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道?不太愉快?”
嬴政微微皱眉。
曹秋道的名字,嬴政当然知道,此人是齐王帝师,剑道造诣极高。
李斯说道:“曹秋道奉齐王之命,携带圣旨,想要邀请先生去营丘,但是,最后不欢而散,还和先生对决剑道,他剑心被损,离开了小圣贤庄。此事微臣全部记录在册,请大王过目。”
说着,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竹简,双手呈给嬴政。
嬴政接过竹简,阅读起来,很快就全部知道了。
“太上剑道,先生领悟的是太上剑道。”
“而且,还斩灭了九天剑道!”
嬴政目露精光,“先生的剑道,果然很强!”
不过,他沉吟起来。
“齐王为人精明,城府极深,如今曹秋道剑心破灭,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对小圣贤庄来说,或早或晚,都是个大麻烦。”
嬴政太了解齐王了,此人老奸巨猾,非常懂得隐忍,是极其难缠的对手。
听见嬴政的话,李斯也微微担忧,说道:“大王,我们是不是要帮先生一把。”
刘谦之是他的主人,他当然关心了。
“自然要帮!”
嬴政背负双手,走到窗前,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开始沉吟起来。
片刻过后。
他果断地道:“李斯,寡人这就拟旨,你即刻出使齐地,去小圣贤庄一趟,记住,动静越大越好,务必要让齐王知道。”
让我去小圣贤庄?
还要让齐王知道?
李斯微微一怔,但马上,便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大王,高见!”
这是间接向齐王施压。
齐王是聪明人,该当如何,他自会选择。
这时,嬴政再次坐回?椅,直接动笔拟旨,一道圣旨很快写完,然后交给李斯手里。
“李斯,事不宜迟,你即刻启程吧。”
“微臣,领旨!”
李斯恭敬跪下,接住圣旨。
随后,他带着圣旨去了一趟礼部,带着近百名礼官,还有大量车马,浩浩荡荡,向齐国的小圣贤庄出发,声势极大,齐王想不知道得都难。
上书房。
“李斯已经出发,先生那边,应该能高正无忧了。”
“寡人的当务之急,还是铲除吕不韦。”
听见嬴政的召唤,门外候命的传令太监,赶紧答应。
“是,大王。”
这一切,都是嬴政一手安排。
……
一盏茶后。
他本是相府剑客,在吕不韦安排下,假装宦官进宫,爬上太后的凤榻,让太后欲罢不能,从而蚕食太后的外戚势力。
后来,嬴政让章邯抓住了他。
他被逼无奈,只能背叛吕不韦,选择帮助嬴政。
如今,嬴政已经通过他,掌控太后的全部势力,拥有滔天的权威,连吕不韦都要忌惮三分。接下来,嬴政就会铲除吕不韦,彻底执掌整个秦国。
“新的发现?”
转移财富?
嬴政目光一闪,点点头道:“商人重利轻义,最懂得规避风险,这确实是他的作风。”
吕不韦信奉金钱,相信财可通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零九七”
即便离开秦国,他一样能东山再起。
嬴政打开名册,扫了一眼,顿时皱眉,冷冷地道:“吕不韦大势已去,覆灭只是时间问题,寡人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为他卖命,统统该死!”
他被吕不韦镇压太久,恨意早已滔天。
如今,终于掌握大权,开始反扑,当然要斩草除根。
瞧见嬴政眼中的阴森。
“自己原本就是相府的人,如今又和太后有染,大王会放过自己么?”
“鸟尽弓藏,兔死狐悲,自己可不能坐以待毙,等他一除掉吕不韦,自己就秘密离开秦国,谁也找不到自己。”
嬴政手段狠辣,他可不想死。
“好了,寡人还有事要处理,你可以退下了。”
“是,微臣告退。”
……
房间里!
“章邯,寡人有任务要你去做。”椅上的嬴政开口。
咻!
一道流光射进房间,章邯来到嬴政面前,双手恭敬行礼,“大王!”
嬴政站起身来,慢慢抽出墙上的天问剑,剑身如镜,映出章邯的身影,嬴政对剑中之影,吩咐道。
“章邯,领命!”
咻!
章邯化作流光,消失在上书房。
“普天之下,唯有先生,才对寡人真心实意。”
嬴政抽出问天剑,剑气弥散满屋,杀气腾腾地道:“这些心怀叵测的奴才,全部都得死!”
……
燕国,位于神州北方,建于周朝末代。
春秋时期,燕昭王励精图治,也曾威震天下。然而时隔百年,战国时代来临,燕国早已没落,沦为战国七雄之中,排名最靠后的存在。
蓟城,燕国的王都。
虽然没有咸阳的繁华似锦,但却是燕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城中鱼龙混杂,青楼酒肆林立,也称得上是热闹非凡了。
蓟城,雁春君府邸。
恢弘奢华的王府里面,殿宇林立,建筑极为考究,雕龙画凤,其奢华程度,甚至都不亚于王宫。
王府中有一阁楼,名为极乐阁,为雁春君风流快活之地。
极乐阁中,设立酒池肉林,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更是聘请四方歌姬,在阁中翩翩起舞,极尽享乐之能事。
酒池肉林的不远处,设有一黄金玉榻。
屋顶的粉色帘帐,一条条地垂下来,将这玉榻遮掩起来。依稀可见,榻上有一肥胖男子,和一赤身的少女。
云雨过后。
“大人,您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将身子给您,您就放了我父亲,可我父亲在哪?”
榻上少女带着泪痕,对雁春君问道。
她本是一农家女,天生丽质,昨天和父亲进城赶集,便被雁春君的人抓了。 ……
雁春君用父亲威胁她,她一个弱女子,没权没势,还能怎么办?只能从了雁春君,不然全家人都要死。
“刚才还对我百依百顺,现在就讲上条件了?你们这些女人,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雁春君神色不悦,推开少女。
他从玉榻上走下来,来到衣架旁边,一边穿衣服,一边失望摇头,“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