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高大城墙之下,高铭湖带着紫苏和新收来的宁儿,向着内务府走去,高铭湖走在两人中间,宁儿和紫苏一左一右的走在高铭湖的两侧稍后一个身位的位置,宁儿是因为从小被灌输的礼仪,不能和主人走自同一排,除非需要引路时才可以,而紫苏则是为了可以用眼神“杀死”宁儿才和她走一排的。
宁儿同意今后效命高铭湖,对于高铭湖是件好事,高铭湖还是很开心了,起码身边有个可用的人手,但是同一件是在紫苏看来就没那么开心了。
这个宁儿本来就是万贤妃的人,现在跟了高铭湖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万一是来见识高铭湖的怎么办,她来当丫鬟吗,那自己算什么,难道是保镖吗?
如果高铭湖知道紫苏有这种想法,一定会摸着紫苏的头,一脸无可奈何的点着头反问她一句“你本来不就是保镖吗?”
其实紫苏并不在意,在高铭湖身边做什么,反正皇上给她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高铭湖,但是不代表紫苏就会随便允许一个不明目的的人在身边,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卧榻之边,岂容他人鼾睡。”
其实紫苏并不知道她的不安来自于,初次见高铭湖时,高铭湖身上的气质和眼神,那种她一生都不会忘记得感觉,几乎快要忘记的亲人的感觉。
时间在高铭湖和紫苏等人一路想东想西的时间中过的飞快,不多久三人便到了内务府,紫苏前去同传一声后,三人便走进了内务府的大堂上。
接待三人的是内务府的协理太监廖康,廖康十分恭敬的对高铭湖躬身行礼,问清来由后,笑呵呵的请三人稍等片刻,便走到后堂,去拿典册去了。
说来廖康这人也是十分懂事的太监,他知道高铭湖是陛下的新宠,虽然还不是皇上的后宫嫔妃,但是宫中盛传,这高铭湖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或许不久就能提到要纳入后宫,成为后宫众多嫔妃中的一员了。
退一步讲,就算没有被皇上纳入后宫,那也是大司马的嫡女,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务府理事太监,连一个少监都混不上,哪得罪得起呀。
时间不长廖康把典册拿过来交给高铭湖查看,由于高铭湖不是嫔妃,没有入皇籍,所以宁儿不能挂靠在高铭湖的属下,只能单独挂靠在清心阁中任女官,也就是说谁是清心阁的主人,宁儿就归给谁做女官,若是人家不要,还是要打发到其他的地方去,八成还是浣衣局。
对于这个结果,宁儿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现在不用去浣衣局,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廖康细致的把一切事情都办好后,盖了内务府的大印,宁儿就被划到高铭湖的身边去了,宁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心了。
宁儿的事算是安定下来了,宁儿也可以放心了,但是紫苏却不能安心下来,原因不是别的,所有的疑惑都来自高铭湖。
自从那天晚上听到高铭湖说的那句“命不该绝”后紫苏就一直对这句话耿耿于怀,不是以为高铭湖就里宁儿,而是高铭湖说的这句话,很像自己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姐姐,她也说过同样的话,紫苏甚至记得他的声音,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甚至她的神态,可是她明明已经死了呀?
紫苏非常的矛盾,她非常希望那个姐姐就是高铭湖,因为从第一眼看见高铭湖的那一刻她就有这种感觉,因为高铭湖的神态语气甚至气质都和那个姐姐极为相似,可是明明陛下已经为那个姐姐办了葬礼,这是可以肯定的,而那个姐姐唯一的亲妹妹,紫苏也见过的,并没有这种感觉。
这些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紫苏,让她非常的迷惑,明知道一个人已经死了,可是却有另外一个跟她有太多的相似之处,紫苏知道自己想不通,可是又不能开口问,因为根本不知道从何问起。
回清心阁的一路上紫苏不断的想着自己的心事,而同样相信事的还有一个高铭湖,高铭湖想的是刚才理事太监廖康,当然并不是想念的想,而是不理解。
太监这个群体对于高铭湖来说,并不陌生,毕竟高铭湖曾经是当过皇后的,身边的宫人不是丫鬟就是太监了,偏偏这个廖康,让她很不解。
高铭湖对人的观察是很细致的,宫中一般的太监走路是脚跟着地,行走之间都是小碎步,在有两肩的来回摆动来保持身体的平衡,身上还会散发出一些胭脂水粉的味道,手指细长而且不会留出长指甲。
可是刚刚看廖康的指甲略长,而且指甲中似乎还有一写不知名的东西,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的中指中藏有一些金属,很细小,但是刚刚阳光反射的时候被高铭湖看到了,是一种很细的金属丝,而且廖康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相反是一种很淡很淡的青草和灰尘的味道,最关键的是廖康走了的姿势完全不同于其它太监,行进间一脚尖点地,而且不跨极大而上身紧绷,有点象紫苏走路时候的样子,难道廖康也是习武可高手吗?
高铭湖一边想着,一边把眼神扫想了紫苏,看着紫苏走路时的动作,简直是和廖康一模一样,高铭湖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打算回去查查这个廖康。
紫苏正在想着自己的心思,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看,而且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感觉犹如芒刺在背一般,可是这道眼光又毫无杀气,紫苏就只能慢慢的顺着这道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是高铭湖盯着自己看,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住了……
“对,就是这个眼神,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忘记过的眼神,她眼中淡然,她眼中疑惑都是那么熟悉,可是死的那个又是谁那,为什么陛下说她死了……”紫苏想着,可是不知是何时,眼泪已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