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曾经毁在了刘谦之的手中,而今,凭借墨家的手段,重新修复,锋锐更胜从前!
“你我双方,因那刘谦之的逼迫,走到了一起,望两位,放下昔日的仇怨,共同对敌!”
赵高的话,让田光眉头一皱,说道:“既然如此,那赵大人,是不是也应该坦诚相待!”
赵高点了点头,伸手入怀,拿出来的,却是一枚令牌。
田光接过了令牌,看见上边所写的两个字,目光一凝,而后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果然……。”
“有此令在,那胜七必不敢妄动,那刘谦之的左膀右臂,已去其一,至于旁人,自有我罗网中人去对付!”赵高的话语之中,透着几分决然。
“好!那你我,就一同去那国师府闯一闯,也不妄在这世上,走一遭!”
……
嗖嗖嗖……
国师府外,人影攒动,无数身穿黑衣的蒙面人,行走跳跃于屋檩之间,不时的发出一声声,轻微的响动。
可站在门外的胜七和墨鸦,却置若罔闻。
胜七环视四周,冷哼一声,说道:“无胆鼠辈!”
墨鸦轻抚着肩头的翎羽,淡淡的道:“若是这些人,实打实的冲杀上来,你我可是不能阻拦的……”
胜七嗤笑道:“难不成,你怕了?”
墨鸦手持一把羽刃,手一抖,那柄羽刃,就化作一道流光,射向了远处。
“啊……”
一声惨叫从远处响起,隐约间,一个黑衣人,从远处的房顶上,掉了下来,脖颈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明显已经断了气。
而其他的黑衣人,并未因为此人的身死,产生半分的慌乱,依旧在四处窜行。
“等会儿,我的羽刃可不能再用来杀这些废物了!”
胜七目露凶光,就要伸手去拔背后的巨阙,但被墨鸦阻拦了,淡淡道:“先生说,今日,不允许你擅自出手!”
胜七一怔,问道:“为何?”
墨鸦摇了摇头,说道:“先生一言一行,必有道理,我观那儒家之人,都未曾有半分动作,想必先生是早就有了计较!”
胜七沉吟片刻,刚想说话,却猛然回过头来。
远处的街口,依稀可以看见,几个身影,正在慢慢向着他们的方向靠近……。
胜七微眯起的眼睛,满是杀意。
“上一次,先生说,那兵主必死在我的手中,今日,我欲杀他,想必先生不会阻拦!”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那几个人影,就已经走到了近前。
正是赵高,兵主长老等人。
胜七一直冷冷的看着兵主长老,目光之中,再无旁人。
兵主长老扫了胜七一眼,说道:“要杀老夫,就要看你这孽徒,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墨鸦忙将胜七拉到身后,似是生怕他坏了先生的大事。
抬头看向几人,墨鸦微微拱手,说道:“几位,府中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进吧!”
赵高淡淡一笑,说道:“让先生等候,是我等失礼了!”
说完,第一个走了进去。
胜七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只是转过了头去。
这个耿直的汉子,从来不知道隐藏自己的真性情,但也怕搅扰了刘谦之的谋划。
很快,一行人就步入了大厅之中。
赵高第一眼所看见的,并非是刘谦之,而是站在大厅中央,手中拿着两样东西的楚南公。。
那两样东西,都被放在了礼盒之中,礼盒的盖子打开,其中一个,乃是一卷破旧的竹简,而另位一个,却是一个造型古朴的铜盒。
也在此时,楚南公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此次先生大宴宾客,乃是难得的盛事,老朽来的唐突,特此奉上礼物,还请先生笑纳!”
闻听此言,赵高的眸子,蓦地一缩!
那铜盒,他不止一次见过,因为同样的一尊铜盒,就放在嬴政的桌案之上,他却不曾知晓里边,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
而那一卷破旧的竹简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四个古篆大字。
黄石天书!。
一直站在刘谦之案侧的甘罗,走上前来,接过了楚南公手中的礼盒,放在了刘谦之身前。
刘谦之扫了那两样东西一眼,轻轻将盖子合上,淡淡的说道:“此物干系重大,容后再谈,南公且坐!”
楚南公似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微微拱手,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上。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刚刚到来的赵高等人身上。
赵高强行让自己的双眼,离开那两个礼盒,旋即脸上绽放出几分和煦的笑意,抱拳道:“国师大人,赵某,来晚了!”
刘谦之的手指,在装有黄石天书的礼盒上,轻轻敲了几下,满含深意的说道:“你有要事在身,来的稍晚些,也是常理,只是不知,你可将手中的繁务,都安排好了?”
赵高身后,田光等人目光微微闪烁,赵高微微颔首,道:“劳国师大人挂念,该安排的,赵高自然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赵高观大人府上,并无甚变化,难道国师大人,就不怕……”
说到这里,赵高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伸出手,从身后的真刚那里,也接过了一个礼盒。
“此物,乃是赵高献给大人的礼物,还请大人过目!”
刘谦之侧目看向甘罗,甘罗会意,走下阶去,取来了赵高的礼物。
刘谦之打开一看,同样是一卷竹简,竹简之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未曾展开,刘谦之一眼就看到了,其上所写的第一行字。
“相国府,李斯!”
在李斯名字的下边,还写着七八个人名,后边还标注着,那些人的修为。
“两位神话一重,六个绝顶巅峰,罗网还真的大手笔……。”刘谦之饶有兴致的说道。
赵高嘴角一勾,将双手负于背后,缓缓说道:“咸阳官员,包括丞相大人,一共八百六十一位,而今,名册之上,有五百二十位之多,三公九卿,各府司职,皆在其列,不知赵高的这份礼,够不够重?”
赵高刚刚说完,就听见后阁之中,传来了一个平淡且有力的声音
“老奴才,你这份礼,并非是送给先生的,而是送给寡人的吧……。”
说话间,声音的主人,从后边走了出来,缓缓坐在了刘谦之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