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色泽,这样瑰丽的光斑,瞬间将杨千仇开出的翡翠光芒完全吞噬!
众人见此情形,第一反应都是不停的揉眼,而后是不停的扇着自己的巴掌!
整个场面,足足愣了一分多钟,一部分人才缓过神来。
他们仿佛梦游者一般,又如虔诚的信徒一般,缓缓向那块被切开的顽石靠近。
他们不断吞咽着口水,有一资深的玉石爱好者喃喃说道,“如果说杨哥开出的玉石能值一亿,那么,这个玉石,恐怕要以十倍的价值,往上走~”
“这、这真不是梦吗?这么大的石头,居然能开出如此完美的翡翠石!”
“不是亲眼所见,绝难相信,恐怖啊,这特么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全世界最大的翡翠石了吧!”
“当然是,这价值,指不定还要往上翻多少倍。”
众人恨不能跪舔这块原石,而此时,脸色最难看的,只能是杨千仇。
以他专业的目光,这块原石的价值,比自己切开的那块高出数十倍不止,更要命的是,这块被他打入冷宫的废石头,居然就是隐藏在这个赌石场最夸张的存在!
而且,这块石头当真是他无心捡回来的,只是觉得它够大,根本没有想到,里面会藏着这么夸张的翡翠石。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明明可以得到天下最牛逼的兵器,却把它搁置多年,最后被人截胡了。
这心情,足以让他肝胆碎裂。
而且,他就要失去他所有的家产,此番杀人诛心之后,他的心里也有了无尽的阴影,只怕再也无法正常的进行赌石了。
他跪倒在地,眼神里不再有光,仿佛失了魂,只能眼看着沈青从他面前把人和字据带走。
“姓杨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从赌局一开始,你就已经注定要输了。”
杨千仇浑身颤抖,“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那块石头里藏着这么大一块翡翠石。”
“我要说是瞎猜的,你信么?”沈青这话实在是有点杀人诛心的味道,随便一猜,便搞到了一个最大的彩蛋,什么吉尼斯纪录、世界之最统统拿了个遍,换了谁能受得了?
“你觉得,我信吗?”
“信不信的不重要了,我如果说,我有透视,你大概又会说不信,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是瞎猜了。”
沈青根本不理会众人的崇拜眼神,径直抓着那个癞子,只是冷冷说道,“杨千仇,字据我就先拿走了,你要想继续留在这里也行,我或许能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让你继续做你喜欢的事业,而且,我还可以保证的是,你的赌石场,会在我的经营之下,扩大十倍不止,到时候,你不但没有亏,还能赚回一大笔,我呢,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上面有我电话。”
他留下电话之后,便迅速离了开去。
而柳生,则是继续跟在他的身后,沉默的走了好远。
适时,天光已然窜出层云,阳光如金辉泄地,整个世界,一片澄明。
沈青,则在一个转角巷弄里停了下来,不咸不淡的说道,“柳生,你刚才不畏杨千仇的地位身份,说什么我也要买你一个面子,说吧,跟着我干什么?”
柳生刚要说话,恰巧碰到一个家仆,家仆一看是柳生,顿时给他跪了下去,“少爷,你快回去看看家主吧,他、他快不行了。”
“怎么可能?我出来的时候不好好好的?”
“还不是因为那帮家伙又来找事,家主他~”
一听此话,柳生当即给沈青半跪下去,“凌少,我现在知道,您手法通天,家父,家父恐怕难逃此难,还请凌少赐药?”
“赐药?培元丹?”沈青笑了笑,“培元丹可是包治百病的神药。”
“可是,家父确实是被江南武道会的沈青打成了这样,听说培元丹可以固本培元,是疗伤神药,所以~”
“江南武道会?沈青?你确定你没有说错?”沈青眉头微皱。
柳生连连点头,就连家仆也附和道,“绝对没错,那帮家伙的头子,就是沈青。”
“有点意思。”沈青冷笑,“既然这个家伙和我只有一字之差,我倒是想要去会他一会。”
柳生听闻他会跟自己回家,心下无比感动,当即二话不说,直接领着沈青和癞子往家里赶。
……
而此时,柳生的家中已经围满了所谓‘沈青’的人,乍一看去,竟然声势还不小,足足有二三十人之多。
“柳家据说是这江北区的古老家族啊,怎么连一点稀罕的物件都没有,你们是不是藏起来了?”
说话的人穿着类似沈青的衣着,同样也学着沈青的调调,不过,这家伙只能学其形,而未能学其神,看上去总让人觉得有几分怪异。
“沈先生,不知道你大驾光临,我们有失远迎是罪,可是,家主他、他被您打得,打得都站不起来了,现在只怕,只怕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哦?怪我了?谁叫你们不把家中有点意思的东西交出来?我不只有对你们动手了?”冒牌货一巴掌扇在主管的脸上,顿时将他的门牙给打裂开来,鲜血长流。
“跟你们说了无数遍,有什么好东西,不要藏着掖着,乖乖交出来,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你们非要挑战我的底线,好玩吗?”
冒牌货一脚踹翻前院的盆栽,指着管家臃肿的脸,似乎看到这张脸又特别的不爽,顿时暴起,一巴掌扇了过去。
“看看你们柳家,都落寞成什么样子了?连个像样的物件都拿不出来,我特么能不生气?我数到三,你们要是真的再拿不出什么东西,我可就要强制性的搜家了!”
说话间,他竖起三根手指,开始倒数,“三!”
老管家捂着一张高耸的脸,近乎是爬到冒牌货的脚下,带着一丝哭腔,用含混不清的语调说道,“我、我们柳家落、落寞了太久了,我、我们真的拿不出什么了~”
“二!”
冒牌货哪里会听这种解释,手指再度放下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