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戚若兰要是这么说话,赵秀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毕竟那时候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 的,而且瘦弱金贵的,为情如痴如狂的姑娘,名声早就被她自己给毁得差不多了,怎么还敢开口说自己不愁嫁?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而今的戚若兰虽然也是名声不大好,但是她已经完美的向外人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以她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性格脾气来看,想必以后是真真不愁嫁的,即便是她真的嫁不出去了,想必也一定能够给自己一个很是美好的生活。
想到这里,赵秀芹不再坚持让戚若兰一定要去找来一个夫婿,也不愿意再为难她了。
“我家的女儿,又聪明伶俐,眼神又是极好的,而且还那么有主意,不论从哪个方面哪个角度上看,都绝不是会愁嫁的姑娘。”
赵秀芹这神级的变脸速度令戚若兰猝不及防,但好歹听起来是件会让人高兴的事情。
于是戚若兰便对着赵秀芹笑了起来:“娘亲我觉得你说得是,我就是个好姑娘,是那赵文轩他目光短浅不会看人,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我,才会有以后他自己的灭亡。”
戚若兰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以后想嫁给一个远远要比赵文轩好的人,以便于日后相见的时候,再当着他的面狠狠斥责羞辱他,谁让他竟然敢在这里这么放肆,竟然违背了曾经的誓言,更是为了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报当初的一口气!”
虽然当初被爱情冲昏头脑就算是给人家当妾也要嫁的人本质意义上不算得上是戚若兰现在本人,但那是她的脸她的名声,但就是冲着自己穿越过来以后亲眼见到的赵文轩和赵黄氏一帮人的所作所为,她就觉得自己要是不报上这口恶气,恐怕难以向原主交代。
“你这还不是在意那赵文轩么?”
戚若兰笑着摇头反驳道:“我这儿哪能算得上是在意他呀,我这明明是恨他,因为他背信弃义因为他狗眼看人低,更是因为他那么嚣张的气焰,如果这真的算的上惦记的话,那我确实是很惦记他跟王映柔的生死。”
之前在现代的时候看别人写的狗血小说或是中二感满满的热血漫,戚若兰并没有感觉,直到她现在开始憎恶某个人,甚至恨不能让某个人带着自己的曾经滚去死的时候,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她突然很想要足够的能够让自己能够掌握被人的生死。
凭什么别人穿越或者魂穿,都能够成功在古代被贵族大爷看上,从此一鸣惊人变成朝堂上的大红人,而她穿越的时候却只能变成村野间的普通姑娘,甚至连个金手指也没有呢。
戚若兰此时此刻脑子里边想的事情,赵秀芹并不知情,当她看见自家女儿在好端端的天气里边突然变脸,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譬如自己不应该提起赵文轩这个名字的。
嘴上说着放下了不在乎了,身体却是诚实得很,明明每每提及赵文轩她就会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这让赵秀芹怎么能够相信此时此刻她对赵文轩已经毫无感情与流连了呢?
见到自己女儿这副场景,赵秀芹自然很是心疼,她体谅此时此刻戚若兰的心情,与此同时也愈发的坚定了脑海里边要给戚若兰找一个合适的婆家这样想法。
在赵秀芹眼中,即便张媒婆跟她并没有关系往来,他们两个孩子之间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约定在,她也会觉得张媒婆家的儿子是个可以托付 的人选,毕竟这么多年了,地方也就那么点儿大,张媒婆唯一的孩子在外边传得多么优秀,赵秀芹身为八卦爱好者,自然有所耳闻。
赵秀芹轻轻拍了拍戚若兰的手,柔声劝慰道:“虽然你百般推脱,但是我还是看得出来你的心思的,要知道,想要忘记一个人,就应该试着去接纳另外一个人,这样忙碌的时候,就不会有闲工夫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
戚若兰闻言瞪大了眼睛,眼珠子眨也不眨的落在赵秀芹的身上,好似站在自己眼前这位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位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赵秀芹之所以会这么说,难不成是她已经答应了张媒婆?
万一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呢。毕竟古人的婚姻大事,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不是别的什么,更不是自由恋爱,要是赵秀芹和张媒婆真的已经把自己的婚事给定了,那么自己好像也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戚若兰看着赵秀芹颤声道:“娘亲,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和那位张公子的婚事已经敲定了?”
赵秀芹闻言一挑眉,面露不悦道:“你这个死丫头在说什么呢,我是你娘,是你亲娘,你从小经历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清楚得不得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了,我的性格脾气你难道还猜不出来呢?婚姻这种类型的大事情,你要是没有点头我怎么敢放人进来?我怎么敢松口?”
赵秀芹说着,手指在戚若兰脑门上戳了戳了,怒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觉得你娘亲我是那种会卖女求荣的人呀?”
方才赵秀芹恼怒的样子尽数落在戚若兰眼眸中,她微微笑了笑摇头回道:“我自然是不敢这么想的,娘亲你可是我的亲娘,谁害我您都必不可能会害我,我明白的!”
这话倒是哄得赵秀芹有些开心,即便那开心也只不过是短短的那么一瞬间:“你这丫头,惯会油嘴滑舌。既然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了,那你就应该有点分寸,你现在呢早已经不是年岁稚嫩的小姑娘了,而且身体又不是很好,总得为自己的以后早做打算才是。”
戚若兰应和的点了点头,道:“娘亲觉得我应该怎么打算?”
赵秀芹略一思忖道:“我跟她约好了后天让你们两个见上一面,你如约前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