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走后,张安锦也悠悠转醒了。张安锦再次醒过来,想着应该也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了啊,可是看着周围的装饰,依旧是古色古香的。
难道自己还没有回去?张安锦缓缓起身,发现自己身体没什么力气,就像是大病一场之后的样子。可自己当时也只是睡着就穿越了啊。
“你醒了啊。”时修一进门就看到了张安锦坐了起来,高兴地疾步上前。
“你……时修,我怎么会在这儿?”张安锦觉得就算自己没有穿越回去,那也应该是在皇宫或者是在张家吧,可看着时修的样子,应该是把自己带到了这个地方的吧。
“你中的毒并非无药可解,之前你只是假死罢了,如今我把你救了。”
张安锦从时修口中得知了现在距离自己死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天了,而大金的人都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自己如今算是死而复生,还是诈尸?
“你怎么啦,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时修想起了大夫说的,张安锦此番身体变得虚弱了,和常人是不能比的。
“啊,没事,我就是饿了,你也知道过了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吃东西。”张安锦需要自己静一静,她到不是在意自己没有穿越回去,毕竟有了自己上次的经历,她对于自己能否回去也是放宽心了,能回去就回去吧,若是不能也只好在这儿生活下去了。
但是如今自己在南国,那么就是说大金那儿是回不去了?而且时修也肯定不会轻易让自己回去的。虽然说在大金连一年的时间都不到,但是张安锦还是觉得那儿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那儿有张家父母,有原主人的哥哥,还有赵临城。
而时修也是谨遵大夫的话,这几天送来的东西几乎都是药膳,不过这味道倒是比赵临安的那些要好多了,所以张安锦也不排斥。
吃了些东西,身体也在慢慢恢复过来,原本一切都沉睡了,现在都在苏醒。吃饱了也算是有了些力气,然后一旁的丫鬟见张安锦起身,就将衣服递给张安锦。
“姑娘,外面凉,姑娘这身子刚好,千万不要着凉了。”丫鬟知道若是这位主子生病了,就是咳嗽一声,倒霉的也是她们啊。
张安锦看着这颜色秀丽的衣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也不用再女扮男装了,可以正大光明地穿女装了。
“我自己来吧。”张安锦拿过衣服就去屏风后面换上了。不得不说时修还真是懂女孩子的心思啊,这裙子颜色鲜艳但不会媚俗,穿在张安锦的身上又十分合适,衬地张安锦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些血气。
张安锦推门出去走动,见那丫鬟也跟着,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是在别人的府上嘛,也不能太过放肆了。
“诶,对了,时修呢?”张安锦见之后就没有再看过时修的人了,按照张安锦对时修的了解,他不是巴不得围在自己身边吗?
“回姑娘的话,殿下去宫里了。”丫鬟也只是知道这些,时修很多事情都是不会让府里的下人们知道的,更别说这个丫鬟还是新调来的,本来是在十分偏僻的地方当个粗使的。
“你看上去好像很怕时修啊。”张安锦知道时修是大皇子,但就是直呼其名。
“奴婢平时没怎么见过殿下,听闻别人说起殿下的威严,自然是心里敬畏。”丫鬟一直低着头,张安锦都觉得她的颈椎没事吧。
“哦,原来他是这样子的啊。”张安锦一脸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而且不用说也是花天酒地,出入风月场所的人,没想到在府里是这个样子的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抬起头来回我。”张安锦就是想看一下这丫鬟长得什么样子。
丫鬟毕恭毕敬地抬头回答,“奴婢叫阿香。”看起来这小丫头年纪也不大,怯生生的。
“姑娘,风大了,您还是回去吧。”阿香担忧地看着天色,像是有什么暴风雨要来了一样。
张安锦看着阿香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好无奈地往回走了,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玻璃做的人,不能磕着碰着,像是很容易碎似的。
然而张安锦也是在之后的几天里真正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没错,真的如那大夫所说。以前张安锦跑个几步都不会太喘气,但是现在居然就累的不行了。
而且自己比中毒之前也更加觉得困乏,半天稍微精神一点之后就想睡觉了。
“安锦,你现在身子才刚好,所以才会这样的,我会吩咐厨房多给你做些补食。”时修有些不忍心告诉张安锦她的身体很有可能一直都是这样了。
“你说的是真的?”张安锦看着时修的双眼,觉得他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我还会骗你吗,当然了,不过你要乖乖吃药,这个你拿着吧,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了就吃一颗。”时修将做好的药丸装在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里,也方便张安锦携带。
张安锦接过瓶子,她知道时修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只是她总是觉得这副身体力不从心。
“姑娘,您今天服药了吗?”晚上阿香服侍张安锦洗漱,然后提醒张安锦吃药,这也是阿香最重要的工作之一了。
“吃过啦,谢谢你阿香。”张安锦感觉这几天这些人都围着自己转,恐怕也很累吧。
“姑娘您这是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该做的。若不是姑娘来了,奴婢恐怕要在后院里待一辈子,一直做那些粗活呢。”阿香对张安锦是感激的,要是没有张安锦,她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要伺候一个人就行了。而且张安锦相比于其他人来说又随和不少,所以这平日里的差事也就不算多,所以她也就更加尽心尽力了。
“那你说,我这身子,大夫是怎么说的?”张安锦也是好奇问一下,时修不肯说,她这儿也只有阿香能问,但愿她当时也在场吧。
这个时候,阿香就为难了,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更加让张安锦起疑心,“你说吧,我不会怪你,更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张安锦想着她一个当事人知道一下自己的病情也不过分吧,
“听大夫隐约说起过,说姑娘经过这次中毒,虽然是解毒了,但是身子却也是大不如前了。”阿香说得很小心,看来是时修不让自己知道了。
“所以那瓶子里的药也是一直到吃的?”张安锦想起了那个精致的小瓷瓶,想来时修也是为自己想的很周到了。
“殿下说的是这样的,不过阿香相信姑娘若是能够按照大夫的话吃药,身子一定会好的。”阿香给张安锦梳头,将头上的发饰一样样地拆落。
“不过殿下对姑娘还是很上心的,你瞧这珠钗,都是选了最好的给姑娘的。”阿香虽然一直在后院,但有时候偶尔去前院的时候也曾经见过有客人来府上,那些官员小姐们头上戴的都没有这个好看呢。
“阿香,你是不知道啊,若是我在这儿,就走不了,哪儿也不能去了。”张安锦叹了口气,自己现在这样就是想偷偷溜走也难啊。
“什么,姑娘要走,殿下姑娘不好吗?”阿香顿时就急了,这可是大事啊。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啦,若是一直被关在这儿,那也不会高兴的。”张安锦手里把玩着珠钗,上面的玉都是触手生温,是一件极好的物件。
“奴婢不懂,只知道殿下对姑娘是极好的。”阿香一下下地梳着张安锦的长发,“姑娘的头发正好,而且姑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阿香有些羡慕地说道。
张安锦让阿香早些回去休息,阿香睡觉的地方就在张安锦的隔壁,想来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张安锦吧。这个时辰,若是其他人应该还在干着活吧,阿香能够这么早就休息了,不由得让府里其他人都心生羡慕了。
而且张安锦这儿有时修给的特权,府里的规矩张安锦都不用遵守,连带着张安锦的丫鬟也不用。要知道时修府上规矩十分严苛,所以给的工钱自然也就多一些。
“唉,你说阿香那个丫头命怎么这么好啊,伺候了那位姑娘,今后见殿下的时间也就多了,说不定啊……”之后的话不言而喻,这府上的女人都是希望能够得到时修的另眼相看的,这样就能够不用再伺候别人。
“你啊,这白日梦都做了多长时间了,光是那位姑娘,那样貌天下间有几人可比的。”另外一个丫鬟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在长相方面那是绝对比不上张安锦的,可这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够与之媲美呢?
张安锦本来还想着出去走动,但隔着门听到过路的人说话,也就笑着躺会了床上。
自己在这府上也算是成了一个特例,出门说不定还会被人围观,还是算了吧,等到自己慢慢适应了再出去也不迟。
而时修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宫里忙吧,每次问阿香的死后,阿香都说是去了宫里。不过一起只觉得时修玩世不恭的,但终究还是难过的大皇子,未来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南国的皇帝,怎么可能不忙呢。
“姑娘,这个您戴上吧,是殿下今天特地拿过来的。”阿香将一根手链拿给张安锦。
张安锦看了便想起来了,原来是同心扣,时修还没忘记呢。