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陈助理忽然就开骂了,“你这个神经病,人渣!我让你陷害李小姐,我让你想整垮江南旧事,你这个缺了八辈子德的家伙#*%¥……”
陈助理忽然破口大骂,怒不可遏,并照着宾利的车身连踹三脚。
顾亦凉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一张俊脸阴了又阴,沉沉的煞气飘荡在空气中。
他告诉自己,这是他爱人的助理,这个疯丫头不过是在为他的妻子出气,告诉自己忍着,别把这疯丫头给丢到河里去。
楼上,小星星脚踩着小方凳朝下看,便看到陈助理狂踹宾利车的情景,小人儿眼睛瞬也不瞬,都看呆了。
窗子是敞开的,陈助理的骂声也传了进来,小家伙听得眼睛都直了。
陈助理骂累了,脚也踹疼了,这才住了口收了脚,但仍然恨恨地瞪着车中的男子。
“你最好好自为之,不然我一定找机会杀了你!”
陈助理威胁了一句,转身头都不回地走了。
顾亦凉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虽然心里很有些郁闷,但却并没有真的生气,这姑娘虽然疯了点儿,但到底是为他的女人好。
他的女人能有这么个一心维护她的助理,也算是好事。
顾亦凉用湿纸巾擦了擦脸,合上车窗,开车离开了。
完全没有留意到楼上窗子处的小人儿,小星星小脸还贴子在窗玻璃上,一脸的惊悚表情还没有回过神来。
“陈姨,你好威武!”
陈助理回来后,小星星对着解了气,脸上的神情都跟着松缓下来的陈助理竖起了大拇指。
陈助理欣然一笑,“他要再敢为难你妈妈,陈姨让他吃姨的排山倒海掌!”
陈助理做了个发掌的动作,逗得小星星咯咯大笑。
李云帆也隐约听到了陈助理骂顾亦凉的那些话,当时就一脑袋的汗,心里说:你这傻丫头,你知不知道,顾亦凉随时都有可能让你变成哑巴。
“行了,吃饭吧!”
说到底,陈助理骂顾亦凉那一顿,李云帆也挺解气的。
虽然他是她孩子的爸爸,但谁让他做过那么多的坏事呢?
顾亦凉开着车子,带着李云帆的血样去了Y市警局,把两份血样都交给了警方的鉴定机构。
李云帆和马春花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上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而且,小星星是一个完全健康的孩子,而近亲所生,多半都会出现智力或者身体上的不健全,这就让顾亦凉越发怀疑三年前的鉴定有假。
所以,这次,他直接走的警方鉴定。
做完这一切,顾亦凉又给警局那边打了电话,“抱歉,那人我暂时不能带走,麻烦你们再关她几天。”
他要等到鉴定结果出来,再决定怎么处理马春花。
顾亦凉上了车,坐在车子里,呆了一刻,便重新将车子开往李云帆所在的小区。
在她寓所的楼下,对着她的窗户,他把车子停下,然后坐在里面静静地吸起了烟。
彼时,陈助理已经回去自己的公寓了,李云帆在给小星星唱儿歌哄她睡觉。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满天都是小眼睛。”
李云帆低声唱着,小星星躺着,眼睛弯成月牙,甜笑着,听着她妈妈给她唱。
李云帆唱了一支又一支,唱得嘴巴都不听使唤了,小星星才终于睡着了。
李云帆也累了,洗过澡,便躺在女儿的床边,睡下了。
夜色渐深,车子里的人不知道吸到了第几根烟,他抬头望去,那间卧室的灯光已经熄灭了,母女俩想是都睡了。
顾亦凉却并没有离开,他就在车子里窝了一宿。
天亮之前,他醒了,在车子里被窝了数个小时的身体,僵硬而乏惫,他伸了伸胳膊,晃晃僵硬的脖子,再度抬头向着那扇熟悉的窗子望了一眼,这个点儿上,她们当然还没有起床。
顾亦凉下午还有会要开,直接开着车子去机场了。
滨城一家会所
“公主,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去吧!”
侍从女官看了看眼前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担心地拽了拽尼卡的衣服。
尼卡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什么叫该来不该来,本公主今天就非来!”
她往包间的沙发上一坐,对着会所经理道:“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男人叫过来!”
“公主!”,侍从女官又扯了扯尼卡的衣服,眉眼焦急地示意她不能这样,更不能总是公主公主的自称,这样只会给她自己带来危险。
尼卡到这里来,穿的是西式长裙,“我都知道,你别再啰嗦了!”
尼卡不耐烦地说。
侍从女官不敢再言声,却用十分担忧的目光看着尼卡。
直到经理带着七八个又漂亮又年轻的男人走进来。
“你们几个,站好了,让贵客挑!”
经理吩咐了一句,那几个打扮时髦的男子,便一字排开,站在尼卡面前。
尼卡一双美艳的眼睛向着这几个男人瞄了一遍,却说道:“都留下吧!”
斯国崇尚一女多夫,在一个家里,女人地位极高,男人就是附属,是依附于女人活的,尼卡在斯国三年,早对一女多夫习以为常,见眼前的男子各个俊俏,便都留下了。
那些男子们极尽各种讨好之能事,哄得尼卡开心得不得了,一晚上就消费了几十万。
旁边如尼卡一样,身着西式普通衣裙的侍从女官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忧,却不敢拦着。斯国内乱平定十几年,国家看似太平,可其实觊觎帝位的人一直在。
尼卡公主这样招摇,怕会招来祸事。
侍从女官看着眼前的景象,真恨不得自己不是什么侍从女官。
那就不用这样担惊受怕了。
尼卡玩累了,玩美了,搂着离她最近的男子拍拍他的脸,像对待宠物似地道:“乖,等我。”
男子赶紧点头,“放心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