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后院,本就是世间顶级的大型园林,各个宫殿都被修缮的富丽堂皇,唯有一座清心阁,被匠人修的清秀小巧,宛如江南水乡的亭台楼阁。
清心阁本事前代皇后蓝云烟的一座暖阁,并非正殿,皇后逝世后,这座暖阁就被北堂谨瑜所封存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北堂谨瑜会偶尔来回顾一下自己心爱的皇后,作为他们的一个回忆。
总的来说,清心阁不是谁都能进的,这座暖阁是除了北堂谨瑜以外,从没有男人进来过,当然太监除外,至于太监是不是属于男人这个学术性问题就暂时不讨论了。
今天的清心阁就迎来了一个客人,当然他是个太监,大名鼎鼎的廖汉卿,如今皇宫中人人欺负的廖康。
廖康站在高铭湖的对面,一眼不眨的看着,似乎想从高铭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他最终发现,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想要的答案,廖康自认,行走江湖多年,自己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可是唯独眼前的这个高铭湖,明明没多大的年纪,可是双眼中那股难言的睿智,活像是那群混迹朝堂上的老狐狸,还有就是高铭湖的身上总是散发这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犹如当初的皇后娘娘,那种大气而不失温婉的气势,可是她高铭湖才多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矛盾点那,廖康就这样一直推翻自己的判断。
“汉卿先生,不知小女子的提议,汉卿先生是否满意?”高铭湖打断了廖康的思索,回过神的廖康脸色红了一下,对于自己的走神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一想到刚才一直盯着高铭湖看,实在是非常失礼的,为了掩饰尴尬,廖康只能假模假样的摆出一脸沉思的表情,“不知高小姐,可否为廖某说说具体如何救我薛谦兄脱离苦难,另外廖某需要付出何等代价?”廖康毕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了,他很清楚,想救薛谦就一定会有代价,不然哪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啊。
“汉卿先生,小女子刚刚就有说过了呀,难道先生没听明白吗?”高铭湖明知故问的反问了一句,说完还掩口一笑,分明是在看廖康的笑话。
廖康一听这话,也是不由的老脸一红,知道刚才走神,被人家看出来了,当下也不狡辩了,洒脱的一笑,开口说道:“哦,适才廖某,不慎走神了,小姐刚刚的话,廖某确实没有听清楚,还望小姐莫怪,与廖某细说一番,廖某感激不尽。”
“且,贼心不死,脸皮厚的家伙……”高铭湖还没会话,站在一旁的紫苏已经忍不住要吐槽了,廖康一直盯着高铭湖发呆的时候,紫苏就发现了,如果不是高铭湖在旁边,紫苏早就一鞋底踹上去了。
“紫苏,莫要胡闹。”高铭湖制止了紫苏的吐槽行为,但并没有为此而不高兴,相反高铭湖觉得紫苏做的是对的,有些话不适合高铭湖来说,但不代表高铭湖就可以容忍,所以紫苏来说就正合适了。
廖康被紫苏一说,也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但是没办法呀,想救薛谦就必须听听高铭湖说什么,如果不是薛谦的事情绊住了手脚,廖康早就甩手走人了,怎么会被一个小丫鬟明嘲暗讽的,但是这事也确实是自己走神引起的,所以只能捏着鼻子忍下了。
高铭湖看廖康一脸吃了苍蝇的感觉,知道紫苏的话已经让他有点挂不住脸了,因此见好就收了。
“汉卿先生,这次可要听清楚了,莫要在走神了!”高铭湖提醒廖康一声后继续说道:“小女子曾在蓝太师的府上住过一段时间,有一次无意中听见有人再受刑,所以小女子就找人去查探了一番,发现此人正是江南第一楼的老板薛谦,后来小女子被父亲接回家中,对那位薛老板也就没太放在心上,最近听说汉卿先生也在找薛老板,所以打算送个顺水人情给先生。”
高铭湖看廖康眉头紧皱,有一次魂飞天外了,所以清了清嗓子,打断廖康的思路,继续说道“想来,汉卿先生是知道的,太师府上既然私设刑狱,就必然会有不少的高手护卫,计算先生武艺高强,可是被忘了,若要想出来还要带着薛老板一起,可就难了,据我所知,薛老板的腿已经被他们打断了,行走起来恐有不便啊。”高铭湖看出了廖康的心思,知道自己要是不说清楚,廖康八成会当天晚上就去蓝太师府上劫人。
廖康一听薛谦的腿被人打断了,一股怒火瞬间就填满了胸口,两眼通红好似一头发疯的野兽择人而弑一般,高铭湖知道,在不打消他的想法,一切计划就都要落空了,“汉卿先生莫急,若是先生信我,小女到是有个法子把人救出来,至于薛老板的腿,我门可以慢慢想办法,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救人。”
高铭湖的话点醒了廖康,就凭自己恢复不到六成的功力,恐怕根本救不了薛谦,倒不如听听高铭湖的看法。
“高小姐,有话不妨直说吧,需要我廖某人帮你杀谁,只要高小姐帮忙救出薛谦,廖某愿听差遣。”廖康觉得高铭湖让人找他来,又说帮自己就人,无非就是有仇人要除掉。
“先生,误会了,小女子早就说过,找先生帮忙,是为了要查一桩案子,并非是私怨要杀人。”高铭湖并不介意廖康的话,跟这样直接的人说话,还是很省事的,至少交代他办什么事,他不会多问理由。
“那需要廖某作什么,廖某除了杀人,并不会其他的?”廖康好奇的问道。
看着廖康眼中的疑惑,高铭湖知道,自己必须要给廖康吃一剂定心丸才行,不然以后办事难保他不会离心离德。
“也不是什么难事,小女子打算上奏陛下,调汉卿先生到宗正司,调查一件事,但是不能太高调,先生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