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稍稍的将腰脊挺了挺,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什么吗,也不知皇兄到底喜欢她哪一点,刚才宴会上我就看到他一直失神的看着高铭湖。”女子双手撑着自己的柳腰,说道。
“单是这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就会使得天下的男人都为之倾慕,又何况她还是如此聪慧,哀家若是男人也绝对会想要将其收入囊中。”太后淡淡的笑着。
“母后,正所谓红颜祸水,我看这个高铭湖绝非善类,还是要多注意着点。”女子凤目微挑,嘴畔上露出一抹浅笑。
“你这孩子,整天就知道闯祸,你看看你姐姐,还知道去静慈庵去咏经祈福,你也跟她学着点。”太后把脸一板,在女子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笑话,她有什么值得我学的,若都像她一样那宫中还能有安宁之日吗?”
这个女子便是那个脾气刁钻泼辣的永平公主。
“你们两个啊,就是天生的冤家,也不知道哀家是造了什么孽,生下你们两个小冤家。”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永平公主见太后垂下眸子,不是十分的待见自己,便又想找寻话题。
“母后,我听说在西域有一处地方,当地人用一种叫做罗兰素虹的花做成的一种药丸能够使人身体散发异香,今日我见这高铭湖身上隐隐就散发一种很特别的香气,是否也是服用过这种药丸呢?”永平公主扶了扶尖尖的下巴。
“哦?竟会有如此神奇之物?”太后的眸子突然闪了一下,要知道女人无论到多大的年龄,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永葆青春,能将美的意义发挥至极,而体香也是其中一个必不可缺的项目。
“母后若是感兴趣,为何不找那高铭湖问个清楚?”永平公主仔细观察这太后的表情。
“若真有此物,哀家也愿意一试,总是觉得这水粉的味道有一些呛人,若能服下奇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哀家又怎么好开口去问一个大宅小姐。”太后被永平公主说的蠢蠢欲动,但要是主动去打听这些又觉得略微有些尴尬。
“那就交给儿臣吧。”话音刚落永平公主就跳着跑开了。
“哎,这孩子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太后缓缓的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
虽然永平公主经常闯祸,但是本身并没什么坏心眼,平日里更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所以这后宫的嫔妃们基本都被她得罪边了。
高铭湖在荣妈妈的带领下朝着皇宫的西侧门走去,所有进宫的臣子家眷出宫都必须走西侧门,而这个时辰已经有不少大臣带着家眷早已离去,所剩的官轿并不是很多。
忽然从一侧拐角处闪出一个人影,挡在路上。
“高铭湖,刚才你到底对表妹做了什么?”郝博天眼睛赤红,不断的喘着粗气,就像一头发狂的野猪一般。
荣妈妈见情况不对,便转身对高铭湖做了一个福道。
“铭湖小姐,奴婢就送您到这了,再往前几步就能到官轿停靠的地点了,您要一些注意安全。”荣妈妈的话中略有含义的说道。
“谢谢荣妈妈!”高铭湖礼貌的给以还礼。
高铭湖直起身子,眸子中微微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阴冷,没想到第一个找到自己的竟然是郝博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郝公子所谓何意,铭湖不懂。”高铭湖一抹浅笑挂在嘴角。
“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毒害了表妹,否则表妹也不会如此疯狂,竟然将我伤成这样!”郝博天指着自己被包扎的略微有些骇人的脸,血水微微有些浸透了包扎伤口的纱布。
“说话要有证据,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芙蓉杏眼怒瞪着郝博天,用手扯了一下高铭湖的衣袖。
高铭湖看来一眼芙蓉,突然觉得有些惊讶,平日里这丫头可是凡事都不敢出头的,今日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勇气,敢先开口。高铭湖轻轻拍了一下芙蓉,示意不要说话,芙蓉点了点头。
“证据?表妹现在还疯癫呢,我被伤成这样还不足以说明吗?”郝博天怒后着。
“郝公子,我想你是弄错了吧,你的脸是大姐所伤,与我何干,大姐为何得了疯疾,你不去问太医,堵在这里,难不成你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吗?”高铭湖黛眉微蹙,没想到这个郝博天竟也是一个多情种,竟然为了高铭雪敢在皇宫侧门堵自己,求一个说法。
“表妹之前就有跟我交代,若她出了什么事,必定是和你有关,因为你一直都嫉妒表妹比你得宠!”前日里高铭雪跟郝博天铺垫了好多关于高铭湖如何为难自己,迫害自己的事,虽然这些故事都是杜撰的,但郝博天却深信不疑。
“我嫉妒她?”高铭湖冷哼一下。真不知这郝博天的眼睛是被蒙了荤油,还是脑子中灌了猪油,竟然分辨是非的能力如此之差。
“不要跟我绕弯子了,你到底救不救表妹?”郝博天向前靠了几步,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酒囊饭袋!”高铭湖轻蔑的扫了一眼郝博天,郝博天气的头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
三步并成两步,急速的冲到了高铭湖的身边,眼睛愤怒的死死的盯着高铭湖,仿佛是要将她盯出个洞来一般。
芙蓉上前拦在高铭湖的面前,郝博天顺手一扫,将芙蓉一下扫飞重重的摔在了墙上晕了过去,毕竟郝博天是一名武将,天生神力,再加上心中有怒,芙蓉对其来说就好像一只小鸡仔一般,轻而易举的就给摔了出去。
“芙蓉!芙蓉!”高铭湖睁大了眼睛,赶紧冲了过去将芙蓉拦在怀中。
郝博天一时一下从愤怒的中猛的惊醒,神情中微微有些内疚,芙蓉虽然是一个丫鬟,但毕竟还是一个女流之辈,自己竟然失手伤了高府的一等丫鬟,说出去必定让人当成笑柄。
“芙蓉,你还好吧,芙蓉!快醒醒,你怎么了!”高铭湖赶紧给芙蓉把脉,掐住人中。
少顷,芙蓉才缓缓睁开眼睛,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小姐,我没事。”芙蓉勉强的说着,一只手扶了一下被撞的青紫一片的额头。
高铭湖猛的回头,眼神中的森然顿时让郝博天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