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茗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之意,“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还有脸问娇姐的下落。”
“之前都是我错了,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后悔,想跟她当面道个歉。我知道你跟她关系好,肯定知道她的下落,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桂芬试图去握韩茗遇的手,别韩茗遇先一步躲开。
看着她提溜乱转的眼珠,韩茗遇就笃定她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不过她也真是佩服这些人,一遇到事情就喜欢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一点新鲜劲都没有。
这些天,她已经看了太多这样的戏码,心都被冻住。别说桂芬在这哭闹,就算从楼顶往下跳,她都不会眨一眨眼。
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桂芬见她并不理会自己,开始表演苦情戏,说这些年自己将娇姐抚养长大有多不容易,提及娇姐小时候的事情,她还会忍不住落泪。要不是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人,韩茗遇差点信了她的表演。
韩茗遇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对于她的表演,并不发表任何意见权当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演出。
桂芬见她一直不为所动,将目标转移到胡浅身上,“警察同志,你也帮我劝劝韩警官,让她告诉我阿娇的下落好不好?”
胡浅耸耸肩,“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你们警察本应该是人民的公仆,怎么遇到事情就推三阻四,信不信我去你们领导那告你们?”桂芬见来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韩茗遇指指里面,“你想去就去,反正我已经辞职了。”
“啊?”桂芬震惊的看着她,好不容易有的气势顿时又弱下来,又开始哭,“我真的是担心阿娇,就想见见她,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她在哪好不好?”
韩茗遇懒得再理会她,转身离开这里。
她是桂芬唯一的希望,她走到哪,桂芬就跟到哪。韩茗遇上车之后,她站在车前面,用手挡住车的去路,厉声道:“你要是不告诉我阿娇的下落,我就不让你离开这里。”
这是跟自己杠上了吗?
韩茗遇苦笑一声,反正她现在也没事,既然桂芬要跟她杠,她也不介意在车里作坐着听听歌,权当缓解心情了。
姜翎珄给她打来电话,说要回一趟姜家,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一趟。韩茗遇无奈的将自己现下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姜翎珄。跟无赖在一起,真的让人无奈。
“这还不容易,你猛踩油门,她怕死,自然会让开。”姜翎珄略带开玩笑道。
“那她要是不怕死呢?’韩茗遇撇撇嘴,在这跟桂芬耗了快一个小时,她的耐心已经被耗的差不多了,好几次,她真想猛踩油门撞过去。
电话那头听到姜翎珄的笑声,看不到他的表情,韩茗遇也能想象的出他现在的样子,只听他继续道:“那就撞死算了,反正你们车库摄像头也是坏的,到时候大不了赔点钱。”
现在桂芬跟她杠上,她又着急离开,于是决定采用姜翎珄第一个提议,顺便试探一下桂芬的态度。
听到她猛踩油门的声音,桂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眼睛瞪的溜圆,傻了一样看着韩茗遇,一动不动。韩茗遇车往后倒了一点,从桂芬身边绕过去,直到她离开,桂芬还没反应过来。
韩茗遇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果然,跟无赖过招,拼的就是谁更心狠。
车开出去老半天,桂芬才反应过来,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刚才韩茗遇差一点就从她身上压过去了,胳膊上还有被车擦过的皮。
她从地上爬起来,愤愤道:“好,你不告诉我阿娇的下落,我现在就去报警抓你。”
胡浅以为她早走了,没想到她去而复返,告韩茗遇故意伤害她,让其赶紧立案,将韩茗遇抓回来,要不然就在警察局大闹。
他们什么样恶人没见过,最烦的就是桂芬这种倚老卖老的人,不管她怎么闹,人们都各忙各的,根本不理她。
胡浅找了个上厕所的机会,赶紧给韩茗遇打电话,将这件事告诉她,让她以后躲着点桂芬。
韩茗遇轻笑一声,觉得自己过的还真是失败。自己爸屡次三番设计自己,现在一个外人,也来设计她,难道她就涨了一张让人欺负的脸吗?
她让胡浅稳住桂芬,等忙完手上的事情之后,就回去,倒要看看这个桂芬还有什么花样。
姜翎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最近的麻烦还真是不少。”
韩茗遇叹了口气,“是啊,麻烦不断,估计我最近是遇到了瘟神了,该天我得去庙里拜拜,看看能不能转运。”
姜翎珄斜了她一眼,“要是拜拜真有用,世界上就不会天天发生事故了。”
“那是因为那些人心不诚,万一菩萨喜欢我呢?”二人说说笑笑走进去。
姜钦奕每次看到他们二人恩爱的样子,都会觉得无比刺眼,沙发被他抓出褶子来。
姜秉承等他们很久了,以为姜翎珄不来,没想到还是来了。他扭头看了一眼目光阴冷的姜钦奕,幽幽道:“你的心还在韩茗遇身上?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惹上麻烦被送出国的。”
意在告诉姜钦奕的,色字头上一把刀,让他不要对任何人付出过多的感情,没想到姜钦奕道:“我的心在她身上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我看不惯她跟姜翎珄在一起的样子。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
自从上次韩茗遇就绝他开始,他对韩茗遇就只剩下恨,不管做什么,只要能对姜翎珄和韩茗遇二人不利,他都会去做。
姜秉承暗自摇摇头,现在姜钦奕已经被仇恨填满, 多说无益。
姜翎珄推门进来,目光与姜钦奕相对,曾经他敬重的大哥,如今是他最大的敌人。
姜钦奕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韩茗遇身边,柔声道:“茗遇,好久不见。”
眼神却是说不出来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