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阵惊悚的尖叫声从郝氏的大院中传出。几个贴身丫鬟不停的在郝氏的门外急促的敲着。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把门开开啊!”平儿急的直跺脚。
屋子里传出跌跌撞撞的声音及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
“平儿,你进来,其与人不准进来!在外面守着!”屋内的郝氏就像被掐了脖子一样,细而急促的说着。
房门开了一个小缝,平儿轻推房门,悄然跨入屋内,回身将房门上的门栓紧扣,郝氏背对着平儿站在房屋的中间,一瀑长发披在身后。
“夫人,你怎么了?”平儿站在原地,眼睛不断的在房间内扫视着。
“平,平儿,我,我的脸!”郝氏声音颤抖的小声说着,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
平儿,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碎步上前挪动着,郝氏慢慢的将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
“啊!”平儿惊叫了一下,瞳孔瞬间扩大,额头顿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本能的向后急速退了几步。
眼前的郝氏一夜间与昨日想必简直判若两人,甚至说眼前的郝氏根本就不是一张人的样子,一脸怪异的脓包长满了郝氏的整个脸,一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这张脸让人觉得特别的厌恶,从袖口中垂下的双手也布满了这种令人厌恶的脓包,整个人就犹如厉鬼一般让人觉得寒气森森。
“夫…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平儿已经退到了门口。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觉醒来我就这个样子了!”郝氏看着自己布满脓包恶心的手。
“夫人,我去找老爷!”说着便打开门栓跑了出去。
郝氏惊慌失措的在屋内哀嚎着,门外的人都听到了屋内的对话,都不敢踏进去,就像害怕被瘟疫一样,只是在屋外等待着。
好一会,高伯,平儿还有两个京城的名医急匆匆的从院外疾步走了过来,众人纷纷的散了开,四人轻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锦鲤一片一片的游荡在清澈的荷花池中,雕刻有雄狮泉眼之处汩汩的流着清澈的泉水,翠竹碧柳,暗花丛生,高铭湖带着芙蓉漫步在高府的花园中,几只鲜艳颜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围绕在高铭湖的身边。高铭湖看了一下时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芙蓉前往郝氏的住处。
雨轩阁的院内此时已经围满了人,宋氏和其与几名夫人也都在院内围着,叽叽喳喳的甚是吵闹,高铭湖安静的站在人群的背后观察着一切。
“真是怪了,这么多年高府都没有什么怪事发生,自从那个扫把星回来,这几天没有一天安生!”宋氏一边嗑着手中的瓜子,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
“这么灵?”六夫人韩氏问道,韩氏入门的时候,年幼的高铭湖已经被送了出去,所以并未见过高铭湖曾经的样子,对于高家得过去也只是略知一二,周氏过世后,高景略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高府上下都尽量避免提及过去还有高铭湖的一切。
“铭湖这孩子已经很惨了……”五夫人低声诺诺的说着。
“惨?我看她就是高家的煞星,早晚克死高家!”宋氏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时房门突然“吱呀”的一声开了,两名大夫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门,高伯跟在最后,一面谢着两位大夫,一面往外送着。
“大夫,四夫人如何了?”张氏上前询问着。
“恕老夫学艺不精,贵夫人的病老朽从未见过,尚无头绪,只能开一副清热解毒的方子,暂时缓解一下夫人的痛处。”年龄较长的一位大夫说道。后面年轻的大夫也是不断的摇头。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可否让小女子一试?”众人转身寻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高铭湖的身上。高铭湖一身银素的妆扮,时时的透露着一种不染世俗的清雅,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铭湖小姐,你懂医术?”高伯惊讶的问道,半信半疑的看着高铭湖。
“一个小丫头能会什么?”宋氏一脸不屑的说道。
高铭湖莞尔一笑,上前一步,说道:“不满您说,不知你们是否听过神医千雀?”
年龄较长的大夫顿时睁大了灰蒙的眼睛,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都知道神医千雀是难得一见的神医。
“千雀正是家师!”话音刚落,年龄较长的大夫差点跪了下来的一般激动得一瞬不瞬的看着高铭湖。
高伯,对千雀神医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所以待高铭湖自报师门的时候,顿时也是惊讶了一番。赶紧请高铭湖进屋。两名大夫也激动的跟在高铭湖的身后回到屋内。
郝氏坐在妆台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瑟瑟的发抖,那布满脓包扭曲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平儿站在边上也是又急又怕的发着抖。
“你来干嘛!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嘛!”郝氏看到高铭湖突然焦躁的跳了起来。
“夫人,您多心了,铭湖小姐是来给您看病的!”高伯上前做了一个辑。
“她会看什么?我看都是他给带来的晦气!要不我也不会如此!”郝氏的声音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高铭湖冷笑了一下,右手轻轻的抚了抚头上的银钗,说道:“既然你不爱惜自己的命,那我也就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了,不过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的掌心内也生出脓瘤,那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说着高铭湖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郝氏摊开右手看了一下,顿时浑身一身冷汗,几个细小的脓包已经开始冒了出来。
高铭湖莲步轻移,冷漠的看着神情怪异的郝氏,从袖间抽出一块绣有碧荷的锦帕,轻轻的铺在郝氏那布满脓瘤的手腕上,神情凝重的微闭双眸。过了好一阵才睁开双眼。
郝氏满眼血丝一瞬不瞬的盯着高铭湖。
高铭湖嘴角浮现一抹深邃的冷笑,转身对高伯说。
“我有医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