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面前的尸体,刘谦之神色冷然,唰地插剑回鞘,迈步向甘罗走去的同时,默默心念一动,打开系统面板。
“两百万积分!”
看见自己的积分总额,刘谦之露出一抹微笑,心底很是畅快。
山岗之上。
“这个刘谦之,到底是什么修为?”
一头红发的玄翦,望着远处林中的八具尸体,眼中满是震撼和疑惑。
刘谦之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令他大吃一惊。
那可是八玲珑啊!。
就这样被他杀光了,若不是亲眼目睹,玄翦根本不会相信。
“难道,他不是绝顶境界,而是……神话境界!”
不由地,玄翦大胆猜测起来。
“可是,如果他是神话境界的话,为何我感知不到神话的气息,莫非,他用了某种压制修为的秘术?”
“但是,他根本没有必要,要压低自身修为。”
玄翦在脑中几番思索,然而想来想去,仍旧是毫无头绪,只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只是掌握信息有限,无法做出正确推测。
“此事太过惊人,我这就飞鸽传书,通知赵高大人!”
念及此处,玄翦不再犹豫,直接离开山岗。
他急速赶到附近驿站,将今夜枣林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全部书写下来,然后飞鸽传书给赵高。
“驾!”
黄帝古枣园里,刘谦之骑着雪白宝马,绝尘而去。
甘罗骑着小马驹,紧紧跟在其后。
经历了今夜的厮杀,近距离接触了死亡,年纪轻轻的甘罗,脸上的稚嫩退去,取而代之,是丝丝的稳重,似乎,他成长了许多。
两骑马一前一后,很快离开古枣园。
来到附近小镇,找了家客栈,简单休息一夜,第二日踏上征程,向汉国王都新郑赶去。
不久,就来到城外十里外。
律律律——
宽大的官道上,刘谦之轻轻一勒马缰,骏马停下蹄子,目光远眺出去,但见前方不远处,一队铁骑静静而立,将整条官道都给堵住,而在铁骑前方,则是几名身穿华服的男子,有老有少,望向自己,神色颇为有礼。
“先生,那不是刘宇公子吗?他好像在等我们。”
当初在咸阳之时,刘宇曾拜访过刘府,甘罗这时看见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刘谦之微微点头,道:“看来汉王知道我们要来,特意派他在此迎接。”
说这话,两人骑马上前。
“刘宇,特奉大王旨意,率众迎接先生,在此恭候多时。”
看见刘谦之出现,刘宇带着铁骑迎了上来,十分恭敬,双手抱拳行礼。
在他身后,还有大批的仪仗队伍,以及奢华的马车,场面颇为隆重,礼数十分周全,不敢丝毫怠慢。
瞧见刘宇恭敬的态度,还有那偌大的阵仗,刘谦之微微一笑,当即开口说道:“四公子不必多礼,刘某此番游历汉国,只想纵情山水,贵国如此兴师动众,倒是让我出乎意料了。”
刘宇赶紧说道:“先生淡泊世俗,是刘宇鲁莽了。”
此番迎接刘谦之的事宜,汉王全权交给刘宇,他早已臣服于刘谦之,因此竭心尽力,准备很是充分,然而,刘谦之喜欢无拘无束,他如此繁文缛节,反而让刘谦之不得自在。
不过,刘宇也是一片好意,刘谦之并不怪他,他让刘宇不必挂怀,然后,目光看向面前众人。
最后,落在两名俊逸的青年身上,刘谦之眼前一亮。
“学生刘非,见过先生!”
一位身穿紫色华服,面如冠玉的俊逸青年,走到刘谦之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鞠躬行礼,态度充满敬意,如学生看见老师。
这青年正是汉国九公子,刘非!
刘谦之打量着刘非,深知此人表面上看,玩世不恭,甚至常去风月之地,实际上聪明绝顶,心怀抱负,壮志凌云,乃是当世罕有的英杰。
即便是李斯与他相比,只怕也有所不如。
“刘某在咸阳之时,常听夫子提你,今日一见,确实气度不凡,不失儒者风度。”
“先生过奖,学生愧不敢当。”
听见刘谦之对自己的称赞,刘非谦虚一笑,话语彬彬有礼,尽显翩翩君子的风采。
“子房,见过刘谦之先生!”
站在刘非身边的绿衣青年,看着刘谦之,双手恭敬抱拳,“先生名扬天下,子房仰慕已久!”
闻言,刘谦之目光微移,投注在张良身上。
张良和刘非相比,年纪更为小些,但一样是丰神俊逸,双眼炯炯有神,闪烁睿智光辉,给人一种才华横溢的感觉。
不过,此刻的他尚未加入小圣贤庄,因此还不算儒家之人。
刘谦之微笑看着张良,开口说道:“所谓的名扬天下,不过虚名而已,若是看的过重,只能反受其害,子房不必当真。”
功名利禄对于刘谦之,不过是过眼云烟,若是被名利牵绊,便不得大自在了。
听见刘谦之的这番言语,刘宇,刘非,张良等人,齐齐点头称是,刘谦之淡泊名利,超脱凡俗,实在令人钦佩。
“汉国相国,张开地,见过先生!”
张良身边的一位老者,上前一步,双手恭敬行礼,看着面前的刘谦之,眼中有好奇,更有丝丝的恭敬。
刘谦之微微拱手,说道:“张相国,年高德劭,刘某早有耳闻,不必多礼。”
张开地为人练达,深谙世故,颇有才华。
而且,他还是张良的祖父。
张家五世为相,效忠汉国,在汉国地位奇尊,非同小可,即便是汉王安和季武烨,也要对他们重而视之。
这时刘谦之翻身下马,让甘罗来到面前,简单介绍道:“这是儒家弟子,甘罗,今年年仅十岁,刘某此番游历,便是他一路陪伴。”
他说到这里,微笑看着刘非,悠悠开口:“刘非,若是算起来,甘罗应该是你的师弟。”
甘罗加入儒家以来,皆由刘谦之和寻宽教导,辈分极高,非同一般。
听见刘谦之的话,刘非看向甘罗,笑道:“甘罗师弟,能够昼夜陪伴先生,真是羡煞师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