门主,屈打成招,根本做不得数,这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望门主明鉴!”
“大胆!!”
天一门大怒,道:“吕伟,你说这些证据无效,那便是说我处事武断,有失公允!”
天子一怒,风云变色。
吕伟脸色难看之极,但这个时候,他无法与之硬拼,当即下跪,“老臣绝无此意~` !”
事情发展都这里,吕伟一败涂地,他被处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过,天一门也很清楚,吕伟树大根深,想要一次性铲除,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把他逼得太紧,难免不会玉石俱焚。
所以,必须拿捏好分寸。
经过慎重考虑之后,一道圣旨颁布下去。
“吕伟,御下不严,用人不察,使得严单出逃,酿成大错,而今证据确凿,割去【纠察百官】之职,交由常平均接替,剥去【文信侯】爵位,即可生效!”
吕伟狠狠咬牙,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形势所逼,只能选择接受。
“老臣,接旨!”
拥有【纠察百官】的权力,便可掌控满朝官员的升降和赏罚。
失去这个权力,吕伟可谓是元气大伤,即便他还是相国,但却今非昔比了。
第二道圣旨,很快宣布出来。
“廷尉司【王昌】,霍乱朝纲,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即刻拉出午门,处于车裂之刑!”
“王昌家人,连坐之罪,即刻斩首示众,不得有误!!”
嘶!
百官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王昌刚才帮吕伟顶罪,彻底激怒门主,自己要被五马分尸不说,家人还要被其连累,全部斩首示众。
刘谦之站在朝堂之上,对天一门点了点头。
吕伟嚣张跋扈,他的党羽也趾高气扬,天一门用狠辣手段处置王昌,就是要杀鸡儆猴,这是非常有必要的事。
“门主,饶命,饶命啊……”
王昌被人拖出大殿,口中不停地求饶,声嘶力竭,涕泪横流,当真是悔不当初。
然而,没有人会同情他。
等待他的只有残忍的五马分尸。
圣旨还在继续传达。
“校骑中尉【石奎】,故意放走严单,危害国本,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即刻处以【炮烙】之刑,家人连坐,午门斩首示众!”
嘶!
文武百官再次倒吸一口冷气,心底惶恐更加严重。
炮烙之刑,乃是一种可怕的酷刑,用炭火烧热铜柱,将人绑于铜柱上,令其全身灼伤,嘶吼哀嚎,惨不忍睹,然后被慢慢烧死。
圣旨还在不断下达。
“司马空,徐平子,张?……你们这十八人,为官不廉,品行不端,全部官降三级,今后不在重用!”
“微臣,遵旨!”
十八名吕府党羽,齐齐跪拜在地,一个个惶恐不安,大气也不敢出,相比于王昌和石奎,他们已经很幸运了。
天一门这一系列的举措,可谓是雷厉风行。
不但削减了吕伟的权力,而且还处罚了吕府的党羽,极大地打击对方的嚣张气焰,瞬间就巩固了权力,扎实了自身的根基。
最后一道圣旨,很快下达出来。
“林思检举有功,自今日起,敕封【谏议大夫】,位列九卿之一,准许入朝进谏!”
“林思,叩谢王恩!”
听到天一门的话,林思脸上露出喜色,当即跪下来谢恩。
他自幼刻苦求学,寒窗苦读,如今终于出人头地,堂堂正正地站在了朝堂之上。
(了王好) 林思心底也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取得成绩,都是因为刘谦之的帮助。
此时此刻,该处罚的人,已经得到处罚,该赏赐的人,也已得到赏赐,天一门大获全胜,心情非常之好。
“刘先生请随我前往宗门,其余官吏,回归府衙,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说完,天一门从王座上站起来,亲自走到刘谦之的面前,邀请他前往宗门一叙。
刘谦之微笑答应,带着林思,跟随天一门走出大殿。
吕伟脸色铁青,站在朝廷中央,盯着刘谦之离去的背影,天一门对刘谦之的态度,他全部都看在眼中。
“刘谦之,你等着,今日这笔账,还不算完!!”
狠狠咬了咬牙,甩袖转身迈步,气冲冲离开朝堂,返回吕府去了。
天一门。
观星台,处于天一门的深处,地处偏僻,极少有人来此。
天一门屏退一众的弟子宫女,静静站在观星台上,望着前方的刘谦之,道:“此番成功打压吕伟,全凭先生及时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若不是刘谦之及时出现,天一门今日必然大败,吕伟的气焰,将会更加嚣张。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刘谦之淡然一笑,悠悠地道:“门主今日,与他撕破了脸,以后只怕难以太平,务必谨慎对待才行。”
吕伟老奸巨猾,今天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天一门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先生大可放心,他如今元气大伤,急需休养生息,短时间内,不会兴风作浪了。”
经过今日的朝堂风波,吕伟可谓是根基重伤。
不但失去【纠察百官】的权力,而且还丢掉【文信侯】的爵位,另外,吕府党羽也被削减地位,可谓是损兵折将了。
即便他心中有万般不甘,也会收敛许多,绝对不敢轻易造次。
“如此甚好。”
刘谦之点了点头,抬头望着观星台下的牡丹花,徐徐地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之言,当真大善。”
“韩某初来天一门之时,正是烟花三月,柳絮纷纷,如今,已是夏季了。”
说到这里,刘谦之微微转头,淡然看着天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