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故意使用了,那么肯定有圈套!
如果罗天猜的不错,目的圈套大致就是让他在粗心大意之时,借罗天的手杀掉这些人让罗天手染鲜血,再也不能回头!
卫老以为罗天在耍自己,转过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有什么区别?之前我都已经看过了,没有错,这就是我五年前看到的那个痕迹!”
见卫老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罗天有点生气,他按着他的脖子,将他强行转了过来,厉声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再好好看一看!”
罗天有天机鬼眼,自然一切细小的事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卫老虽然没有天机鬼眼,但是他常年与药草打交道。
见过的药草数不胜数,配过的解药,更是多如牛毛。
看罗天的表情并不像开玩笑,而是一脸的认真。他皱了皱眉头,还是俯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病人的伤口。
他嘶了一声,用手比量着伤口的尺寸,拿到眼前看了看。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左右,他才恍然大悟,这伤口确实和他五年前看到的有一点点的不同。
可卫老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他要是现在承认他的解药弄错了,岂不是当场打脸了?
他一口咬定道,“根本没错,我的解药就是对的!罗天你少在这里不信任我了,既然你说我的解药不对,那你拿出更好的解药呀!”
罗天不说话,卫老便得寸进尺道,“你要是把他们都救活了,那才更有说服力吧!你现在跟我说,我这是毒药,我看就是在强词夺理!因为你没有办法救活他们,所以,你就说我的药是毒药!”
卫老的眼光一变,冷冷的看他一眼,质问道,“罗天,真正假公济私好面子的人是你才对吧?”
罗天懒得和卫老争辩,事实大于雄辩,他知道如果不拿出证据来,就算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
而从卫老刚才诧异的眼神中,罗天也读出来卫老肯定也发现这伤口有问题了,只是因为自尊心作祟,所以他才不愿意承认而已。
罗天看了一眼卫老,严肃道,“丢了面子事小,如果这个人死了,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与草药打交道数十年,行医数十年,这其中的利害应该不用我来说吧!”
“难道在你的心里面子比人命更重要吗?”
卫老被罗天震的愣了一下,心中有些犹豫。
罗天说的确实是没有错,可是难道他的药真的出问题了吗?
卫老心里摇摆不定,他咬咬牙道,“不就是伤口的长度不太一样吗?这有什么的,罗天。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这解药,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炼制而成的,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罗天摇摇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次的对手太过于狡猾,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罗天从卫老的手中拿过药丸,碾碎了,放在手上闻一闻。
他将药丸还给卫老,而后从那躺在地上的那人的上拔出银针,刚拔到第二根,本来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李滑稽看着这群人就跟看着僵尸一样,尤其是罗天刚刚将银针了回来,那人剧烈的抖动更是吓得李滑稽退后了好几步。
苏尚春雪在一旁瞪了一眼他,嫌弃道,“真是没出息!”
李滑稽害怕的咽咽唾沫,但是又不想让苏尚春雪瞧不起自己,抻着脖子往前挪动了几分。
“谁说我害怕了?我可没害怕,我这是身体反应!”
罗天笑了,“身体反应是吧,既然你不害怕的话,就过来帮我按着他,我要对她施针了。”
“什么玩意儿?”李滑稽吓得脸色煞白,害怕的咽了好几口唾沫,“你你让我摁着他?”
“对啊,除了你还能有谁?”罗天笑得一脸正直。
李滑稽害怕,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但是这里面罗天放心敢用的也就是他了。
总不能让苏尚春雪帮忙按着这个人吧。
“别废话了,”罗天催促道,“就你一个大闲人在那杵着干嘛呀?”
“喂,你有没有搞错?”李滑稽不满的抱怨道,“我还是闲人?刚才把他们搬过来,可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们倒好,就知道在一边看热闹,也不知道来帮帮忙。”
苏尚春雪一巴掌把他推了过去。
“啰嗦个屁啊,让你干你就干!那帮人冲上来的时候,你看看你那怂样,我还没好意思说你呢!”
“干就干,谁怕谁?”李滑稽不满地嘟囔着嘴。
他咬了咬牙,头撇过一边,尽量不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可是双手却还在抖着。
“罗,罗天呀……”李滑稽说话都带了颤音,“你快点,你,你可要速战速决。我跟你讲,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我最怕的就是鬼啊,僵尸啊,这种东西,我我……”
“行了,你别说话了,快点把人摁好。”罗天也是不明白了,这些人确实长的恐怖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说像僵尸一样。
他们都是被目施了蛊毒,所以面目表情才会变得如此狰狞可怖。
刚才卫老的配方,给了罗天一些灵感。
虽然那药丸直接用去是毒药,但如果和罗天的针灸之术相搭配的话,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治疗效果。
罗天将他肩膀和头部的银针纷纷拔下来,只剩胳膊和躯干没有定住,可是明显的罗天的银针已经不够用了。
他让李滑稽找了两根粗壮的绳子,让他将其中三个人先绑起来,并从他们的身上抽出银针。
当然,罗天并没有把他们身上的银针都拔出来,因为那样还是有些太过于危险了。
自从被目操控了之后,这些人的力气也大了许多,并非普通的绳子能够困住他们。
就算真的能够束缚住,也只能束缚一时,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就比如李滑稽捆绑着的那三个人,如果不是罗天的银针加固,光凭借绳子根本没用!
而罗天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面前的这个人,他也只是姑且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