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权泽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了起来,就像是那些茶水根本没有倒在他身上一般。
“这就是皇后娘娘的待客之道?”
“对,这就是我对你的待客之道。”本来还想着和他说一声抱歉之类的话的,谁知道他这样来了一句,让人不免有些生气。
“既然如此,那我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就这样走了?顾嫣有些不敢相信,他之前都会借机留下很久的,居然这么快就回去了。
事实证明,江逸之的确是走了,而且一直到年末都没有再进宫,连顾嫣有时候想起他,都忍不住在想,他难道是生气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顾嫣就想着什么时候见到了他,一定要给他道个歉。
时间一晃到了年底,今天年底宫中和去年一样安静,或者说是更安静,因为皇上难得地准许容华以上的妃嫔回家探亲。
顾嫣作为皇后,又在今年回家探过亲,程容华又没有了亲人,因而回家探亲的就只有张婕妤一人。
张婕妤在家中,突然见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是他父亲下属官员的女儿,名叫林采宜,长得很是漂亮,但真正让张婕妤吃惊的是,她竟然和过世的宁妃长得是一模一样。
张婕妤在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震惊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娘娘?娘娘?”林采宜站在下面向她请安,张婕妤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哦,你叫林采宜?”
“不错,臣女是林采宜。”林采宜觉得面前的张婕妤可真是奇怪,怎么总是盯着她的脸看呢。
回宫之前,张婕妤叮嘱了自己的弟弟两句,又去了祖父那边,请求了一件事,这才回到宫中。
这件事之后,张婕妤一直在宫中闭门不出,而就在此时,栖梧宫中,传出了激动的叫喊声。
“娘娘,娘娘您终于有身孕了!”夕月眼睛直直地盯住了顾嫣的肚子,那里面怀了皇上的子嗣,这后宫里面第一个皇子。
“小声点。”慧巧笑着,同时朝着夕月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夕月捂住了嘴,却还在一旁偷偷地笑着。
顾嫣看向面前的封茗,不相信地再次问到:“你是说……我的身孕?”
封茗点头:“当然,微臣是不可能诊断错的。”
那就是是了,不是自己听错了,而是真的,自己真的怀孕了。
“太……太好了!”顾嫣伸手捂住嘴,备孕了半年多,终于有了孩子。
“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这件事还是早点让皇上知道吧,娘娘最近要多注意着些,您的身子本来就比较弱,这又是第一胎,前三个月都要很小心才行。还有就是,最近不要和皇上行房事。”
额,陡然听到这一句,顾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当然知道,有了身子不能行房事了,封茗竟然连这个都要提醒。
“好了,我知道了,皇上那边,还是你去告诉他吧,我听说最近皇上因为太后的事,总是在找你。”
太后从入冬以来,就生了病,很多时候都半躺在床上,顾嫣去过很多次,也是她推荐的封茗过去。
到了后来,太后就不让她去了,说怕她也被染上了风寒,到时候后宫没有了住持事务的人。
顾嫣被太后和皇上双重劝了之后,去的时候果然少了,现在她有了身孕,相信几天去一次,也变成了不可能。
“好的,微臣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和太后的。”封茗提着药箱离开了,栖梧宫里,因为顾嫣有孕的消息,所有的奴才们都被赏了银子。
“娘娘,真是太好了!您现在有了孩子,以后您的地位就稳固了,再没有人可以撼动您的地位了。”
“你这话说得,主子的地位本就是稳固的,皇上和太后都疼爱主子,现在有了孩子,是锦上添花。”
“是是,慧巧你说得对,我刚刚说错话了。”夕月吐了吐舌头,瞧她太过激动,都说错话了。
“我去把安胎药拿去煎了。”
慧巧走到顾嫣身边,“娘娘,看这个费神,您就不要再看了。”
“不急,我再看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面前是昨天晚上宋祈留下的棋盘,每次和他下棋,她都会输。
现在,他都不会和她下完,而是留下一般的棋盘,等着她第二天没事的时候来破解。
“那好吧,不过你只能在看半个时辰,多了就不行了,今天您要早点休息。”慧巧做出了让步。
顾嫣瞥了她一眼,妥协似的说到:“好,慧巧姑姑,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你说了上算,行吧?”
慧巧冲着顾嫣一笑。
“主子,我先出去看看,您要是有事,就叫我,一叫我就过来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恭喜娘娘了。”闫明从外面进来,他刚处理了宫中一些事务,回想起来,他这几年似乎一直都在为此奔波,无论是在宁妃身边,还是在皇后身边。
顾嫣抬头一看,见到是他来了,嘴角露出笑意。
“你回来了,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都处理好了。”闫明恭敬回到,但他面色还是露出了一丝疲惫。
“很累吗?原本还说想要你来看看这棋局的,算了,既然你累了,就先下去吧。”
闫明愣了一下,微微低头看了看棋局,好像很难的模样,他可能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那好,奴才就先下去了,娘娘若是有事吩咐,叫人来叫奴才就行。”闫明缓缓退下。
终于清静了,看来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自己了,顾嫣正要兴致勃勃地看棋盘,夕月就端着安胎药进来了。
“娘娘,奴婢把药煎好了,还给您带了蜜饯过来,您趁热喝了吧。”夕月笑着把药端到顾嫣身边。
顾嫣:……
好不容易的清静啊,又这样被毁了。好不容易就着蜜饯喝了安胎药,夕月才刚端着药碗下去,那边慧巧又来了。
总之,这一晚上,顾嫣就没有清静过,最后还被早早地逼上了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