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你,也一定跟你有关系,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李永争有危险,这不符合逻辑。”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在这件事上无愧于心。”许靖站起来,“你要是觉得是我杀了李永争,就拿出证据来,要是没有,好走不送。”
“就算李永争的死跟你没关系,那你敢说阿彪和大海的死也跟你没关系吗?”
“他们的死,也跟我没关系。”许靖留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这个女人,韩茗遇是越来越看不透。
她心里明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怀疑。就算将许靖抓回去审问,二十四小时之后,也要将她放了。
“站住。”韩茗遇忽然想起什么,拦住她的去路,“你告诉我小丽的下落,我用别的跟你换。”
许靖挑挑眉,扫了她一眼,饶有趣味道:“别的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不如用你换吧。”
“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小丽的下落,你为我做事半个月,怎么样?”
许靖这个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贸然答应她,韩茗遇担心她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但这也是找到小丽唯一的办法,再拖下去,刘佩艾怕真的会有危险。
她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定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是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
许靖满意的点点头,“放心,我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绝对不会违背良心。”
这话韩茗遇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可信呢?
她也懒得想那么多,也只能先顾眼下,“你现在能告诉我小丽在哪了吗?”
“你回警察局,她很快就到。”
韩茗遇不敢耽误,赶紧回警局,有时候她很不喜欢许靖这种运筹帷幄的模样,好像所有人的命运都捏在她手上一样。
可是不喜欢归不喜欢,这些事依旧需要许靖帮忙。
胡浅一直在等她,见她回来,将她拽到一边,压低声音:“小丽回来了。”
小丽之前做的那些事,警局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谁都不知道。她明白胡浅的意思,是在问她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将小丽绳之以法,免得她再跑了。
她犹豫了一下,“你现在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小丽杀了大海吗?”
不管是哪个案子,涉及到哪些人,他们的证据都有漏洞,没有办法给犯人定罪。
胡浅无奈的摇摇头,要不然他早就派人将小丽抓起来了。
“这几天咱们轮流监视她,我还就不信她还能再咱们眼皮子地下逃跑。”韩茗遇嘱咐道,以前是他们大意了,这次只要他们加倍小心,就不信没有办法盯住小丽。
小丽回来之后,与之前并没有任何不同,检验尸体,整理文件。见到韩茗遇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好像之前一段时间,她不是逃跑,而是请了几天假而已。
韩茗遇将门关上,冷冷的看着她,“你总算回来了。”
“韩主任想说什么?”小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放下手头上的工作。
“刘佩艾是不是你抓的?”韩茗遇压低声音,与其有些沉,“我劝你最好将她交出来,要不然她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我的确想杀她,但你不能说她一出事,就说是我的问题吧。”小丽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咱们当警察的,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她手上有你的证据。”韩茗遇点出关键的一点。
小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之前将录音发给我了,识相的,你就将她放了,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之前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小丽伸出手来,“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我抓了吧。反正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
她比别人更加难缠,韩茗遇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跟刘佩艾将录音要过来,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将她没有任何动作,小丽笑着道:“别忘了我也是警察出身,你审讯犯人,攻心那一套对我不管用。”
韩茗遇真是拿小丽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丽继续去忙自己手上的工作,韩茗遇总觉得她看向自己的时候,神色那么讽刺。
胡浅一直在外面等消息,见她出来,急忙上去问道:“有什么收获没有?”
“没有。”韩茗遇摇摇头,“算了,这几天一直盯着她,是狐狸就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二人达成协议,每人一天轮流盯着小丽,哪怕是她上厕所,也要跟着。
回去之后,小丽将李永争的检验报告递给她,“李永争死之前服用了可以致人产生幻觉的药物。”
韩茗遇接过检验报告之后,又去检查了一遍李永争尸体,发现果然如此。只是这段时间李永争到底接触了什么人,没有人知道。
“这几天,我就住在警察局吧。”小丽提出这个要求,见韩茗遇神色有些疑惑,她继续道,“你不是想监视我吗?我住在这,对谁都好。”
韩茗遇挑挑眉,“你跟我说句实话,刘佩艾的失踪真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小丽也就是这个回答。
接下来几天,如小丽所说,她一直住在警察局,不管她去哪,都有人盯着。她越是这样,韩茗遇越担心,觉得刘佩艾已经被害。
姜翎珄过来找她,将一段视频交给韩茗遇,“你看看这个。”
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韩茗遇半开玩笑道:“什么东西,还弄得这么神秘?”
说着将视频打开,里面出现了李永争跟胡局见面的视频,地点是在一个距离大楼最近的咖啡厅。
韩茗遇震惊的看着他,“你从哪弄来的这个视频?”
“我朋友攻击了整个城市的视频网络,才得到的这个视频。”姜翎珄缓缓道,“这是他最后见的一个人。”
“不,不可能,胡局为人正派,跟李永争没有任何联系,没有理由会杀他嫁祸你。”韩茗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一定另有隐情,对一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