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她调查出姜母的死真跟姜秉承有关,她一定不会放过姜秉承。
姜秉承对他们二人的到来并不是陌生,继续处理文件,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冷冷道:“你们来干什么?”
“姜秉承,你还真是冷血动物,好歹伯母跟你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如今她出事,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你还是个人吗?”韩茗遇怒声骂道。
姜秉承将手中的笔放下,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你们来若是为了骂我,现在骂完,也该走了。”
“我们来,是有些话想问你,希望你配合。”韩茗遇拿出警察的架势,姜母的事情没有报案,她没有资格审讯姜秉承,但是她还是想试试。
只要姜秉承心虚,肯定会露出破绽。
“你是作为警察审讯,还是你自己想问我?如果是后者,我无可奉告。”姜秉承第二次对他们下逐客令,“识相的,最好赶紧离开姜家,别逼我让保安轰你们出去,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伯母死的蹊跷,我只想要一个答案,如果你愿意配合,这件事咱们可以私下解决;你要是不愿意配合,我不介意将这件事立案处理,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你逼死了伯母,到时候姜氏集团的股票会大跌,回天乏力。”
“你在威胁我?”
“我说了,我只想要一个答案。”韩茗遇咬重这句话,非逼姜秉承表态不可。
姜母死的如此蹊跷,如果她不查出真凶,给姜母一个交代,她都愧对姜母的在天之灵。
姜秉承的手狠狠拍在桌子,“韩茗遇,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就能为所欲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投诉你的?”
“你随意。我就算拼着不做警察,也要查出一个真相来。”韩茗遇铁了心要调查这件事,让姜秉承心中有些不安。
二人处于一个僵持的状态之中,气氛有些诡异。
牧浩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他缓缓道:“伯父不是想知道姜翎珄的下落吗?如果这件事你不愿意给我们一个交代,我现在就给姜翎珄打电话,你给他一个交代吧。”
姜母是姜秉承唯一能制衡姜翎珄的筹码,如果姜翎珄这个时候回来,为这件事闹起来,必然会特别麻烦。
之前他的确想让姜翎珄回来,帮忙一起应对姜氏集团的危机,自从有消息传出姜翎珄不是他亲生儿子之后,他对姜翎珄的戒心与日俱增,在没有彻底将姜翎珄的人清除之前,绝对不能让姜翎珄回来。
他深深看了牧浩一眼,“你当真知道他的下落?”
“你说呢?”牧浩反问道,“我与姜翎珄认识这么多年,他的什么事我不知道了。”
姜秉承不敢跟他硬碰硬,终于妥协下来,“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这段时间你跟伯母说过什么?”韩茗遇急切道。
“将她从医院接回来之后,她一直在楼上养着,我极少与她碰面,就算接她回来也是陈伯去的。”姜秉承将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你们要想问细节,与其在这问我,还不如去问陈伯。”
姜秉承也是一个老狐狸,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别的本事不会,但这打太极的本事,玩的却很溜。
陈伯,她自然会去问。
韩茗遇冷笑一声,“不要以为你将自己摘除的这么干净,我就会信你,只要我能找到你谋害伯母的证据,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现在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是不是也该离开我办公室了?”姜秉承重新拿起文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实在没时间陪你们闲聊。”
陈伯这几天因为身体不适,在家休息。陈伯居住的地方不是特别好找,是在郊区的一个村落,里面挂着一些书画,进去有一股墨香,艺术氛围很浓厚。
尤其是院子里这些字画,造诣非常高,如果陈伯不是在姜家做事,没准会成为一个画家活着书法家。
他的画都在里面,韩茗遇注意到这些画里面都是一个一袭白衣,长发飘飘的女人的背影。虽然看不到正脸,但从画中人的神韵上,韩茗遇确定这个人就是姜母。
陈伯看到他们也有些疑惑,将这里随便收拾了一下,请他们进去。
听闻姜母去世,他满眼的震惊,看着他们颤颤巍巍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晚上,所以我们来想问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伯母怎么会想不开?”韩茗遇一直打量着陈伯的神色,从陈伯的担心和伤心上看,她确定陈伯应该不是逼死姜母的罪魁祸首。
陈伯摇摇头,“我只是听姜总的话将夫人接回去,本来我还担心夫人身体不好,想留下来照顾几天,但想到家里有好多老妈子,也就回来了。”
“也就是说你送姜母回来这段时间,姜母并没有什么异常?”
“夫人听闻姜总要接她回去很开心,后来好像接了一个电话,夫人的脸色就变得很沉重,回来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提到姜母,陈伯眼中满是追忆。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打过来的?还有伯母是吃安眠药死的,她经常吃安眠药吗?”
“夫人偶尔会吃,但是这段时间,她病情好了一些,也就不怎么吃了。不过说来也奇怪,夫人这次回来的时候,特意吩咐多买了两瓶安眠药,我还劝夫人不要多吃,会有依赖性,可是夫人说买了,放在身边,心安。”陈伯痛心疾首的拍拍自己脑袋,“你们说我也是,怎么就没注意到夫人的不对劲,要是我能多留点心,夫人没准也不会走了。”
韩茗遇轻声劝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这些年你对伯母一直很好,你为伯母做得已经够多了。你放心如果伯母的死真是人为,不管是谁,我一定会将这个人抓出来。”
离开之后,韩茗遇和牧浩对视一眼,他们还要再去一趟姜家,找到姜母的手机,没准就能找到逼死姜母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