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难不成,父亲想……”
少原君伸手,做了一个斩杀的动作。
平原君没有回答少原君的话,而是阴冷的看了一眼赵纵。
赵纵打了一个机灵,连忙说道:“草民告退!”
赵纵走后,平原君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夫不管你有什么企图,也不管,你府中到底死了多少人,你只需记住,以后,不要再去招惹的那位先生发怒!”
少原君赶紧点了点头,说道:“孩儿记住了!”
沉吟片刻,平原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从朝堂之中出来,他就来到了少原君府,从清晨至今,还未曾休息,此刻稍显的有些疲惫。
放下茶杯,平原君才说道:“记住了便好,为父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少原君精神一震,忙道:“父亲尽管吩咐!”
平原君看了他一眼,说道:“刚才,你们两人是要去风月轩吧?”
少原君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不管自己去做什么,始终都瞒不过父亲的双眼。
可平原君却是未曾发怒,而是淡淡的说道:“午后,你亲自去那位先生的居所,以你赵国公子的身份,邀请那位先生,前去风月轩欣赏歌舞!”
少原君一怔,没有想到,父亲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往日里,听到自己去那种地方,父亲不打断自己的腿,已经是轻的了,今日为为何……
况且,听他刚才的意思,不是对那刘谦之,起了杀心吗?
想了片刻,少原君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父亲是想要在风月轩之中,对刘谦之动手!”
一听这话,平原君再次抬起了手,少原君脸色一变,可抬了片刻,平原君的手,却又慢慢放下了。
眼中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
叹了一口气,平原君说道:“风月轩之中的一切,为父自有安排,你只需记住,你邀请那位先生,只是为了和他结交一番!”
“孩儿记住了!”少原君畏畏缩缩的说道。
摇了摇头,平原君站起身来,向着外边走去,还未走到门前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
“此事之后,你便去军中历练吧,战死在沙场之上,也总好过,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说完,平原君大袖一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少原君脸上出现了一丝窃喜。
对于平原君临走前的话,他并未在意。
这种话,父亲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却从来没有当真过,毕竟是亲生父子,他哪里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呢?
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风月轩了,大不了,就与那刘谦之,虚以委蛇一番。
至于那个神话境界门客的死,早已经被他忘到了脑后。
赵纵从门外走了进来,听到少原君丝毫没有掩饰刚才的对话,心中蓦然出现了一种危机感。
商海沉浮多年,也让赵纵养成了,对于危险,极为敏锐的感知。
听了少原君的讲述,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见时间快到晌午了,少原君说道:“走吧!我们去见一见那个人!”
赵纵面色一变,赶忙低头说道:“君上,赵纵突感身体不适,咱们还是改日再行去那风月轩吧!”
少原君嗤笑一声,扫了一眼赵纵巨大的肚子,又朝下看了看,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说道:“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赵纵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实在是身体不适,还望君上见谅!”
“罢了,你若是不去,本君就自己去便是!”
说完,鄙夷的看了赵纵一眼,走出了门去。
而在他走后,赵纵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道自己恐怕躲过了一场劫难。
但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自己跻身入贵族圈子的契机呢?
想到这,赵纵不禁四下看了看,见并没有人注意自己,匆匆的跑出了少原君府……
客栈之中,墨鸦和胜七坐在一楼的大厅,其余的人,早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客房。
墨鸦将酒杯满上,轻轻得酌着。
胜七‘铛’的一声,将巨阙杵在地上,拿过了酒壶,直接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
墨鸦无奈的说道:“这般饮酒,岂能感觉到酒的醇美?”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颇为熟稔的程度,胜七哈哈一笑,说道:“不就是把酒喝干净了吗?你再去打上一壶不就成了!我们给那掌柜的金钱,足够他从新盖了一个客栈的了,何必客气?”
墨鸦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从柜台的后边,又拿出了一壶酒,说道:“此酒乃是赵国之中难得的珍品,只有三壶,一壶已经被先生拿走了,剩下的这一壶,你可不能一饮而尽!”
“美酒和劣酒都是酒,何必计较那么多!”胜七的眼睛,又盯在了墨鸦手中的酒壶上。
正谈笑着,突然,一股让他们心悸的气息,从客栈二楼骤然出现。
两人对视一眼,胜七说道:“看来,先生的修行又有所突破了!”
墨鸦摇晃着杯中淡黄色的酒水,说道:“先生突破,那是常事,自先生从绝顶境界,达到了如今的神话二重,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反倒是你,能够在这几天,无声无息的达到神话境界,让我颇感意外!”
胜七伸手去拿酒壶,却摸了一个空。
眨眼间,墨鸦已经拿着酒壶,出现在了三丈之外。
胜七将手收了回来,笑道:“你不一样也是达到了绝顶七重巅峰吗?”
“怎么?你想和我比上一比々?”
胜七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跟你比,你和白凤的轻功也不知如何修炼的,就算我的实力再高,也碰不到你们的衣角!”
墨鸦莞尔轻笑一声,如先前胜七一样,直接打开酒壶的塞子,将美酒,一饮而尽!
而后,墨鸦将酒壶丢开,转头向客栈外望去,吐声道:“又有人来了!”
胜七目光一凝,站起身,雄壮的身体再次将门口堵得死死的。
一个中年胖子,从马车上下来,弯着腰,来到了客栈的门前。
那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刘先生可是居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