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湖大致和灵芝打听出了不少关于赵绣娘的事,心中微微对事情的大概有了个轮廓。便告辞,请了一辆马车径直往唐家的方向驶了过去。
半柱香的时间,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高铭湖轻轻挑起帘子,黛眉微皱。
这大白天的为何唐家大门紧闭?通常大户人家的宅子白日里都会有家丁看着大门,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不想让人外人进入其中才会紧闭大门,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高铭湖上前轻轻的敲着那朱门上泛着金光的黄铜门环,大概敲了有十几下,也没有人出来应门,就在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一脸尖酸的家丁把脑袋探了出来。
一看见门口宛若仙子的高铭湖,差点口水都滴了下来,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睛突然多了几分神采,满脸微笑的看着高铭湖。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请问唐老爷子可在府上?”高铭湖微微一个浅笑。
给着家丁看的眼睛都要鼓了出来,不断的吞这唾沫,似乎魂魄都要丢了一般。
“在的,但是我们家唐老爷子病了已经有数十日了。”家丁整个人都从门里迈了出来。
“病了?那三公子唐子瑾可在府上?”高铭湖问道。
一听到唐子瑾三个字,家丁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警惕的看着高铭湖。
“你找三少爷干嘛?难不成……”家丁的神情突然变得微微有些嫌弃。
高铭湖莞尔一笑,并没有生气。
“别误会,我是司马府的二小姐,我叫高铭湖。”高铭湖的笑容宛如和煦的暖阳一般。
家丁一听是司马的小姐马上变得毕恭毕敬了起来,原本一瞬不瞬的盯着高铭湖看的那双死鱼眼,再也不敢落在高铭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
“敢问小姐来唐府有何贵干?”家丁低着头问道。
“我是特意前来拜见高老爷子的,还有劳您通传一声。”高铭湖灵动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狡猾。
“回小姐,唐老爷子吩咐过,近来都不见客。小姐请回吧。”家丁毕恭毕敬的说道。
高铭湖美眸轻轻的眨了眨,看来这唐府确实有事,今天必须进去一探究竟。
“倘若我能医好唐老爷子的病呢?”高铭湖语速极慢的说着,就好像生怕家丁听不清一般。
家丁愣了一下,眼睛在眼眶里滚了一圈,说道。
“请小姐稍等片刻,小的去通报一声。”说罢,家丁便退了回去,金赤的大门又闭合的没有一点缝隙。
高铭湖浅浅一笑,用手中的锦帕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细密汗珠,这一早晨风尘仆仆的,高铭湖微微觉得身子有着那么一点的乏累。
“是什么风把铭湖小姐吹了过来啊!”一个贺亮的好听的男子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只见一个长相极好的男子从门后走了出来,墨染的眉毛,还有那墨玉一般的眸子,正是唐子熙,唐家二少爷。
“这位小姐是?”唐子熙看着眼前的高铭湖一时间根本没有认出来。
在他脑海中的高铭湖应该还是那个头发遮住半面脸,微微有些慎人的模样。所以突然看到眼前这个脱俗清新,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的高铭湖,脑海里根本不会马上将两个人吻合到一起去。
“唐家二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高铭湖略微带着一丝戏谑的说道。
唐子熙顿时呆立在哪里,俊朗的脸上浮现着十分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又是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铭湖小姐!”唐子熙朗笑着,露出一口如雪一般的贝齿。
高铭湖莞尔一笑,微微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铭湖小姐竟然变化如此之大,一时间子熙还真是没有认出来。”唐子熙脸上泛出些许的羞色,墨玉一般的眸子里满满都是高铭湖的靓影。
“没什么的,二公子,听说唐老爷子病了,可否带铭湖前去?”高铭湖赶紧上前询问高老爷子的情况。
“爷爷他……”唐子熙突然停住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高铭湖将玉手探入暗袖内,取出那个带有瑾字的唐家令牌,举在唐子熙的眼前。
唐子熙看到这张令牌,突然微微一怔,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墨染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一双黑眸中充满了一丝惊恐的神色。
“这张唐家令牌,想必你是认得是何人所有吧?”高铭湖的声音微微有一丝冰冷。
“你…你是怎么得到这张令牌的?”唐子熙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是在赵绣娘的手心中找到的!”高铭湖冷冷的说道。
唐子熙向后倒退了一小步,随即牵起高铭湖的玉手,朝背离唐家的方向走去。
高铭湖黛眉紧皱,不明白唐子熙的用意,走了一小段见唐子熙也不说话,便硬生生的挣脱了开来。
“二公子,你这是何用意?”高铭湖声音中微微有些斥责。
“铭湖小姐,这是我们唐家内部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唐子熙的声音变得异常阴沉。
“你唐家的事我纵然干涉不了,但现在唐子瑾关系到,能否找出毒害高铭雪的真凶。”高铭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
“什么真凶?”唐子熙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高铭湖看着唐子熙一脸迷惑的样子,顿时心中开始焦躁了起来,甚至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唐子熙去解释高家所发生的一切。
“前日里,祖母托赵绣娘给我和铭雪制了两件长裙,没想到铭雪的长裙裳带有一根毒针,针上的毒是一种叫做火荆花的毒。”高铭湖言简意赅的说着。
“你说什么?火荆花!”唐子熙黑眸瞪的大大的,不觉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错,正是火荆花!”高铭湖强调了一遍。
“唐府后院内长有许多这种植物,因为这种花平日里都是给家丁们看守着的,大家也知道其毒性猛烈,所以平日里唐家只是把这花当做一种观赏的植物,爷爷说过禁止任何人触碰,或者是拿出唐府!”唐子熙几乎都不敢相信高铭湖所说的。
“现在赵绣娘已经死了,是被活活嘞死的,而手中一直紧紧的握着唐家这块令牌。”高铭湖又晃了晃手中带有瑾字的令牌。
“赵绣娘死了?”唐子熙木然的重复着。
“死了,所以我要来找三少爷问几个问题。”高铭湖冷冷的说道。
“可是,三弟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过了!”唐子熙面如铅云一般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